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听见沈神神的话，饶是修养再好的王府嫡出小姐，朱芷禧也忍不住喷了一口茶。
“啪！”
朱衍潇的名贵的薄胎骨瓷茶杯盖滑落到了桌上，磕掉了一块彩釉。
堂堂东镶国皇室亲王嫡长子，王府世子，今岁廿三，单身，京城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就在刚才，人生第一次，被一个他曾经从不正眼看的女子，求亲了！
看着这两人的反应，沈神神内心一阵暗爽。
眼见目的达到，她继续振振有词：“所以，银子我是没有，以身相许嘛，朱世子绝对看不上。那损失就不是我沈神神不负责任，找借口推脱了，对吧 ！子渊，这样吧，赚了银子，我们分成。亏了银子嘛。。。我请你和芷禧在京城最好的酒楼用晚膳。。。用。。五次晚膳。如何？”
“第一个。”
“哈？”
“刚才说的第一个条件，可”。朱衍潇脸上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道：“赚银子，我们分成。亏银子，沈二小姐以身相许。”
？？？
沈神神头顶三个问号的同时，嘴巴张大的程度可以放下一个完整的水煮蛋。
嗯~这个表情同样适用于朱芷禧。
朱衍潇看着沈神神的表情，内心的恶趣味非常满足。表情却微微挑眉，继续道：“沈二小姐这个提议本世子觉得甚是合理。大家合作做生意，哪有不承担风险只坐收利益的？既然没有银子，亏了，用自己来抵债，确实很公平。本世子非常欣赏沈二小姐的胸襟。
“不是。那个，子渊，这个事情吧，我觉得吧，不是，我就是随口那么一提，子渊你别当真。”
沈神神顿时语无伦次，说话磕磕巴巴。
“喔？原来沈二小姐觉得关乎自己一生嫁娶只是儿戏？不管那人是谁，只要可以利益交换都可以嫁，是么？”
沈神神听着朱衍潇的话，感觉他语气越说越冷淡，最后竟然听出了一丝愠怒。错觉，一定是她的错觉。
“不是，子渊，你误会了。”
她明白自己得罪了这位大金主。
如果大金主直接翻脸：老子为什么和你合作啊？你算哪根香蕉？慢走不送啊！自己未来岂不是一钱银子都赚不到，在东镶，又不认识其他勋贵不说，再说了，谁的大腿有王府的大腿粗？所以金主说啥就是啥，沈神神你三十二了，趋利避害还学不会呢？
想通了这点，沈神神立即换上前世撩弟弟时，弟弟们最爱的软糯甜美的嗓音，这次还加上了谄媚的表情。
“刚才突然听见子渊让我承担损失，我一下就心慌了嘛。这次来和你议鹤银楼的事，如若真的出现了预期中最差的情况，我真没银子还你啊，又一时未想到好的法子，就胡乱邹了一句。像子渊这样。。嗯嗯。。（我去，小说里怎么形容的？）谪仙一般的男子，我怎么可能配得上？自己几斤几两我心里还是有逼数。。。不是。。。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所以，你说出以身相许，就后悔了？”
朱衍潇看见沈神神谄媚的表情，莫名就生了火气。问话也就语气满是怒火，连平时温润有礼的“沈二小姐”都忘了称呼。当然也自动忽略了后面沈神神的恭维话语。
沈神神却在自顾自的继续吹彩虹屁：“不是以身相许后悔，是我就不该对着子渊说出如此高攀的话，世子这样神仙般的人物，我怎么配得上，说来说去都是我的错。”
说完，她不再开口，内心思虑着：我去，我就是开个玩笑啊，玩笑听不出来么？！谁敢和你议亲啊小朱。我可不想变成全京城未出阁小姐们的公敌。
朱衍潇眯起漂亮的凤眸盯着沈神神，他此刻非常不高兴，身上不由自主的散发出皇室威压。我们小朱也不明白为何自己会那么生气。
两人没有再说话，整个书房一阵沉寂。
被沈神神一句话震惊的朱芷禧回过神来，感觉到兄长和手帕交气氛怪怪的，内心一副今天这个瓜吃的好愉快喔。但神神毕竟是自己的好友，还是要帮她解围的。
“额。。。兄长还有神神，我觉得赚银子还是亏银子这是后话了，我们还是应该先谈论鹤银楼是不是按照神神的提议经营的问题。”
“对的。”
“不可。”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悦耳的女声：“对的”。清冷的男声：“不可。”
沈神神这次学乖了，对着朱衍潇傻笑，狗腿兮兮的比了个：您请说的手势。
朱衍潇皱眉瞥了她一眼，道：“芷禧说的经营问题是很重要，但，刚才说的银子分配问题也很关键。这关系到经营者是否用心。”
沈神神赶紧狗腿的点头附和：“是是是 ，世子说的是。”
朱衍潇无奈的看着对面狗腿样的少女，平复了一下情绪，再开口时语气已归为平淡：“沈二小姐，不知你要几成利？”
沈神神傻笑着抬起手，比了一个数字三，有些心虚的道：“三。。。成”？看见朱衍潇冷若冰霜的脸，手指立即换成二，改口道：“二成”？发现朱衍潇皱了一下眉，最后满脸沮丧认命的道：“一成，一成总行了吧”。手指比了个1字，在朱衍潇脸前晃了晃。
朱衍潇眼神在沈神神脸上转了转，清冷平静道：“既然沈二小姐都以身相许了，那本世子也不能太过小气，那就按照沈二小姐一开始的提议吧，如若鹤银楼有盈收，盈收部分，分三成利给沈二小姐。若亏了银子，沈二小姐便以身相许给本世子。”
“行行行”。沈神神脸上乐开了一朵花：三成银子啊，一个步摇都要卖六两银子的黑心首饰铺，一年要赚少钱啊，发了发了，这个店做好了，王府还有其他产业，一个接着一个来，哈哈哈哈哈，我就是未来的东镶国女首富。
接着，她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嗯？以身相许？怎么感觉我今天不经意间就把自己卖了？
沈神神立即用怯生生的眼神看着朱衍潇，咧开嘴，狗腿的问道：
“那个。。。子渊。。。如果嫁给你，我做妻还是做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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