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付成杰因太过惊讶，说话有些停顿。
他满脸的不可置信。
他原以为刚刚在礼堂时，高歌的做法已经是极限了，却没有想到对方能更上一层楼。
骨念歌没错？
这样的话，他是怎么说出口的？
“我是问，这件事情你准备怎么处理？”
高歌看着付成杰的眼睛，声音很慢很稳。
刚刚，他看到了付成杰与鱼妲青告别的过程，那画面……
高歌脑海里突然闪出骨念歌那句话：
这里还有一个男生呢！
“按学校规定，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付成杰回道。
他看到高歌来找他，其实心里很高兴的，他觉得有一肚子话要和高歌好好说说，可是，看着这样的高歌，他突然不想说了。
刚刚发生的一切，骨念歌那嚣张而又无礼的样子，他看不到吗？
既然视而不见，那他说再多也没用。
按学校规定处理？
高歌淡声道：“那学校规定，传人流言，坏人名誉怎么处理？”
若真是按规定处理，流言起的时候，怎么不见他们处理？
现在说按规定处理，说白了不就是想处理骨念歌吗？
什么？
付成杰看到高歌一本正经的脸，怀疑刚刚的话是他自己产生了幻觉，他不由得看了看外面的大雪，又看看高歌还带着湿气的衣服……
不是幻觉！
付成杰皱起了眉头：“她公然打人，影响太恶劣！”
传流言？就一句话叫传流言？
就把人打成那样？
他还看着她动手……对了！
付成杰看向高歌。
他忘记了，那一个男同学是高歌打的。
这样的恶劣！
他还好意思问！
“俗话说，流言可以杀人，我倒是认为，相比较挨几下不轻不疼的，人命重要多了。”
高歌声音有些冷。
那些人传得全学校，甚嚣尘上，挨几下，真是轻多了！
“……”
付成杰不可思议地看着高歌。
他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子？
还有没有一点是非观念？
无意中说错了话，就和人命划上等号了？
“所以，会怎么处理？”
高歌无视付成杰的神色，再次问道。
这次，他的声音有些硬，也表明了他的态度。
虽然骨念歌说不在意，但是他知道，骨念歌有多重视这次学习的机会。
他记得，他说已经为她挑好了学校的时候，她的眼睛是多么的亮，也记得，她领到书本还有学习用品时，那种整个人都洋溢着幸福的神情……
她老老实实的读书，他怎么会让那些魑魅魍魉毁了她的梦想呢？
“自有学校规定处理。”
付成杰很官方地回答。
他完全不想再与高歌说什么，他觉得对方的脑子有问题，说再说，也枉然。
学校处理？
高歌眉头微扬：“那再好不过，我相信咱们学校一直是很公正的。”
高歌说完转身离开。
付成杰看着高歌的身影，手紧了紧，脑海里无端地浮现出鱼妲青刚刚向他挥手的身影……
他知道高歌话里隐含的意思。
若是学校不公正，或者说，若是学校的处理不让他满意，那么，他会找另外的途径……
那个骨念歌到底给他吃了什么迷.药？
他要赶紧告诉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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