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中，比司吉和阿雾面对面坐着，而力竭的祈舟躺在一边昏睡着。
“所谓‘流’，就是在瞬间将自身的气合理地分配到身体各处，完成攻击或是防守。”
比司吉一边进行教学，一边从她正在给祈舟按摩身体的念能力“魔法美容师-曲奇小姐”身上收回目光。
她看向跟她面对面坐着的阿雾，继续道：
“你们都知道硬是将全身的气集中到某个部位再发动攻击，祈舟刚刚那一招就是用‘硬’的技巧释放出来的。”
“那么，假设你在使用‘硬’全力攻击敌人的时候，敌人的攻击也恰好到达你身上，会怎么样？”
阿雾答：“用了‘硬’，身体其他部位的气就会变成‘绝’的状态。”
阿雾神色严肃：“这时，自身对于念的防御力为零，结论是，会被重创。”
比司吉眨了眨眼睛：“对。”
她继续道：“所以，就需要用‘坚’的技巧进行防守，也就是，用远胜于平常的气量包裹住全身。”
阿雾点头。
“但在战斗中，敌人是不会给你时间反应，决定攻击或者防守的。”
比司吉严肃道：“所以就需要运用‘流’的技巧。”
“在攻击的瞬间，调增用于攻击的气；在防守的时候，平衡攻击部位的气到全身。”
“但是，要如何根据敌人和自身的攻防形式来调整气，只能通过‘凝’在战斗中观察，然后通过不断地对战积累经验。”
“我现在就把一些可以加快‘流’的技巧，但这些都是需要经过不断练习的。”
“之后，你们可以通过慢动作的对战，来不断熟悉这个过程，直到能够完美运用。”
“能够跟好朋友一起锻炼一起进步，哦~~”
比司吉的眼睛里流出一抹奇怪的笑容：“嗯哼，这就是有一位同龄挚友的好处了~”
阿雾：“……”
他虽然不知道比司吉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明智地告诉自己，别多问，也别多想。
他轻轻点头，表示明白。
比司吉：“嘛，你跟祈舟，你们两个的‘练’能持续多久？”
阿雾摇了摇头：“不清楚，我们没做过这方面的测试。”
闻言，比司吉点了下头表示了解。
她想了想，道：“不管如何，念能力者的战斗水准，都和他的气量有关。”
“身体里有多少气量，一次性能爆发出来多少气量，这样的爆发能持续多长时间——这一切都能决定一场战斗的胜负。”
她笑了笑，竖起三根手指：
“如果按照我的要求，你和祈舟，持续发动‘练’的时间，最少要不低于三个小时，才算达到最低标准。”
“在那之前，boy们，就加油努力吧！”
第二天。
“……就是这样。”
将比吉斯的话一句不差地复述给祈舟听完，阿雾叹了口气：“感觉‘流’练起来好麻烦啊。”
祈舟笑：“不过也很好玩啊，就跟打牌一样，见招拆招。”
“嗯。”阿雾点头，他看向祈舟：“那等考完试之后，你要不要到我那，一起修行？”
“好啊好啊！”
祈舟连连点头，又正色道：“只要我们那个黑心老板别天天想着压榨童工就好。”
阿雾一缩脖子黑线：“……你小声点。”
祈舟满不在乎：“怕什么，我们黑心老板又不在这里。”
阿雾四下看了看，见自他俩已经距离克·罗足够远了，才极其小声地开口：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克·罗先生就是你们那位‘黑心老板’？”
祈舟：“——？”
他把头摇成拨浪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阿雾：“为什么？”
祈舟竖起三个手指：“你知道构成我们团长的三要素吗？”
阿雾茫然摇头。
“第一，额头要有紫色的十字刺青。”
“第二，要穿带逆十字的白领黑大衣，而且再热都不脱。”
“第三，我们团长心比谁都狠，杀人不眨眼——但是克·罗他连一只蜘蛛都没杀过，还赞同我去救人呢。”
阿雾嘴角不断抽搐。
开过玩笑后，祈舟正色道：
“虽然爱看书这一点确实很像，但是他的容貌跟我们团长完全不一样。”
祈舟想了想，继续道：
“我之前隔一段时间就观察过他一次。克·罗始终没有在‘绝’的状态，他是真的不会念。”
“就算他能使用某种改头换面的念能力，或者能使用某种让自己变成普通人的念能力，但那也是有制约的。”
祈舟顿了顿，轻声道：“虽然不好具体透露制约的内容，但那种制约，我绝对一眼就能看出来。
所以我才敢断言，他不是。”
阿雾沉默。
看来祈舟也分析过。但问题是，他真的是啊！
那就很奇怪了，这位克·罗先生，到底是通过什么样的方法变成这样的？
……
当清晨的阳光冒出尖尖来，比司吉的声音响彻整个山谷：
“第一轮考试时间截止，请在场的232名考生，迅速到飞艇前集合。”
“重复，第一轮……”
听到声音后，祈舟站起身来，和阿雾往飞艇的方向走。
两人走回克·罗和东巴所在的地点，两人也正在整理自己的东西。
“对了，比司吉有说第二关的考试内容吗？”
祈舟边走边小声问道。
“你还真打算听她给你泄题啊？”阿雾白了他一眼：“说是说了，但跟没说一样。”
祈舟：“哈？”
“第二关的考试地点在贱阱塔，考试方法是闯关。”阿雾指了指那架飞艇：“我们会乘坐飞艇过去。”
祈舟点点头。
他看了一圈围过来的考生，皱眉：“人少了好多啊。”
“确实。”阿雾回应道：“淘汰掉了将近三分之二的人。”
阿雾笑：“不知道第三关又要走多少人。”
两人交谈着，身后的东巴凑上来，抓住祈舟的背包绳子：“祈舟大哥，阿雾大哥~嘿嘿，嘿嘿~”
祈舟回头不解地看向他，十分嫌弃。
东巴松开手，作揖：“第二关的事情，也拜托两位了！”
在祈舟和阿雾一脸不耐烦的表情，和克·罗看戏的眼神中，四人登上了飞艇。
第二轮考试，也拉开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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