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绮和张秋张舒都朝白莎莎投去赞叹友好的目光，张舒说：“阳老师，你的学生怎么这么厉害，都长得漂亮，弹琴弹得还这么好听，妈你觉得是不是？”
黄绮说：“是，小姑娘弹得好，附中来的，那不是宋依的学生了吗？”
张不凡回答：“是。”
阳树说：“阿姨也认识宋依？”
白莎莎也扭过头，好奇地看着黄绮。
黄绮说：“认识，蛮漂亮的姑娘，是不是学钢琴的女孩们都长得漂亮啊。”
阳树笑道：“是的吧，不光女孩漂亮，男孩也帅气。”
张秋笑说：“阳老师还是不放弃每一次给自己打分的机会啊。”
张舒说：“换我也不放弃，光说女孩漂亮，阳老师这一张闪亮闪亮的帅脸就在眼前晃动，却没人做一个评价，换谁受得了？对了，大家注意观察，是不是不弹琴的女孩也一样长得漂亮？”眨巴着眼睛，做出一个妩媚的表情。
大家都笑起来，弹琴的白莎莎笑得差点乱了节奏。
阳树说：“沈倩，里面的火关了，帮帮忙把菜端出来。阿姨，张秋，张舒，还有张不凡，我们边吃边聊，请。”先站起来，客气中带着大家走向餐厅。
沈倩把最后一道菜端出来放好，阳树说：“白莎莎，不用再弹了，还有沈倩，你们今天都辛苦了，都一起来吃吧。”
沈倩赶紧说：“我不吃，我已经吃过了。白莎莎，我们走吧。”
白莎莎说：“可我没吃饱，我想吃。”
阳树笑说：“够爽快，是我的学生，那就过来吃吧，沈倩，一起留下来吃吧。”
沈倩还是摇头。
“那行，你把水果带一些回去，跟大家分享一下，我这里还有，他们带的太多了，我吃不完。”
沈倩分了些水果，白莎莎还坐在琴凳上，便走到她身边，咬着她耳朵说了什么，被白莎莎一拳打过去，她笑着躲开，然后就走开了。
阳树见白莎莎脸上泛红，问道：“说什么了？”
“她说我嘴馋。”白莎莎合上了琴盖。
“不要管她，论嘴馋谁能跟我比，一点都不像我的学生。”
白莎莎掩口而笑，很是开心。
阳树又跟黄绮说：“白莎莎是烟草专卖局白局长的独生女，在家里都不需要干活的，可我说让她上来帮忙，她和沈倩二话不说就来了……”
黄绮说：“是个听话懂事的小姑娘，人也爽快，招人喜欢。”
白莎莎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谢谢阿姨。”脸越发红了，偷偷地看一眼张不凡。
张不凡只能苦笑，只希望大家的眼睛不要那么尖。
都坐好之后，免不得一番客气话，阳树把汤拿出来，给众人分别盛了，然后对张秋说：“试试我这个汤，比朱朝吾的如何？”
张秋和张不凡对看一眼，张秋掩口笑道：“阳老师，记仇呢。”
“不能说是记仇，好胜之心，人皆有之嘛。试试。”
张秋喝了一口，笑道：“确实非常好喝，不过，我怎么喝出了一点点酸味？”
阳树也笑了。
张舒喝了一口，满嘴香甜：“好好喝，好久没喝过这么好的汤了，原来弹钢琴的男生还能煮出这么好喝的汤啊，真是万万没有想到，哪有啥酸味啦，阳老师，你结婚没有啊，我可不可以爱上你呀，或者还有没有多余的又能弹钢琴又能熬好汤的帅哥呀，介绍一个给我呗。”
张不凡苦笑，看来开这种玩笑，在张舒那个宿舍已经形成风气了。
阳树笑道：“那我可太荣幸了。”
白莎莎喝了一口，也说：“我也觉得好喝，也没喝出酸味。张不凡，你喝出来没有？”
张不凡赶紧说没有。
阳树说：“这叫汤不酸人人自酸，阿姨，您自便，不要客气，张不凡，刚才我们聊到哪里了？”
张不凡说：“你让白莎莎去弹琴，然后说……”
阳树说：“不用了，我记起来了，其实唱歌跟钢琴一样，专业和业余也是有区别的，只不过钢琴的悬殊更大，唱歌的技巧性没有这么多，也没有这么复杂。
但是，唱歌相对于钢琴，先天因素的影响更具有决定性意义。
我也去问老郭了，张不凡，你以前就应该来学的，当时来学，毕业后就或者一段时间后，就可以报考音乐学院了，毕竟声乐跟钢琴不一样，不需要童子功。当然现在说这个也没什么意义了。”
张秋说：“那是说现在学也没用了吗？”
阳树说：“不是这个意思，是我没表达好，我是说，过去的事再拿来说没意义了。但是张不凡的声底非常好，这是老天恩赐的，浪费了一次机会，不要再浪费了。
好的男中音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其实要说起来，哪一种都不容易。
我跟老郭说了，可不可以好好培养一下张不凡，让他加入这个男声小组，把这个小组给搭建完成？”
白莎莎张大了嘴巴，开心地朝张不凡竖起大拇指。
张不凡说：“这恐怕不行吧，别说我没本事，就算有这本事，我也不是学院的人。”
阳树说：“成为我们学院的人很难吗？毕业后就可以了。而且听说你还有一个不错的优势，会创作歌，朱朝吾在联谊会上弹的那个曲子，就是你创作的，对吧，叫什么，花为谁妍？”
“是。”
白莎莎惊奇而佩服地看着张不凡说：“张不凡你真的好棒。”
张舒和张秋都注意到了白莎莎的目光，互相交换一下眼神，心照不宣地微笑。
张舒说：“阳老师，你还别说，张不凡就是我们家的大才子了，可惜就是懒了一点，散漫了一点，责任心和韧劲也少了一点，浮夸了一点，其他没什么毛病。”
张不凡有点气恼，这都一口气说出多少毛病了，后面这话的意义在哪里？
“可他真的是聪明，不止写这个歌，还能写诗，古体诗现代诗，全都不在话下的，还能弹钢琴，弹得也很好的，连钢琴系的老师都夸他……”
张不凡面红耳赤，但已经阻止不及了，主要是这话的前面那一小部分他还蛮爱听的，毕竟人家是在用欲扬先抑的修辞手法赞着他。
阳树笑道：“这个我知道，夸他的那个老师就坐在这里。”
张舒不好意思道：“就是你呀，不好意思，阳老师，那就谢谢你这么盛赞我哥。”
阳树说道：“没关系，这说明你没有说假话，所以这样更好了，张不凡继续再加强一下词曲方面的能力，发展成创作型的男中音，加入我们民族的或者是古典的意象，那就更加令人期待了。”
张秋说：“阳老师，你刚才说建议培养张不凡加入男声小组，郭老师怎么说？”
阳树说：“郭老师非常开心，因为他一直为自己的病拖累了整个团队的建设感到内疚，如果真能找到一个人来代替他，那是再好不过了，事实上我们一直在找，就是找不到。”
黄绮说：“但是，张不凡这样的资历，其他人会不会排斥？”
阳树说：“那你就多虑了，声音是天给的，跟资历一点关系也没有，张不凡只要学好了，不会有人排斥的，这些年，眼看着其他省的同类学校都在提升，我们这个学院呢，从地理上说是独立了，但实质上还是省艺术学院的分部，连独立的资格都没有，就是我们的各方面都没到位，批不下来。
“我们搞组唱，就是想借此宣传我们的学院，把名气打出来了，规模上去了，就什么都有了，但这种宣传必须展现实力，为什么要等郭老师？就因为中低声部太重要了，其他学院很难找到郭老师这样的中低声部的质感，如果张不凡能得到郭老师这种声音质感，等于拿掉了成立组唱最大的障碍，大家只会开心，不会排斥的。”
张秋说：“那你感觉，张不凡能得到这样的质感吗？”
阳树说：“不瞒你们说，张不凡在音乐上的天赋，是我有生以来见到过的最好的天赋之一，他的整个人，就是为音乐打造出来的，我毫不怀疑他能在这方面取得成功，当然，关键是努力的程度。”
大家都大受鼓舞，连白莎莎也很是激动，眼睛火辣辣地看着张不凡，张家姐弟妹只能假装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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