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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法国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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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一年,2003年的风儿,在比利时锡奈市的小巷里悠悠吹过,13岁的玛丽·阿森松,人小鬼大,聪明伶俐。一天,一个看似慈祥到能代言拐杖糖的老爷爷出现了,张口就是“小姑娘,大爷我迷路啦,你心善指个道呗,要不干脆上车,咱们一起溜达过去?”玛丽心里嘀咕,这剧情咋这么眼熟,罪案剧里天天播啊!于是她机灵地画了个路线图,坚决不上陌生车,心里默念:“小聪明拯救大危机!”

谁知,这老爷爷一看就是个演技派,见忽悠不成,立马变身绑匪版灰太狼,把玛丽打包带走了,还来了个四肢豪华捆绑套餐。玛丽心里那个慌啊,比利时那会儿正流行谈“马克”色变,她心想:“完了,这不会是马克·杜特斯失散多年的远方亲戚吧?上帝保佑,菩萨显灵啊!”

老爷爷一听玛丽心里碎碎念,嘴角一勾,来了句:“嘿,告诉你,我比马克还出名呢,你这祷告声再响,小心我给你换个‘无声模式’!”可玛丽这孩子,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大概是平时好事做多了,突然间如有神助,四肢一发力,竟然逃出生天,上演了一出真人版《逃出生天:少女自救记》。

幸运的是,路上遇到的好心人二话不说,直接开启救援模式,送玛丽去了警局。结果,那位“慈祥”的老爷爷当天就被五花大绑请进了局子。原来,这位“老顽童”名叫米歇尔·福尼雷特,是法国犯罪史上的“网红”,只不过这个“红”得让人胆寒。

说起来,米歇尔这人,1942年出生在法国色当,地方不大,离比利时就一袋烟的功夫。家里条件普通,爹妈也不是啥模范家长。米歇尔的童年,用“悲剧开场,惨淡收场”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特别是他和妈妈之间的那些事儿,直接给他的心理涂上了阴影面积,成了他日后犯罪的“启蒙教材”。

长大后的米歇尔,婚姻之路坎坷得能出本《离婚指南》。第一次婚姻,就因为“非处女”这事儿耿耿于怀,从此心里种下了一颗“处女情结”的种子,非要找个什么方式来“平衡”一下。再加上后来的感情纠葛,米歇尔彻底放飞自我,走上了“不归路”。

其实,年轻时候的米歇尔就已经在“变态杀手预备班”挂号了,几次因为对小女孩动手动脚被关小黑屋。这期间,他还搞起了“狱中交友”,没想到还真有妹子上钩,一个女护士成了他的“知音”。看来,这犯罪界的魅力,有时候也是个谜啊!

这就是米歇尔的故事,一段让人摇头叹息的黑历史,提醒着人们,有些阴影,如果不及时照亮,可能会成为一生的梦魇。

故事里的女主角,莫妮克·奥利维尔,可不是一般的小护士。她虽然已婚,但心里盘算着一场“换夫大计”,而这一切,都始于与狱中笔友米歇尔·福尼雷特的书信往来。

米歇尔在信中大方分享自己的“黑暗档案”,从童年的不幸遭遇,到那些连心理医生听了都要晕过去的幻想,比如绑架纯真少女的“特别计划”。换成别人,早吓得六神无主,但莫妮克,却像是找到了灵魂伴侣,承诺等米歇尔出狱后,帮他一起“狩猎”。

作为交换条件,她要求米歇尔处理掉现任丈夫,然后二人共结连理。1987年,米歇尔重获自由,虽然没完成“清理门户”的任务,但两人的关系却火速升温,一同搬去了风景如画的勃艮第,开始了他们的“罪恶生活新篇章”。

同年冬天,莫妮克使出“温柔一刀”,轻易诱拐了17岁的伊莎贝尔上车,为米歇尔送上了一份“见面礼”。可怜的伊莎贝尔就这样成了牺牲品,被抛入一口深井,成为了这段扭曲爱情的见证。

次年,这对“邪恶鸳鸯”又在停车场上演了一场“致命邂逅”,目标是20岁的法比安。依旧是莫妮克的温柔陷阱,米歇尔随后的暴力行径,以及那致命的一枪,让法比安的人生戛然而止。米歇尔在这段时间里,如同游走在两国的恶魔,受害者年龄跨度之大,令人咋舌,有的至今仍下落不明。

更让人瞠目的是,米歇尔居然在阿登地区买下了一座18世纪的古堡,这得益于他在狱中结下的“财富之缘”。狱友让-皮埃尔·海利高克是个银行抢劫犯,无意间透露了宝藏的秘密。米歇尔出狱后,找上了让-皮埃尔的妻子法丽达,用残忍的方式解决了她,顺手牵羊般拿走了宝藏,摇身一变成了古堡主人,继续他的罪恶游戏。

莫妮克的存在,无疑是米歇尔最好的掩护。她怀孕的身影,成了最不动声色的诱饵。1988年,莫妮克挺着八个月大的肚子,在停车场上演了一场“无助孕妇”的戏码,法比安出于好心,踏上了这辆通往噩梦的车。悲剧再次上演,善良成为了致命的弱点。

这一系列事件,就像是一场由黑色幽默编排的剧本,只是,所有的笑点都被人性的阴暗吞噬,留下的,只有一幕幕无法挽回的悲剧。

话说回来,莫尼克怀孕那段时光,简直是她眼中的犯罪“黄金时代”。

米歇尔这边,犯罪欲望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他那扭曲的仪式感更是升级,强暴之余还强迫受害人上演“斯德哥尔摩式谢幕”——“您愿意效劳吗,亲爱的先生?”接着再来句“多谢款待,先生!”这剧情,编剧都不敢这么编。

警方一统计,光是确认的受害者就多达十人,但这只是冰山一角,米歇尔的罪孽恐怕远不止于此。

比利时警方好不容易逮住了米歇尔,这家伙嘴硬得跟核桃似的,拒不认账。倒是莫尼克,一股脑儿全招了,还说是被米歇尔胁迫的。其实啊,她不过是想少蹲几年大牢,毕竟那会儿比利时还有个马克·杜特斯夫妇,也是杀人不眨眼的主,那妻子才判了30年,可把莫尼克吓得够呛。尽管积极配合,她还是领了个28年的“牢狱套餐”。

被捕后,米歇尔和前妻的孩子受不了这铺天盖地的负面新闻,2006年选择了离开这个世界。两年后,法庭上一番激烈的辩论之后,米歇尔和莫尼克被双双打包送进了无期徒刑的“豪华包厢”,终身不得翻身。

案子虽尘埃落定,却在法国和比利时掀起了轩然大波。人们纷纷质疑,米歇尔明明有前科,怎么还能跑到比利时当老师,跟小朋友们混得跟哥们似的?这不是给“小绵羊”们敞开了大门嘛!

为此,法国痛定思痛,出台了一项新法规,专治各种不服的性犯罪者,不仅要登记在案,还得随时GpS追踪,确保孩子们的世界不再有这些“怪蜀黍”的阴影。这下,安全网算是织得密不透风了。

在那个风和日丽的夏日,法国人安德烈·班比斯基绑架了那个杀害他女儿的凶手。你问他为啥这么做?哎,这不就是为了给咱小公主讨个公道嘛!正义可不是靠嘴皮子说说的,得来点实际行动才行!

每当想起他那如花似玉、却惨遭不幸的女儿,安德烈的眼眶就会不自觉地湿润。那个活泼可爱、金发碧眼的小姑娘,总是笑得像朵盛开的花儿一样,让人看了就心生欢喜。

咱们得把时间倒回到1982年的夏天,地点呢,是在德国。7月9日那天,星期五,阳光正好,14岁的卡林卡·班比斯基兴高采烈地结束了冲浪,蹦蹦跳跳地往家里赶。

她们家啊,就坐落在风景如画的康斯坦茨湖畔,林道镇的一座小别墅里。那不仅仅是一个家,更是她母亲丹妮和继父迪特尔·克伦巴赫精心打造的温馨小窝。

每次卡林卡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冲到镜子前,瞅瞅自己那天是不是又晒黑了点儿。毕竟,她可是个爱美的小姑娘嘛!

这卡林卡的家族史啊,说起来还有点儿复杂。1967年,她出生在摩洛哥的卡萨布兰卡,父亲安德烈是法籍丹麦人,但他的根在波兰。想当年,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小安德烈和他的父母被德国人从波兰掳到了德国的集中营,幸运的是,他们一家子竟然都熬过了那段苦难岁月,战后定居在了法国北部。

安德烈长大后,干起了会计师的行当。后来呢,他和美丽的丹妮结了婚,小两口就一起奔摩洛哥去了。在摩洛哥,他们迎来了第一个孩子——卡林卡。这名字啊,是波兰马祖里湖岸边森林里的一种花朵,可见他们对这孩子是多么地珍视和喜爱啊!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卡林卡竟然惨遭不幸……哎,说起来都是泪啊!所以,安德烈才会出此下策,绑架了那个凶手,想要为女儿讨回一个公道。

1976年,安德烈·班比斯基夫妇决定回到法国,在迷人的佩奇布斯克小镇安了家,不久后,家里又添了个新成员——尼古拉小宝贝。

在佩奇布斯克的日子里,安德烈夫妇意外地结识了一位名叫迪特·克伦巴赫的德国心脏病专家。这老兄,是个鳏夫,身边还跟着俩娃。安德烈当时可没想到,这位老兄会给他的人生带来怎样的“惊喜”。

哎,说起这迪特·克伦巴赫,安德烈妻子丹妮可是疯狂地迷上了他。两人常常偷偷跑出去约会,安德烈愣是被蒙在鼓里。纸终究包不住火,安德烈忍无可忍,提出了离婚。丹妮倒是爽快,没反对,法院最后把卡林卡和尼古拉的监护权交给了安德烈。

不久后,丹妮就跟着迪特·克伦巴赫和他的两个孩子跑到了德国。安德烈心里那个气啊,真是无处发泄。

然而,好景不长,1980年,丹妮和迪特·克伦巴赫又跑回了法国,向安德烈讨要卡林卡和尼古拉的监护权。安德烈无奈,只好把监护权交了出去。丹妮立马把卡林卡送进了林道镇附近的一所寄宿学校。

卡林卡可不喜欢那儿,她决定新学期就回到最爱的法国和父亲一起生活。但在回去之前,她有个小心愿——把自己的皮肤晒得黑黑的。

这时,她的继父迪特·克伦巴赫出现了,他说可以给她注射一种神奇物质,让她快速晒黑。这故事听起来挺玄乎的,但迪特·克伦巴赫就是这么告诉医生和警察的。不过呢,这都不重要了,因为卡林卡·班比斯基,她死了。

就在1982年7月10日星期六上午9点,卡林卡被发现死在了床上。迪特·克伦巴赫告诉医生,昨晚7点半左右,他当着丹妮的面,给卡林卡注射了那种物质。晚上10点半,他还去卡林卡的卧室看她,给她带了一杯水。午夜时分,他又去了卡林卡的房间,因为她房间的灯还亮着。卡林卡说她不困,于是迪特·克伦巴赫给了她一块安眠药。

结果呢?第二天早上,迪特·克伦巴赫发现卡林卡已经离世。这故事听起来就像个悬疑小说,可惜,结局太过悲惨。

在卡林卡·班比斯基离奇的死亡案件中,迪特·克伦巴赫始终像个谜团一样,让人捉摸不透。他为何一次又一次地进出卡林卡的卧室?这个问题始终没有得到解答,就像他那张总是挂着谜样微笑的脸庞。

7月12日,星期一的下午,阳光炙烤着大地,但梅明根镇的医院里却弥漫着一股肃穆的气氛。卡林卡的尸检即将在这里进行,地点距离林道镇整整45英里。

验尸室里,两名验尸外科医生霍赫曼博士和多赫曼博士正在忙碌着。他们身旁站着一名检察官、一名林道镇的警察,还有一个人影,那就是迪特·克伦巴赫。他的脸上依旧挂着那招牌式的微笑,仿佛这里发生的一切与他无关。

验尸报告由医生们口述,随后被打印出来,整整16页,详细记录了卡林卡的死因。霍赫曼博士和多赫曼博士的声音在验尸室里回荡:

“卡林卡的身体已经高度分解,这说明她死亡后的时间已经相当长久了。”

“她的右上臂静脉有注射血痕,身上还有两处注射痕迹,分别在胸部和右腿。”

“她的胃、食管、肺里都有未消化的食物,这让我们对她的死因产生了更多的疑问。”

……

医生们的话让在场的人都不寒而栗。然而,最让人费解的是,卡林卡的身体为何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处于高度分解状态?她的死因究竟是什么?是窒息?还是心力衰竭?这些谜团都未能解开。

卡林卡的死亡时间被确定为7月10日星期六早上3点到4点之间。但她的胃、食管、肺里都有未消化的食物,这让人不禁对她的死因产生了更多的猜测。

在这段时间里,迪特·克伦巴赫从未被警方正式盘问。他的问询仅仅是在电话中进行的,而他的回答也始终含糊其辞,让人捉摸不透。他究竟在这起案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他的微笑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真相?这一切都像是一个待解的谜团,让人无法释怀。

迪特·克伦巴赫,这位温文尔雅的德国心脏病专家,在电话里给警方讲的故事,跟他在林道医院急诊室对医生的说法,简直像是两个世界的故事。

他说卡林卡·班比斯基啊,这小丫头贫血得厉害,总是没精打采的。于是,他就当着卡林卡母亲的面,给她注射了贫血疫苗,那可是晚饭过后的事儿。

他还特别强调,他给卡林卡静脉注射的是钴铁剂,听说这玩意儿是治疗缺铁性贫血的良药。不过啊,据说皮肤学家和美容师以前也用它给那些想晒成古铜色的人,不过因为风险太大,现在早就没人用了。

他还说,到了午夜时分,卡林卡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就给了她一片药片。这药片啊,可是个厉害角色,既是镇静剂又是肌肉松弛剂,专门用来对付那些严重焦虑或者癫痫的人。不过啊,这玩意儿可不能多吃,吃多了会影响注意力和警觉性,还可能让人做噩梦、产生幻觉。

迪特·克伦巴赫接着又说,第二天早上他发现卡林卡躺在床上没了呼吸,他就赶紧给她注射了多巴胺和二氢吗啡酮。前者能提升心率和血压,后者则是镇痛药,相当于麻醉剂了。

警方听了他的说辞,居然没一个人继续追问,连卡林卡的其他家人也没被问过一句。

安德烈·班比斯基呢,直到周六上午11点才接到前妻丹妮的电话,得知女儿的死讯。他伤心欲绝,愤怒不已,质问丹妮女儿的死因。丹妮却告诉他,现在还不清楚,得等几天后的尸检结果。

安德烈悲痛地表示,他希望女儿能葬在佩奇布斯克的公墓。丹妮当时也同意了,可没过几天,她又打电话来质问安德烈为什么告诉检察官他想火化女儿的尸体。安德烈一头雾水,因为他根本没这么想过。

就这样,卡林卡的尸体被搁置了整整六周。直到8月17日,警方才宣布停止调查,认定她的死与谋杀无关,但具体原因却没说。

在佩奇布斯克的葬礼上,安德烈站在女儿的坟前,发誓一定要让凶手受到法律的制裁。他坚信女儿的死并非自然,这背后一定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9月22日,星期三,卡林卡·班比斯基离世已经整整10周了。这天,安德烈·班比斯基收到了一份德语验尸报告。看着满眼的德语,安德烈哭笑不得——他的德语水平可没那么高。于是,他只能耐着性子等翻译,16天后的10月8日,他终于看到了中文版的报告。

一读报告,安德烈的心就像被重锤猛击了一下。他几乎可以断定,女儿卡林卡是被谋杀的,而凶手很可能就是她的继父迪特·克伦巴赫。

安德烈认为,迪特给卡林卡注射了某种药物,让她陷入了昏迷,然后趁机强奸了她。一想到这,安德烈就气得浑身发抖。

一周后,他坐下来给德国的检察官写了一封信,要求重新检查分析在尸检过程中从卡林卡身上取出的组织样本。信寄出后,安德烈就开始焦急地等待回复。

然而,他等了整整七天,才收到检察官的回信。信中检察官冷冰冰地表示,没有足够的理由重新分析组织,拒绝了他的要求。安德烈气得差点把信撕了。

不甘心的安德烈在11月11日,从德国慕尼黑请来了一位大名鼎鼎的律师,名叫罗尔夫·博西。这位律师可不是吃素的,他立刻写信给检察官,一一列出了关于卡林卡死亡的所有疑点。可惜,检察官似乎并不买账,连回信都没给一封。

罗尔夫·博西可没打算就此罢休,他继续施压,要求重新分析那些组织样本,还想知道迪特到底给卡林卡注射了什么药物。这次,检察官终于顶不住压力,要求慕尼黑法医研究所重新进行检验。

经过一番折腾,法医们终于给出了结论:卡林卡确实接受了静脉注射钴铁剂,还引发了一次不小的出血。他们猜测注射可能是在吃晚饭前后进行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从注射到她死亡的时间应该更短一些——也许就在第二天早上三四点左右。

同时,法医们也怀疑是这次注射导致了卡林卡的死亡,但他们排除了她窒息致死的可能性。至于卡林卡是否被侵犯,法医们则选择了保持沉默,没有给出明确的结论。这让安德烈更加坚信,这背后一定有着更多的秘密等待他去揭开。

安德烈·班比斯基读完那份验尸报告,心里五味杂陈,对结果深感不满。他再次拿起笔,给检察官写信,言辞间透露出他对于女儿是否被侵犯的强烈关切和疑惑。

然而,不久之后,他收到了一封来自霍赫曼博士的信。这位老先生,是参与初步尸检的三位外科医生中的一位。信的内容简单直白,却也让安德烈的心再次沉到了谷底。霍赫曼博士表示,他对验尸报告没有任何新的补充,仿佛是在告诉安德烈:“这就是全部了,别再多想了。”

安德烈不甘心,他再次追问了一个关键问题:卡林卡的性器官是否在尸检过程中被切除,以便进行更深入的分析?但霍赫曼博士的信中并未提及这一点,仿佛这个问题在他的眼中并不重要。

时间来到了1983年初,安德烈·班比斯基终于等到了检察官对案件相关人员的询问。首先被询问的是丹妮,以及迪特·克伦巴赫的两个孩子鲍里斯和戴安娜。

在询问中,丹妮的说法让人摸不着头脑。她先是表示丈夫注射卡林卡治疗贫血时她并不在场,但随后又自相矛盾地说女儿身体一直很健康。她还提到,丈夫在星期六早上9点前叫醒她,告诉她卡林卡已经去世了。但对于女儿的死因,她却一无所知。

鲍里斯的证词则显得有些模糊。他表示对那个星期五或星期六的事情记不太清楚,但卡林卡确实抱怨过晒黑的速度不如她所愿。而戴安娜则说,她只记得案发当晚父亲从卫生间出来和她聊了一会儿,但对于其他细节则一概不知。

卡林卡去世后,尼古拉·班比斯基回到了佩奇布斯克与父亲同住。四个月后,法国警方找到了他,进行了询问。他坚称妹妹的健康状况一直很好,那个星期五白天和晚上都没有任何异常。他还说,他和妹妹在客厅里度过了一个晚上,直到她上床睡觉,但具体时间已经记不清了。至于他继父是否在周五晚上给妹妹注射了药物,他坚称没有。他是在周六早上被救护车的警笛声吵醒,才知道妹妹去世的消息。

律师罗尔夫·博西收到了这四人的证词后,信心满满地向德国法庭提出了重新审理卡林卡一案的请求。然而,法庭却以证据不足为由驳回了他的请求。

此时的安德烈·班比斯基已经走投无路,他决定亲自出马,前往林道镇为女儿讨回公道。一到那里,他就开始分发传单,将迪特·克伦巴赫描绘成一个强奸犯和杀人犯。这一举动激怒了迪特·克伦巴赫,他立刻起诉安德烈诽谤。最终,安德烈输了官司,不得不支付50万德国马克的赔偿金给迪特·克伦巴赫。

然而,这并没有让安德烈放弃为女儿寻求正义的决心。他知道,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

时光荏苒,转眼间已是两年光景。

在这漫长的岁月里,安德烈·班比斯基成了林道镇上的“传单侠”。他在德国和法国的媒体上频频发声,声音洪亮而坚定,仿佛一只不屈的雄狮在咆哮。他曾无数次呼吁两国政界人士关注他的案子,但回应他的,总是那无尽的沉默。不过,他并未气馁,反而愈发坚定了信念,成立了一个为卡林卡·班比斯基伸张正义的小组,成员们纷纷响应,短短时间内便聚集了三百多名热血的追随者。

1985年,距离卡林卡·班比斯基离世已有三年半。安德烈·班比斯基再次向德国方面发起请求,希望他们能澄清验尸的真相。这一次,他得知了一个震惊的消息——卡林卡·班比斯基的性器官在验尸期间被切除了!他愤怒地要求德国警方重新分析这个问题,但得到的答复却是冷冰冰的“不可能”——性器官已随尸体运回法国。

安德烈·班比斯基心生一计,他想把女儿的尸体挖出来,但法国法院却告知他,没有德国方面的正式掘尸请求,他们是不会批准的。这简直是火上浇油!

然而,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安德烈·班比斯基的不懈努力下,同年12月,肯普顿法院终于发出了挖掘卡林卡·班比斯基尸体的请求。然而,在随后的检查过程中,法医却发现了一个诡异的现象——棺材里并没有性器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它凭空消失了?

安德烈·班比斯基怒不可遏,他认为一定是霍赫曼博士销毁了这些器官,企图掩盖卡林卡·班比斯基被强奸的事实。毕竟,霍赫曼博士和迪特·克伦巴赫可是铁杆朋友啊!

可惜,尽管有了这个重大发现,德国方面依然不肯重开这个案子。安德烈·班比斯基只能继续他的缉凶之路。

岁月如梭,安德烈·班比斯基从壮年步入老年。他的女儿出生时他正值而立之年,而如今,他已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了。然而,他心中的那份执着和信念却从未改变。1995年,经过无数次的周旋和努力,他终于使法国警察根据他提供的证据起诉了迪特·克伦巴赫谋杀卡林卡·班比斯基。然而,德国方面却拒绝将迪特·克伦巴赫引渡回法国受审——他们表示,经过调查,并未发现卡林卡·班比斯基被强奸和谋杀的证据。

尽管如此,审判还是如期进行。审判当天,迪特·克伦巴赫并未出现在法庭上。最终,他因过失杀人被判处15年监禁。法国法院虽然未能确定他是否强奸了卡林卡·班比斯基,但裁定卡林卡·班比斯基的死亡是由迪特·克伦巴赫注射药物所致。

在法庭上,丹妮提供了支持迪特·克伦巴赫的证据。然而,他们的婚姻却因此走到了尽头。

虽然迪特·克伦巴赫已经被审判和定罪,但他却逍遥法外。因为他并没有出现在法国法庭上,也未曾受到任何处罚,依然在德国过着自在的生活。这让安德烈·班比斯基更加坚定了要将他引渡回法国受罚的决心。

此时,许多迪特·克伦巴赫的德国女病人纷纷联系安德烈·班比斯基,她们声泪俱下地控诉迪特·克伦巴赫在给她们注射安眠药后强奸了她们。这些控诉如同一道道利箭,深深地刺入安德烈·班比斯基的心中。他明白,自己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他必须为这些无辜的受害者讨回公道!

时光匆匆,转眼已是1997年。这两年间,世界依旧在转,而安德烈·班比斯基的心结却未曾解开。

法国政府似乎并没有打算从德国引渡迪特·克伦巴赫回国受审,而德国警方也对这位逍遥法外的医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安德烈心里明白,这或许是因为法国不想因此事激怒德国,毕竟两国在二战中的那些旧账好不容易才翻过去。而德国呢,估计也是对法国的心思一清二楚,所以就这么一直拖着。

不管安德烈怎么琢磨,事实就是迪特·克伦巴赫依然像个自由鸟一样,在外面过着风流快活的日子。这家伙搬家跟翻书一样快,但每次安德烈都能迅速掌握他的新动向;他每年都会往德国跑三四趟,就是为了确认迪特那家伙到底躲在哪儿。

终于,在1997年,德国人开始对迪特·克伦巴赫感兴趣了。原来,有一对父母发现自己的16岁女儿在看病时被迪特通过注射安眠药给强奸了!这消息一出来,可真是炸了锅了。

紧接着,又有5名病人站出来提供证据,说他们也遭遇了同样的噩梦。可你猜怎么着?迪特·克伦巴赫这老狐狸,最后竟然只被判了个两年缓刑,行医执照被吊销了事。

这时候,法国终于急了,第一次要求国际刑警组织对迪特发出国际逮捕令。可惜啊,德国那边还是不肯松口引渡他。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转眼到了2006年。有一天,安德烈接到一个德国妇女的电话,说她发现迪特·克伦巴赫在科堡镇又开始行医了。安德烈一听这消息,立马就告诉了德国警方。

终于,在11月20日那个星期一,德国警方出手了!他们把迪特·克伦巴赫给逮了起来,关进了大牢。这次,迪特因为非法行医和诈骗国家卫生系统,被判了两年零四个月的徒刑。想想看,没有执照他还想收费?真是做梦!

迪特在牢里待了几个月后,因为表现良好提前放了出来。他换了个地方住,然后又搬了几次家。最后,在施奈德格村的一条安静街道上租了个两室一厅的普通公寓,过上了他的“退休生活”。这家伙,真是会享受啊!不过,安德烈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2009年的春天,当慕尼黑市的樱花刚刚绽放,德国慕尼黑市高等法院的一纸裁决却像一阵冷风,让所有人心头一紧——国际刑警组织的国际逮捕令被驳回了。这意味着,迪特·克伦巴赫,这个曾经让无数人心生恐惧的名字,依然逍遥法外。不过,他自由的日子也快到头了,毕竟,只要他不踏上法国的土地,就还能勉强维持这份“自由”。

十月的某个星期六深夜,月色朦胧,慕尼黑市的一条静谧街道上,一位居民牵着爱犬散步。突然,他停下脚步,目光被路边的一辆车吸引。那辆车旁边,一滩血迹刺眼夺目,他认出那是邻居迪特·克伦巴赫的车。走近一看,他绊到了一只鞋,旁边还横放着一根警棍。他心中一惊,立刻拨打了报警电话。

警察迅速赶到现场,敲响了迪特·克伦巴赫公寓的门,但无人应答。随后,警方封锁了整条街道,并将他的公寓严密监视起来。而迪特·克伦巴赫,就像人间蒸发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直到后来,人们才知道,他已经被法国警方秘密抓捕,关进了牢房。

与此同时,法国警方也在紧锣密鼓地寻找安德烈·班比斯基。他们知道,这个坚韧不拔的父亲,一定会为女儿的死寻求一个公道。

当警察找到安德烈·班比斯基时,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惊慌。他坦然地告诉警方:“我没有亲自绑架迪特·克伦巴赫,但我把他带到了法国。这是我能想到的伸张正义的唯一途径。”

原来,在2009年10月9日的前一个晚上,安德烈·班比斯基在奥地利的布雷根茨镇的一家酒店大堂里,遇到了一个自称“安东”的人。安东告诉他,自己在网上看到了他女儿的事情,决心要制止迪特·克伦巴赫逍遥法外的现象。他问安德烈是否同意将迪特带到法国受审。经过长时间的沉默,安德烈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整个过程中,安东并没有向安德烈索要一分钱。就这样,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安东和他的同伴们悄悄地将迪特·克伦巴赫带上了前往法国的列车。

安德烈·班比斯基因此被警方以私设刑堂的罪名扣押。不过,在审讯过程中,他始终坚称自己是为了正义而行动。最终,他被判一年刑期,但缓期执行。而包括安东在内的三名“绑匪”,也各自被判一年徒刑。

2011年的春天,巴黎高等法院迎来了一场备受瞩目的审判。安德烈·班伯斯基站在法庭上,心中五味杂陈。他苦苦等待了29年的正义,终于要有一个结果了。当法官宣布维持1995年的判决,判处迪特·克伦巴赫监禁15年时,安德烈·班伯斯基长长地舒了口气。

庭审结束后,他紧紧地拥抱了包括安东在内的三名“绑匪”。安东笑着说:“如果有需要,我会再做一次。” 安德烈·班伯斯基也笑了,他知道,正义虽然有时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而那阵吹过塞纳河的凉风,也带走了他心中所有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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