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芮和苏一鸣一起出门去饭店，刚出电梯，苏一鸣接到了赵晨的电话。
“老大，你在哪？”
“在家。”
“吃饭没？要不要一起？”
“你来啊，就在家门口的那家私房菜馆。我马上就到了。”
“好嘞。”
挂了电话，苏一鸣对关芮说道：“买单的来了。”
“谁啊，我认识？”关芮有些纳闷。
“赵晨。”
“啊，原来是赵总。”
关芮和苏一鸣边走边聊，来到私房菜馆门口，正好看到赵晨下车，还真是巧了。
赵晨远远地就嚷嚷起来：“喂，老大，你今天约了美女，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正好缺个买单的。”
三人一起说说笑笑进到私房菜馆的小包间，赵晨对服务员说了句：“老规矩。”
人家就没再多问，看来是这里的常客。
“这里我和老大来得挺多，算我们的食堂吧。这里24小时营业，随时都有东西吃。还可以送餐上门。”
“不自己做饭？”关芮随口一问。按理，以他们的条件，请个阿姨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天天在外面吃，按上一辈的说法，不健康。
“我们大男人，做什么饭。想吃就来这吃，这里随时接待。我们有时候在公司食堂吃，没什么规律。老大工作时间没规律，又不喜欢家里有外人，所以，他不请阿姨，只请钟点工搞搞卫生。”
“原来这样。我一个人没事就喜欢钻研点美食，人以食为天嘛，吃好是第一重要的。不过，忙的时候也就随便对付。”
“是吗？那你得请我们去鉴定一下你的手艺。”
“哈哈，拿不出手，仅供自娱自乐。”关芮赶紧婉拒，换个话题：“赵总，你常来苏总家？”
“什么常来，我们住一栋。我住他家楼下。”
“噢。”关芮恍然大悟。难怪他说俩人吃饭经常同进同出。
“老大说今天下午约了你，你知道他今天上午干嘛去了吗？”赵晨问关芮。揭兄弟的短就是男人之间的乐事。
“知道啊。”关芮居然并不好奇。
“老大，你告诉她了？”赵晨十分惊讶。
“我们上午就遇到了。”
“啊？哈哈……笑死。幸好我没去。”
原来赵晨是逃避了。
“你还好意思说，把我扔到那边就跑了，今晚必须你买单。本来你去了我就可以不去。”苏一鸣似乎还有些忿忿不平。
“我不是替你谈业务去了吗？现在又乖乖送上门来任你们宰割。关芮，老大的计划书看了？”
“看了，虽然我不太懂，但是依然觉得很震撼。”
“这就是他要干的大事。昨晚他和我说了之后，我一晚没睡着，我特别兴奋。”
“是啊，所以，我决定明天回家和我爸好好谈谈。苏总，您的文件可以发我一份吗？”关芮想第一时间让父亲也看到苏一鸣的方案。
“目前不合适。”苏一鸣拒绝了。
也是，如果不合作，这应该算他的商业机密。
“行，我知道了。你们最低占股比例是多少？”
“至少51%啊。”赵晨抢着回答。而苏一鸣却在一旁补充了一句：“多多益善。你爸占的股份多并非什么好事。你要想一下，未来肯定还会需要投资，占的比例高，投的就多，你爸后续投得起吗？我认为，还是少占一点，通过这次还可以套现一部分，也是不错的选择。”
“对对对，存钱养老，或者，留给你作嫁妆也不错。”赵晨打趣道。
这两个人，简直像哼哈二将，表面上插科打诨，实际滴水不漏，配合默契。
关芮知道自己太嫩，说不过他们，她只能用缓兵之计。
“两位老总，你们太厉害了。我呢，啥也不懂，但我会好好说服我爸的。不过，这个厂，毕竟倾注了我爸的心血，我爸也算是经验丰富的专家，大家相互都为彼此考虑考虑？”
“这个自然。你放心。大的框架定了，细节问题，都好谈。”苏一鸣承诺。
这顿饭在轻松愉悦的气氛中结束。
关芮在回家的路上心潮澎湃。回到家，她刚把车停好，就迫不及待地给父亲关守诚打电话。
“爸，上次来我们这考察的浩鸣公司说对投资咱们厂有意向。”
“哦？具体什么条件，说了吗？”
“具体情况，我明天回来仔细和你商量一下，再和他们碰。”
“行。你明天什么时候回来？”
“回来吃午饭吧。”
“好，我叫你妈给你做好吃的。”
“我妈呢？”
“在外面跳广场舞呢。要和她说话吗？”
“不用了，明天见面再说。”
今晚，韦志杰一直在办公室待着没有下班。他也在做功课。
安羽端了几个饭盒进来：“韦总，吃饭了。”
“好。”
“刚才呆呆地在想什么？”安羽有些好奇。
“我听我那个学妹说，浩鸣再次和她联系了，估计是对她爸那个厂子有意思。”
“估计？你问问你学妹不就清楚了。再说，浩鸣有意思，咱就得跟吗？”
“不是这个问题。苏一鸣的投资，是一个风向标。我也得提前布局。现在我们走的路子多少有点不稳，而浩鸣一直发展又快又稳，值得研究学习。我刚才仔细地做了一些数据分析，也和几个朋友打电话聊了聊，我觉得中医药大健康产业的体量巨大，未来发展的潜力确实大。只是怎么样把它打通形成完整的产业链，不是一件易事。至少目前的欣康厂不具备这些条件。”
“那浩鸣为什么还是感兴趣呢？”
“所以啊，我最想知道的就是他为什么感兴趣，有什么样的举措，这才是重点。难不成，他也是想在生产厂家挂个名，好讲故事？”
“那你问问你学妹呗。”
“问她没用。她又不在厂里，最多当个传话筒，当家作主的是她爸。我明天探探她爸的口风再说。”
“如果苏一鸣想和欣康合作，你也觉得不错，你还是可以通过你学妹的关系，把浩鸣pK掉嘛。”安羽也是有野心的人。与其被浩鸣牵着走，不如直接抢了他的项目。对方看好的，自然是不错的。
“让她吹吹风还是可以的。我也正好想要她帮忙设计一款包装，正好可以约她聊聊。”
“聊工作可以，你可别……”安羽娇嗔着在韦志杰肩膀上拧了一下。
“办公室注意影响。”韦志杰正色提醒安羽。
安羽尴尬地笑了笑，“我到外面做事了，等你一起走。”
安羽一扭一扭地走出了韦志杰的办公室。她觉得现在韦志杰对于浩鸣的一举一动非常敏感，也很在意。是因为上次的杰青评比输给了苏一鸣之后的不甘心？或者因为学妹关芮？据说今天联谊会，他当众把玫瑰花送给了关芮。
她认识韦志杰两年了，可她却还是看不懂真正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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