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太后何许人也,那是武能随先帝杀敌安邦,文能引经据典舌战群儒的传奇女子。
而那个五品官的姜家主母,不仅当众被太后赞扬堪为女子典范,还被赐下正二品夫人的诰命,那是何等荣耀。
而何氏本人也被这个消息砸的眼冒金星,待传旨的天使离开姜府都尚未回过神来,不仅她,姜家众人亦如身处云端一般。
好半晌,何氏忽然伸手在身旁的姜父身上狠狠拧了一把,待耳边传来姜父痛苦的嚎叫,她的眼神才微微有了光彩,嘴巴喃喃道:“原来当真不是梦啊”。
姜父抱着已然麻痹的胳膊,心中委屈不敢言,只敢弱弱道:“夫人这是哪里的话,天家圣旨,自然是君无戏言”。
说完嘿嘿笑道:“太后当真慧眼识珠,言夫人乃女子典范,当真是所言极是,哈哈哈哈哈哈”。
说完又肉麻的靠近何氏,揽着何氏肩膀道:“得此妻夫复何求”。
他的话音刚落,何氏豁然抬头,同姜柔一般无二的杏眼微微瞪圆,恍然大悟道:“上月潭拓寺我遇到的难道是太后?!”。
居下首一直未言语的姜薇也出声道:“娘亲说的可是那位姓李的老夫人”。
何氏闻言点头,沉吟一瞬道:“我那时便觉得她身份不凡,只为未想到竟是太后”。
姜父听着母女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听的有些云里雾里。
何氏见状,轻叹一口气解释道:“你可还记得半月前我同薇儿前往潭拓寺礼佛?”。
说到此事,姜父自然知晓,这是自三年前起,他们家一直都有的习惯。
何氏娓娓道:“半月前我同薇儿礼佛时,偶然遇到一贵人,我原是见她穿着不凡,身边仆从不似寻常人家所有,只以为是哪位世家夫人,碰巧遇上她喘症发作,身边奴仆一时之间束手无策,我身上恰好带了缓解的药囊(我自己瞎编的),事后便渐渐亲近起来。”
说着长叹一口气道:“我本是想借着机会同她交好,待高门世家设筵我也能跟着前往,想着上天垂怜,我若能入威宁侯府,也能看看我的柔儿”。
说着说着,何氏的声音逐渐哽咽起来,姜父亦没了方才轻松的神情,方才热闹的场景也消失殆尽。
说到姜柔不论是姜父还是何氏,都在心中痛恨自己,是他们误了女儿的一生,成婚当日便没了丈夫,自此三年杳无音信,他们送去的无数封家书也如石沉大海,没有一丝消息。
他们的柔儿是不是在怪他们?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他们的心就犹如烈火烹煮。
姜家之人容色皆不俗,姜父年轻时亦是名冠燕京的美男子,如今虽年过不惑,岁月不但未曾在他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还为他添了一丝成熟的韵味。
何氏虽家世不显,但是却也生得一副好样貌,同姜父潭拓寺一眼万年,自此结为夫妻,成婚二十余载,夫妻恩爱,未有他人。
身为她们女儿的姜柔,自然是小小年纪便有国色之貌,性格更是乖巧懂事,让他们疼到了心坎里。
随着姜柔年纪渐长,容貌也愈来愈盛,身为父母的她们自豪的同时,担忧亦随之而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道理他们知晓。
在燕京这个一块砖头掉下来都能砸到数位权贵的地方,他们怕自己护不住姜柔。
而正在此时,高门显赫的威宁侯府前来提亲,他们夫妻俩辗转数日,最终才决定应下这门亲事。
只是他们万万没想到,这威宁侯府却是另一个深渊,还是他们亲手将女儿逼到悬崖绝境。
无数个夜里,何氏都梦到满身伤痕的姜柔朝她哭喊质问,问她为什么要将她推入火坑。
见父母又泛红的眼眶,姜薇又何尝不心痛,姐姐是她这个世上最重要的人,是她的骨肉血亲,这三年来,每年生辰她都会跑去威宁侯府院墙之下,那是她离姐姐最近的距离。
强压下心中泛起的痛楚,姜薇上前握住父母的手道:“爹爹娘亲莫要如此,如今娘亲得了诰命,自然可以朝那威宁侯府递上拜帖,那时自然能见到姐姐”。
闻言一家三口皆已满含热泪的看着对方,他们知晓,此刻是欣喜的泪水。
周芙蕖不仅如谢景辞所言那般颇善经商一道,还于管家一道颇为精通。
几人想破头脑的账本,她敲敲打打不过一晌午的时间便将那小山似的账本看了个遍。
“当真的最毒妇人心,这几个铺子皆是家中亏损最严重的,完全是拿着钱倒贴,也不知道是谁这般急不可耐的来给你颜色瞧”,周芙蕖边活动着酸痛的手腕,便朝着一旁的姜柔吐槽。
姜柔放下看完的账本,闻言之事笑着摇摇头:“无碍,老夫人说了我有什么不懂的便去问她,只是辛苦你了”。
周芙蕖闻言摆手,而后又撇嘴道:“那老夫人当真是会说漂亮话,这些日子各种刁难的手段都朝你使了过来,也没见她哪一次出面。”。
姜柔还未说话,宋香凝便哈哈哈笑着走了进来,走到周芙蕖身边,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道:“说的太对了,咱们这位老夫人最是喜欢说些漂亮话”。
周芙蕖捂着自己的脸一脸控诉的看着宋香凝,气恼的说:“宋香凝!你不准再碰我的脸”。
宋香凝捻起桌上的一块糕点,细嚼慢咽的吃着,闻言还掏了掏耳朵,一脸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将周芙蕖气的脸颊鼓鼓。
姜柔见状很是无奈,也不知道两人怎么能做到一见面就这般吵嚷,心疼耳朵受罪,姜柔起身为二人斟茶。
柔声说道:“你们啊,小心隔墙有耳,若是让旁人听到怎么办”。
待二人接过茶水,姜柔缓缓踱步到窗前,看着屋外花草盛开的场景,缓缓道:“管家一事非我所愿,虽然事事艰难,但只要身边有你们在,我便不怕那些阴私手段,比起往日昏暗无光,现如今的日子让我时常以为自己身处梦境,害怕哪日醒来,眼前的一切都不复存在”。
姜柔转身来到桌边,牵着两人的手道:“所以,我当真是不怕的,我还有你们不是吗”。
宋香凝反握住姜柔的手,声音坚定:“对,还有我们,如今的一切都不是梦,我们一直都在”。
周芙蕖在宋香凝的示意下,也缓缓点头,她心中十分复杂,与姜柔相处的越久,便越想离她更近些,再近些,她这般好的人配得上更好的日子。
这边三人脉脉温情,威宁侯府一处庭院里,门窗紧闭,房内是一对母女窃窃私语。
身穿鹅黄衣裙的女子,脸上闪过一丝犹豫,而后慢慢坚定起来,朝着身旁身着湖蓝裙装的妇人道:“小娘,我听你的,只是这药当真管用吗?”。
妇人闻言立马笑开,一双丹凤眼眼角皆是媚意,声音亦是柔媚至极:“娘的好女儿,娘怎么会害你,这药定然不会有问题,待事成之后,大小姐同那谢小公子的婚事便是板上钉钉的,而薛家自然不会要一个不洁的女子,那便是你的机会,而若嫁去了薛家,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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