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你谈谈吗？”
“就在这里说吧。”
“我想李先生帮个忙。”
“没兴趣。”
“你先别急着拒绝，听我把话说完。”
李东升没有说话，就只是看着他。
“李先生的赌技令人惊叹，我想请李先生帮我参加东南亚赌王大赛。”
“你弄错了，我并没有什么赌技，今天能赢完全是因为我的运气也好。”
“那李先生能解释一下，他们出千你为什么还能赢吗？这应该跟运气无关吧？”
于明的话证实了李东升先前的猜测，于是他问道：“知道他们出千，你们还不走？”
虽然没有看到袁小强，可李东升已经非常笃定，他也知道罗坤他们出千。
“我们只是想看看他们有多大胆量，而且，我们并没有看出他们出千的方法。李先生能为我解惑吗？”
“纸牌背面的花纹上有标识。”
“跟我猜想的一样，可我盯着纸牌看了很久，也没有找出端倪。”
“我的运气好，角度也适合，所以我很快就发现了秘密。”
“我相信李先生一定有感兴趣的东西。”
李东升听懂了于明的意思，只要他开出的条件不过分，于明都会满足他。
不过，他真的不擅长什么赌术，在小明的帮助下对付普通人还行，面对那些真正的赌术高手，小明的作用就被无限缩小了。
因此，李东升很坚决地说：“我真的不懂什么赌术，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李先生就别谦虚了，再说，我也没要求你一定要拿到赌王头衔，就算是一场不赢都没关系。”
“那你随便找个人不就行了？”李东升顿时就来了兴趣。
“我认为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坐下来谈。”
由于于明成功勾起了李东升的好奇心，于是他就说：“你把车停好，我们进去说。”
李东升并没有把于明请进自己的房间，他选择的谈话地点是酒店门边的会客厅。这里有假山、有流水，还有悠哉游哉的观赏鱼和苍翠欲滴的盆栽，小环境还是不错的。
坐下之后，李东升说：“说说你的真正目的。”
“是这样的，我家是做生意的，生意也不算小。跟几乎所有人生意做大了的家族一样，我家在资本积累的时候做了很多灰色生意，涉及到很多官员。如今，政府正在大力反腐。我父亲就决定把大部分资产转移到国外。直接把钱转走显然是不行的，就算那边不做任何调查就接受，政府也不允许我们抛售产业，把资金转移走。只能以投资的形式转移。虽然地球很大，可赚钱的行业都被大家族势力掌控在手中。外来资金要想有所作为，就只能投资新兴产业。可新兴产业需要尖端的技术。老牌势力想要获得新的利益增长点，新兴势力想要扩大收益。有前途的技术就那么多，而且还有很多成果就是那些大势力资助的。我们只能选择那些偶然成功的尖端技术。可盯着这技术的并不止我们一家，于是就出现了竞争。既然是竞争，就肯定有不可调和的矛盾。我父亲看中了一项新的电池技术，同时看中这项技术的有很多，最终我家耗费巨资击败了那些大大小小的家族之后，发现俄罗斯的卡普石金家族也投入了巨资。可以说是我们两家联手把大大小小的势力撵走了。由于先前投入太多，我们已经没有能力继续打了，否则就会被别的势力所乘。在谁也不愿意退缩的情况之下，两家只能选择合作。可问题又来了，股权的问题再次困扰着我们两家。可谁都不愿意放弃控股权。最终卡普石金家族提出赌一把，双方只能从名不见经传的人当中选人，而不能花钱请那些成名的赌术高手。这么做是为了避免两败俱伤，让别的势力有机可乘。”
“于是你就想到了我。”李东升接过话说。
于明没有说话，就只是点点头。
“你把话说到这一步，我不得不再次重申，我真的不会什么赌术，也就是观察能力要细致一些，所以才会发现那纸牌的端倪。”
“这就够了，依照那些条约，我们只能从普通人中找。只要是专业的赌徒，都会在各大赌场留下记录。只要被对方查到，直接就判输。”
“都说高手在民间，你怎么就能保证卡普石金家族找不到藏在民间的高手呢？”
“我们也找了。”
李东升这才明白自己只是备胎，说不定根本就没有上场的机会。不过，他的心底也没感觉到不舒服。换做是他也会这么做的。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不尽可能地多做准备，就会面临失败。
“你家找了几个精通赌术的？”
“一个。”
对于这个答案，李东升一点都不意外，既然学了赌术，自然都是奔着钱去的。隐姓埋名的低调根本就不现实，跟普通人赌，赢不到什么钱。跟有钱人赌，一次两次未见得就有人注意到，可日子一久，肯定会被发现的。
因此，他断定这个人的年纪应该不大，想来是学成没多久，还没走入江湖。亦或者是刚走入江湖就被于家发现了。
“为什么会选我，你也知道比我观察能力好的人比比皆是。”
“能从罗坤手底下囫囵吞枣离开的人并不多，他请来的保镖可都是退役的特种兵。”
“还有生命危险？”
“我们会派人全天候保护，直至比赛结束。”
“你们是担心卡普石金家把你们那个精通赌术的人干掉，所以才找我这样的？”
于明没有回答李东升的话，而是说：“你能从罗坤手底下安然离开足以证明你的身手，就算我们安保有漏洞，你也只要支撑几分钟，我们的人就会赶到的。”
“我读大学的时候练过几年的拳脚，可这并不足以让我在专业的杀手面前支撑几分钟。”李东升立刻就开始瞎掰，大学时代的他虽然参加过武术社，本质上就是个打酱油的，几年下来，学到的东西很是有限。
“李先生先别急着拒绝，听我把话说完。如果最终让你上场，赌本我家出，输了跟你没关系，赢了的话，你只要把赌本给我们就行了，你赢得再多都是你的。”
“我可不认为我能赢。”
“赢不了也没关系，我们会给你至少二百万人民币的报酬。”
李东升当然看不上这二百万，以他现在的能力，多了不敢说，几百万根本就不算什么，而且还有性命之忧。因此，他本能地就要拒绝。
就在他张嘴要拒绝的时候，忽然想到了自己来上海的目的，于是就问道：“赌王大赛赛程是多久？”
“如果没有意外，就是一周。”
“地点在哪儿？”
“澳门。”
“我考虑一下。”
“没问题，我不会强迫你的，如果你最终选择跟我合作，我会安排赌术高手教授你赌术的。”
“如果我输了，也不要你的什么两百万，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就行。”
于明的眉头顿时就皱了一下，不过，他还是一脸和煦地说：“说来听听。”
“我是新安省西滁市二郎乡党委书记，来上海是为了二郎乡的子静实业养殖的野生放养家禽产品找销路。我本来是打算找大江集团的，可我一点头绪都没有。我想以你家的实力，帮我跟大江集团签订一份长期的供货合约应该没问题吧？当然，如果我赢了，合约也必须有，赢来的钱我也要。”
李东升说话的时候，于明脸上的古怪越来越浓郁。开始的时候，李东升以为是自己乡党委书记职务造成的，郭贤当时就是如此，可于明脸上的神色表明显然不是这样的。
于是就问道：“有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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