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佑梦在牢狱里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随即又听到了一阵阵脚步声朝着自己的方向而来。
她猛地惊醒,身体瞬间紧绷,双眼透过昏暗的光线,凝视着牢门的方向。
“走吧!白掌柜,县令要提审你了!”一位衙差看了看白佑梦,并打开牢门对着她说道。
她站起身来,顺了一下自己的衣角,又用手轻轻捋了一下头上的发髻,接着便不卑不亢的朝着牢门外走去。
然而,刚刚踏出牢房,她的去路就被另一位衙差拦下。
“等等,”那衙差面无表情地说道,“上堂之前,按例需要搜身。”他的声音不带任何情感,仿佛只是在执行一项公事公办的程序。
“搜身?”白佑梦的眼神中透露出惊讶,她抬头凝视着面前的几名男子。
其中一位衙差,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目光不怀好意地在她身上游移,“这是规矩,白姑娘。谁知道你走进大堂时,会不会藏了什么暗器?万一你对县令大人不利,我们几个可怎么担得起这责任?”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朝着白佑梦的方向走去,意图进行搜身。
白佑梦被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得连连后退,神色间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慌张,她的目光紧紧盯着面前的人,心跳如鼓。
眼前的衙差一只手便抓住了她的胳膊,另一只手就准备探索起来。
就在这时,欧阳捕头从后方大步走来,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老六!住手!”
白佑梦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眼中闪过一抹希望。
欧阳捕头走到她身旁,目光深沉地扫了她一眼,然后对老六道:“不用搜了,直接带她去吧。”
江晖倒是个人才,不过一晚加上半日的时间,居然就能找到重要的证据证明白佑梦的清白,甚至还给他带来了一些线索。但是他同时也以此为筹码要求自己要护住这个白佑梦。
在他抓捕白佑梦之后,出于谨慎,他派人对她进行了深入的调查。这一查,不禁让他大吃一惊。原来,她的妹夫竟是曾在此地暂管公务的校尉。这突如其来的发现,无疑为整个事件增添了一层更为复杂的色彩。
身后的几名衙役面面相觑,心中满是困惑,不明白今日捕头怎会插手这一沿袭已久的旧规。他们低声应承着,只得带着白佑梦走向公堂。
“看来背后有人撑腰了,咱们得小心点。”一位衙役轻声对着另一位狱卒说。两人自进衙门便在一起,感情深厚,自然比其他同僚更加亲近。
白佑梦对那两人的窃窃私语充耳不闻,她的内心依旧被刚刚险些遭受的屈辱所占据。
如果欧阳没有及时出现,她是不是就会被那几人彻底摸了个遍?甚至其他的后果也不敢想。
此刻,她终于明白了昨日进入这里时,那位衙差所说之话的深意。
即便是证明了无罪并得以释放,那所遭受的耻辱却如同无形的枷锁,剥夺了她的自由。而对于女子而言,甚至可能还有更加残酷的遭遇在等待着。
白佑梦紧闭双眼,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她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被打败。
刚刚走进县衙大堂,一眼便看到了江晖站在大堂里,俩人目光短暂的交汇,她顿时心中安定不少,神色从容的走过去并且对着县太爷跪了下来。
江晖看着面色有些苍白的白佑梦,不由得捏紧了拳头。
“堂下何人?”白佑梦微微低着头便听到头顶上传来一声威严的问话。
她抬头看着县太爷端坐在县衙的大堂之上,手持惊堂木,审视着堂下的白佑梦。他的眼神犀利而坚定,不怒自威,让人不敢轻易正视。
她定了定神,接着便低头回复县太爷的问话,“回大人,民女织衣坊掌柜白佑梦。”
“你可知你所犯何罪?”
“回大人,民女不知。还望大人能解惑一二。”
“住在城北桥尾的算命先生麻瞎子被人发现死在家中!头颅不见了,有目击证人证明你前一天去街上打听过他的住所,并且还放言说要砸了他的摊子,是与不是?”
白佑梦惊讶的抬起头,但是脸上并没有心虚之色。
“回大人,民女是去找过他的住所,是因为民女的铺子需要定下黄道吉日开业,这才去寻了麻瞎子。至于为什么恐吓别人,是因为我问的人是麻瞎子的竞争对手,我怕他不愿意告诉我,才略施小计诈了他。”
堂上的县太爷似乎并没有听信她说的话,继而又接着说道:“有人看见你第二日又去找了他一回?”
“是!因为头一日他说有所不便,便让我第二日去城里的摊子上找他!我第二日如约而至,他帮我掐算好日子我就离开了,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遇害。”白佑梦竭力为自己开脱。
“我们之所以抓到你,是因为有人匿名投了举报信,说你店铺内造了几名无头颅的假人,怎会如此之巧合,并且他在死之前最后见的人就是你。你怎么会做一些没有头颅的假人呢,你是从哪得来的想法?”
“大人!请恕草民莽撞,草民有证据证明我家夫人是无辜的。”江晖此时上前,以状师的身份为白佑梦辩解。
“说!”县太爷深深的看了一眼堂下的男子。
“大人,草民跟仵作又重新验了一次无头尸的尸体,发现此人的双手遍满了常年劳作的老茧。
而麻瞎子在这市集已经当算命先生一二十载,每天除了掐指算命不可能长时间的下田劳作,草民也去找了一些他的老顾客以及附近的同行,皆证明他除了下雨下雪,其他时间都在摊子上算命。
再者我去过案发现场就是麻瞎子的家中,他家居然有冰窖,欧阳捕头也可以证明当时他们也查探过了冰窖里的冰块并无疑点。
但是我在他家中找到了他之前购冰的出货单,上面记录的分量跟现在所剩的分量相差之大。
还未到酷暑时节,并没有能大额用冰的机会,那这些冰都去哪了?除非,他用来冰冻尸体了,以此来改变死者的死亡时间。
这具尸体疑点重重,死亡时间并不能确定就是案发当日,假设此人是案发之日前一天死亡的,那大家都可以作证当时的麻瞎子活的好好的,是不是也能证明我的夫人杀死麻瞎子的嫌疑不成立。
再者,我夫人与麻瞎子除了卦算了两次黄道吉日,并无其他的瓜葛和交集,此次这封举报信定是想要害我夫人!还请大人明察秋毫!还我夫人公道!”
堂上的县令听完赞赏的看了一眼江晖,短短半日他就能查出如此之多的疑点,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传仵作上来!”县太爷并未回应江晖,而是让守在门外的仵作进来回话。
“大人,刚才此人所说确有其事,尸体被冰冷冻过会改变其死亡时间,但是腐化的速度也会超出其他正常尸体。这几日这具无头尸明显腐烂速度很快,所以说明此人应该是死在案发当日之前。”仵作的话进一步证明了江晖说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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