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阿楚。”
“嗯？”
修柯稍稍推开温楚砚，张嘴露出自己的两颗尖牙，“我已经不是人了。”
温楚砚微怔，“吸血鬼？”
“嗯。”
温楚砚的脸色沉下来，“谁把你变成这样？”
“我曾经死过，那人为了救我，才把我变成这样，阿楚，他没有伤害我。”
修柯在护着那个人。
转瞬即逝间，温楚砚就猜到了，那个人一定是另一个自己。
连自己爱的人都保护不好，不如死了算了。
温楚砚重新拥住修柯，蹭着修柯的颈窝，“阿柯，如果是我，宁愿自己死，也绝不会让你受伤，那个人你忘记他吧，只要记得我就好。”
修柯微愣。
温楚砚继续问：“变成吸血鬼之后，你以什么为食，血液吗？”
“嗯。”
“以后你吃我的血，阿柯，我养你。”
修柯低低笑出声，“好。”
…
床坏了，温楚砚一刻没等，连夜让人送了张新床。
修柯已经三天没从床上下来了。
修柯睡觉时他把自己喂饱，修柯醒来后，他边欢好边把自己喂给修柯。
系统房间里的温楚砚，捏碎了第三个茶杯。
每次捏碎时，系统都被他吓一跳，【原宿主，你还好吧…？】
温楚砚总是对系统笑笑，笑容让系统瘆得慌，“还好，抱歉，捏碎了你的茶具。”
到了第四天，温楚砚再次捏碎茶杯后，系统房间里终于再次有了画面。
系统喜极而泣，它珍藏许久的一套限量版二次元茶具，终于能存活下来几个。
趁温楚砚看向画面，系统悄无声息把茶具收好。
它发誓，以后再也不会拿出来了。
什么最理智的天魂，都是假的。
*
潘浩给温楚砚打电话，“阿砚，在哪呢？”
“在家。”
“出来聚餐啊，我们好久没聚了。”
“没空。”
潘浩不解，“每次叫你都没空，你还在找你梦里那个人呢？”
温楚砚看了眼坐在他边上看电视的修柯，“找到了。”
“哈？找到了？真的假的！带出来给我们看看啊！”
想到潘浩曾经是修柯的好友，温楚砚捂住话筒，“阿柯，潘浩约我们，你想见他吗？”
潘浩吗。
修柯想了想，“都行，听你的。”
重新将听筒放在耳边，温楚砚开口：“什么时间？”
“今晚啊！”
“不行，阿柯不在外面吃饭。”
聚会不吃饭是什么操作，潘浩不解，“干嘛，我选的饭店很干净的。”
温楚砚也不解释，“换个时间吧。”
“那就今天下午4点吧，正好他们约了去打篮球，你们一起来。”
温楚砚一口答应，“行。”
电话挂断后，温楚砚看了看时间，距离下4点还有2个小时。
“阿柯，潘浩约我们4点去打篮球。”
修柯点头，“好。”
“你还记得我们以前一起打篮球的事吗？”
“记得。”
温楚砚靠到修柯身上，“潘浩撞到我，你背着我去医务室，其实那个时候我已经心动了，只是不愿意承认。”
修柯想到当时的场景，“你赶我走。”
温楚砚的身体立马坐直，求生欲比任何时候都要强，“那个时候我嘴巴倔，不懂你的好，再来一次我肯定抓着你的手不放，谁说都没用！”
看见温楚砚的反应，修柯低低笑了声，“我知道。”
“阿柯，你逗我。”温楚砚后知后觉，修柯会逗他了。
修柯坦然承认，“嗯，我逗你。”
重新靠到修柯身上，温楚砚把玩着修柯的手指，“在我不知道的地方，阿柯也在悄然改变，变得爱笑，变得开朗。”
修柯微顿。
温楚砚继续说：“以前你也会笑，但只有在极少数，是那种淡淡的笑容，现在你的笑容变深了，也变多了。”
“阿柯，我没有觉得你爱笑不好，相反，我喜欢你笑的样子，眷恋你的笑颜，只是我一想到，让你变得开朗的人不是我，就觉得有些挫败和失落。”
“明明，先遇见你的人，是我啊…”
温楚砚说这些话时，头顶爱心的颜色正以缓慢的速度变黑。
“阿楚。”修柯握住温楚砚的手，“是由你开始。”
“嗯？”
“遇见你，让我明白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你对我很重要，现在我就在你身边，不必拘泥曾经，因为未来我们还有很多日子。”
“未来。”温楚砚笑了，头顶的爱心恢复些许红色，“阿柯，我喜欢听你说未来。”
摩挲着修柯的无名指，温楚砚又说：“离4点还有些时间，我们去买一对戒指吧。”
“好。”
说买就买。
温楚砚拉着修柯出门，去了A城最贵的首饰店。
大学的前三年，温楚砚做了不少投资，赚了N桶金，如今也算小有积蓄，哪怕给修柯买下首饰店最贵的戒指，温楚砚也没有压力。
给修柯，当然要给最好的。
让店员拿出戒指，温楚砚笑着捧起修柯的手，“阿柯，试试看。”
戒指套进修柯的无名指中，大小正好。
温楚砚左看右看，怎么都觉得修柯戴着这枚戒指的手很好看。
转头询问店员，“另一枚对戒给我试试。”
店员有些尴尬，“抱歉先生，另一枚是女戒。”
温楚砚想了想，“能定做吗？另一枚男戒。”
“当然可以。”店员点头如捣蒜，“先生您先试试大小，我联系厂家给您定做。”
温楚砚试了大小。
店员认真记录下来，“两枚戒指一共17万，先生您是刷卡还是付现？”
“刷卡。”温楚砚掏出钱包里的钻石卡，“能在戒指上刻字吗？”
“可以的，先生您想刻什么？”
温楚砚想了想，“他的，刻w，我的，刻x。”
听见这句话，修柯神情不由一顿。
思绪纷飞，曾经有个小世界的温楚砚，做了跟这个世界的温楚砚，同样的事。
即便魄不同，也依旧会做出同样的行为。
敏锐察觉到修柯神情的变化，“阿柯，怎么了，不想刻字吗？”
修柯摇了摇头，“没有。”
“如果你不想刻，我们可以不刻。”
修柯定定看着温楚砚，神情认真，“没有，阿楚，我很开心。”
确认修柯真的没有觉得不好后，温楚砚才点头，对店员说：“那就这样，什么时候可以来取？”
“一个星期之后就可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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