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铭玉最后还是没有走成，而是被赵惠阳给拉了回来，当赵惠阳将张铭玉拉到椅子上，这才郑重的询问。
“我问你，你为什么能够去省城？”
看着反应过来的赵惠阳，张铭玉终是没有彻底的将其放弃，听见赵惠阳的询问，立即开口反问。
“是，是。”
“因为市长。”
“是。”
“既然如此，市长的意见，对你来说就是最终意见，只要有一点的不同意，你就要拒绝。”
“这，这。”
听见张铭玉的话，赵惠阳的脸上满满都是苦笑，显然他知道自己错在了何处。
他并非白痴，如何会不知道，那句站队不彻底，就是彻底不站队，在他跟张铭玉合作，在金河掀起风波后，他的额头，就被刻下了一个杨字。
他就是杨云风的人。
哪怕他去了省城，这一点依旧不会改变。
如果他放弃这个事实，那么他在整个官场就是无根之木，而且还是那种最让人看不起的类型，根本就不会有人在看重他。
就像前面的李赫，他就是陈望的人，他背刺陈望，那就是天理不容，陈望后面对他打击，根本就没有人能够说过，就算是杨云风，保住李赫都是暗中行事，拿着张铭玉做了挡箭牌。
李赫最后过关，一个最大的原，还是陈望做的太过分了。
连陈年旧事，还是感情上的事情给翻了出来，让李赫得到了不少的同情分，这个时候杨云风才能说话。
可他呢？
这一步步的晋升，任何人见了，都要说一声他碰见了好领导，要是他背刺这样的领导，他也就不用混了，去了省城也混不下去！
“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
“我，吴鸣裕，白捷，李赫，甚至是黄梅，都被人暗中联系过。”
‘什么！”
原本还对张铭玉口中的秘密不是太在意的赵惠阳，在听见这个秘密是什么的时候，脸色立即大变，在这一瞬间，他甚至怀疑，所谓的好处，是不是别人故意抛给他的诱饵！
意在考验他！
“放心，考验算不上，我们也没有那个资格！”
看见赵惠阳的样子，张铭玉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脸色略带苦涩的开口。
在外人看来，他们几个都属于那种极受重用的类型，杨云风对他们也是好得不得了，只要有利益，该给他们争取的时候，从未让出过，更没有私自吃下他们的利益。
无论是他，还是赵惠阳，或者其他几人，在区区一年多的时间里，那个在市里不是一号人物，这些都是杨云风带给他们的。
这不就是好领导的典型。
可赵惠阳却看得出，他们距离所谓的心腹，还差的很远，很远，目前的他们对于杨云风来说，就是一个在地方上的部下，因为他们真的在踏踏实实的干事，所以杨云风可以为他们争取。
而不是那种，你就是我的人，现在是，将来也是。
“没有资格，你还？”
看到张铭玉脸上那份苦涩，赵惠阳也颇为好奇。
要知道，自从张铭玉在金河搞出动静后，他的能力就得到了证明，明里暗里不少人都在拉拢，包括前面京都来的徐大少，后面的陈望，郑白。
这些人，可是一个比一个有分量。
徐大少就不说了，绝对是能够庇护张铭玉半辈子的存在。
至于陈望，分量上也许没有大少重，但当初在明城这一亩三分地，那也是能够让张铭玉少走好几年弯路，甚至陈望要是足够看重，让张铭玉成为其在明城的代言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最后的郑白，那就更不用说，不但年纪轻轻走到不下于他们的位置，背后还有一个在Y省一手遮天的郑家。
而反观杨云风，对张铭玉看似重视，但目前张铭玉依旧是副厅上溜达，有点像是个救火队员，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拉，但比起他，张铭玉得到了好处就少了。
综上所述，张铭玉其实是最应该有意见的那个。
“上次你去市纪委的时候，我曾经找过市长，想要让你留在金河。”
“恩？”
”记得当时他说，每个人都有优缺点，我看似稳，其实属于冲动型，需要在下面磨磨性子，同时也积累一些成绩，而你能力可以，手段也可以，只是对于局势的把握不够，让你先上去开阔一下视野很不错！”
“你？冲动？”
面对张铭玉的解释，赵惠阳的脸上满满都是惊讶，显然他没有想到，在杨云风的心中，对张铭玉的印象竟然是这样的。
以他对张铭玉的了解，稳重就像是刻在骨子里的，别的不说，就说最开始金河的事情，将谋定后动几乎玩出了花。
这样的事情，怎么会是一个冲动的人能够搞出来的。
“知道我为什么会从金阳离开吗？”
“不是？”
“只是明面上的理由，实际上是我因为冲动，让林昭明收拾的很惨，要不是李赫出面，现在的我，估计就要洗洗回家睡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呢？”
听见张铭玉说起金阳，赵惠阳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这也不怪他不信，张铭玉从金阳离开，可不是杨云风的意思，而是陈望跟郑白半威逼，最终才成形，这一点在明城知道的人极多。
再说要是真按张铭玉的说法，林昭明这个陈望的心腹，岂会给他留面子，估计早就大肆宣扬了，怎么现在还没有一点的风声。
“林昭明跟李赫合作过，两人的关系极好，市长就让李赫给带了话，两人立下约定，要是我在银河干不出个样子，就会让金阳的事情爆出来。”
“这，这。”
“好了，告诉你这些，只是要跟你说一件事，不要认为不被关注，我们只是被放在了目前最合适我们的位置。”
“最合适我们的位置！”
听见这话的赵惠阳，愣了一下，随后口中开始喃喃这句话，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看不见张铭玉的身影。
一直到多年之后，他跟张铭玉都退了，在一起聊天的时候，他才为今天的事情，对张铭玉正式道了谢。
因为这个恩，他整整记了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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