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歌的心里涌起万般滋味。
雪衣里的拳头，向着黑暗巷弄一侧的墙壁，狠狠砸去。
“轰隆”一声巨响。
整面的残垣断壁，顷刻间碎成石渣。
“哥！”
“四皇子！”
洛冰语和辰墨轩的焦急的声音，在巷子口响起。
洛歌转过头，看到了这两人的身影。
一声沉重的叹息。
他一向是最为稳重的，想不到竟然做出这番不理智的举动来。
这排巷弄虽然经久荒废，鲜少有人居住，但若是惊扰了来往的行人，泄露了行踪，恐怕影响就不好了。
“哥，你没事吧。”
洛冰语最先跑上前来，拉住了洛歌的手臂，仔细地检查他的拳头，发现关节处只是破了点儿皮，并没有其他的伤口，这才放下心来。
“四皇子，刚才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忽然就冲出屋子，从窗户处跳下去了？”辰墨轩也是一头雾水。
洛歌阴沉着个脸，冷声道：“刚才有人在外面偷听。”
“偷听？”辰墨轩大惊，“你是说我们的计划被人听见了？是父皇的人还是太子的人？”
他已经决心为了皇位和女人叛国，此刻若是被别人知晓，那就是掉脑袋的罪行。
洛歌摇了摇头，沉声道：“都不是。”
“那是谁？”辰墨轩还是很不放心。
洛歌冰蓝色的眸子极为清冷，淡淡地飘向远方，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来：“我见到她了。”
“什么？”辰墨轩很显然没有听懂这个鬼将军话里的意思。
但是洛冰语就不同了，她脸色顿时变了，忙问道：“哥，你是说刚才在门外偷听的人是凌珞？”
洛歌轻轻地点了点头，神色极为凝重。
“凌珞？完了！”辰墨轩的声音一下子就尖锐了起来，脸色宛如废墟，“凌珞素来跟本王有仇，若是被她知道了这一切……”
他跟凌珞之间累计下来的新仇旧恨，根本不是一两句话能够说得清楚的。
洛歌淡淡地扫了已经失了镇定的辰墨轩一样，沉声道：“祁王殿下，莫要自乱阵脚，我觉得珞儿她不是多嘴的人。”
“四皇子，你根本不了解那个死丫头，她刁钻跋扈，心狠手辣……”
听到辰墨轩对于凌珞的评价，洛歌清秀的眉头不由自主地蹙了起来，面色略有不悦，声音极为清冷：“祁王，注意你的言辞！”
看到洛歌动怒了，辰墨轩一愣，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敌国大将，竟然会偏向那样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丫头。
“可是四皇子，那个凌珞，真的……”
“珞儿是什么样的人，本将军比你清楚的多，来轮不到你来置喙！”
冰蓝色的眸子里刮起了肆虐的风暴，洛歌的脸色极为难看，对着辰墨轩低吼。
在他的心里。凌珞已经跟阿篱划上了等号。
这两个人，几乎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一百的相似度，让他根本没有办法不怀疑。
辰墨轩被这么一吼，心底泛起了致命的恐惧。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可是一个真正的武灵！
“……四皇子殿下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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