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房子就这不好，没有洗澡间，只能蹲盆里洗个澡，或者是去澡堂子，不过澡堂子这会关门啦。
在炉子旁边支了个盆，就马冬梅洗衣服的大盆，小当坐在盆里洗，小当刚坐盆里，拨拉了两下，水就脏了，不过还是把全身都搓了一遍。
后背是马冬梅给搓的，马冬梅看着都有点心疼”你这孩子咋瘦成这样，浑身都没点肉了，这得好好养一段时间。”
等搓了一遍后，水都成黑的了，然后又换了一遍水，算是冲了一遍，水没有第一次那么黑了，”小当，今天先凑合洗一下，明天婶子带你去澡堂洗吧。”
”不用，婶子，你知道我妈现在住哪里嘛？明天我去找她，她肯定不会不管我的。”
”知道，明天婶子带你去，你今天先好好睡一觉。”
洗完身上，马冬梅找了几件自己的衣服，不过小当穿上有点大，穿不住，马冬梅这些年胖了不少，又去小屋找了几件何花的衣服，也有点大，不过还行。
接着又洗了头发，头发都梳住了，换了好几遍水，才把头发洗干净，然后小当就坐在炉子旁边往干了吹头发。
”婶子，我手和脚好痒好疼啊。”
马冬梅拿来了棒棒油，”把棒棒油涂上，你这都有冻疮了，回头去找大夫看看，不然每年天一冷你又痒又疼。”
晚上，傻柱睡一边，马冬梅睡中间，小当是在马冬梅另一边睡的。那个年代家里来个亲戚都是这么睡得。
小当刚到热炕上，手和脚痒的不行，不过暖意伴随着睡意，没一会儿小当就沉沉的睡过去了。
”这孩子也是遭了罪了，希望经过这一次，好好过日子吧。”
小当这一觉是这段时间睡得最踏实的一觉，一觉不知不觉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还是被马冬梅叫醒的。
马冬梅摇了摇小当，小当睁开了眼睛，马东梅说道”小当，起来吃点午饭吧，我把饭已经做好了。”
”婶子，不好意思，睡过头了，我这些天冻得都没睡好。”
”没事，起来吃饭吧。”
今天小当就吃的比较斯文了，易中海也没过来吃饭了，这些年易中海一直都是在傻柱家吃得，不过每个月也给伙食费和粮食。
但是何大清走后，他再过来也有点不方便，所以现在就是马冬梅一个人做着吃。
吃完饭后，小当主动要洗碗，马冬梅没让，手上的冻疮洗碗难受的很。
洗完后，马冬梅就带着小当去找秦淮茹了，院里坐着一群大妈，都等着打探消息呢，三大妈把小当来的事传开了，马冬梅没理会，带着小当就走了。
两人坐公交来到了秦淮茹住的小区，到了楼下马冬梅说道”你妈秦淮茹他们住四楼，你妈楼上是许大茂家，我儿子住许大茂对门，你妹妹槐花住八楼，就是去年公司分的房子。”
听到是公司分的房子后，小当也有点难受，她就是因为房子的事，才一气之下跑去南方的，不过现在无家可归了。
”走啊，”到了楼下了，小当又不走了。
”自己的亲妈，有什么难为情的，多大仇多大怨都是你亲妈。”
马冬梅带着小当来到了四楼，小当低着头，马冬梅直接敲响了房门。
小当心里很复杂，躲在了马冬梅身后，不过门很快就开了，秦淮茹开的门。
”冬梅？快进来坐。”秦淮茹招呼道
马冬梅把身后的小当拉了出来，小当一直低着头，两只手紧紧的攥在了一起，不敢抬头去看秦淮茹。
当妈的哪能认不得自己的孩子，”小当，你可回来了，这一年你跑去哪里了？”秦淮如上去就抱住了小当，眼泪就下了。
被秦淮茹抱住，小当眼泪也下来了，”妈”
两个人抱了一会儿，屋里传来了贾张氏的声音，”淮如，是谁啊？”
两人这才分开，秦淮茹抹了一下眼泪，这才说道”冬梅，小当，快进来。”
马冬梅说道”嫂子，我就不进去了，小”当我就交给你了，我就先走了，去楼上看看儿子在没在，你们母女好好团圆。”
说完，马冬梅就往楼上去了，正好过来，给儿子打扫打扫卫生，洗洗衣服。
秦淮茹拉着小当进了门，”妈，你看，这是谁？”
贾张氏看见小当的这一刻，眼泪就下来了”我的小当啊，你可回来了，奶奶还以为临死之前，都见不到你了呢，这一年你跑哪去了，去年过年也不回来，可想死奶奶了。”
小当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上去就抱住了贾张氏，”奶奶”
”我的小当啊，你这是咋了咋瘦成这样了，是不是你男人欺负你了？”
”奶，建军他不要我了，我现在没地方去了。”
“等你哥回来，我们去找他算账去。”
两人分开后，秦淮茹依旧抹着眼泪“小当，你吃饭了没？妈给你做饭去，”
“妈，我吃了，在冬梅婶子家吃的”
“小当，这一年你去哪了？”
小当又把这一年的遭遇讲了一遍。
“我的小当啊，你受苦了。”贾张氏说道，秦淮茹听到女儿吃了这么多苦，心疼的一直在抹眼泪。
“奶，妈，我现在没地方去了。”小当哭着说道
“有妈在，这儿就是你的家，晚上跟妈睡，不过不能在这么任性了。”
“妈，我知道，我以后再不任性了，我也明白大哥是为我好，等哥回来我会给哥道歉的。”
“好好给你哥道个歉，他也不会不管你的，他最疼你们两个妹妹了。”
“嗯，奶奶”
几个人又聊了会天，贾张氏就去休息了，现在年龄大了，贾张氏精力有点跟不上，瞌睡比较多。
“妈，我想洗个澡，但是没衣服换了，这身衣服还是冬梅婶子给我找的。”
这把秦淮茹可为难住了，小当这小身板，家里没一个女人的衣服是她能穿上的。
秦淮茹掏了点钱出来“小当你拿着，这是妈这些年攒的，你先别洗澡了，先去买几身衣服回来再洗，不过妈等会要去接耀祖放学，不能陪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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