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风野开始回忆:“那天接上千觅后,我们快马加鞭往天山方向走,在山底下与你会合,后为了避开追兵,我们兵分两路,我与千觅被纳兰若成逼到断崖,我与他有过交手,受了一点轻伤,但那点小伤,我肯定对我丝毫未损。”
“后来呢?”黄参追问。
“后来?”纳兰风野拧眉,一道红影浮现脑海,“白裳来了。”
“白裳?”
“白族千金,纳兰若成的新婚妻子。”
“不应该呀,她来做什么?”
纳兰若成追来他离解,他的新婚妻子来做什么?
“救我。”
“救你?”黄参近乎失声,“她一个刚拜堂的王妃,丢下皇宫规矩,救你这个卖国求荣的大伯?”
黄参不相信。
“不是,还记得白族禁书吗,是白裳亲手交给我。”
“为......什么呀?”
“当日我死里逃生,急于找答案,潜进白族一段时间,都过去了,不重要。”
“重要。”黄参斩钉截铁,“然后呢,后来发生什么事?”
“她为我求情,我拒绝了。”
“她为什么救你?她没有立场呀,除非.....”黄族眉头紧拧,“你跟她是不是发生过什么?”
纳兰风野抿唇,没有说话。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说实话?”黄参急得站起来,责问道。
“我跟她一起是为了拿白族禁书,这事早已过去,跟我身体没任何关系。”
“有没有关系,现在下结论为时还早。”
见纳兰风野不愿说,黄参又补充道:“我提醒你,白族专攻道术,与蓝族幻术、黄族医术并列三大圣术,不是你一个门外汉所能理解。”
纳兰风野不情不愿地开始讲述:“我易容潜入白族,为了打听消息接近白裳,后来......她喜欢上我。”
黄参忍不住打岔:“她知道你真实身份吗?”
“不知道,我易容,外貌其丑,身份是新进的白族子弟宋小刀。当时她与纳兰若成婚期已定,为了与我,不,为了与宋小刀在一起,不惜悔婚私奔。”
“为了拿到白族禁书,我假意答应,但条件是提前拿到禁书。”
黄参拇指与食指摩擦,推断道:“后来,你拿到白族禁书后失约,她如期嫁进皇宫?”
纳兰风野点头:“我猜,他们大婚那天,她发现了我。纳兰若成大婚之日丢下新娘子带兵而出,她以为是要杀我,所以赶来救我。”
“我能说你很......绝情吗?”黄参听罢,有点于心不忍。。
“为了救千觅,牺牲一个白裳算什么!”纳兰风野眼底闪过狠戾。
“听闻,白裳是外貌协会,你外貌奇丑,她还能爱上你,说明纳兰公子魅力无穷。”
“不是我,那个人名叫宋小刀。”
“宋小刀是你,你就是宋小刀。”
纳兰风野一个白眼翻过去,他是有多抗拒这段经历。
“千觅知道吗?”黄参问。
“当然。”
“不吃醋?毕竟你差点跟别的女人私奔。”
“权宜之计,懂不懂?”纳兰风野瞪他一眼,“再说了,我从未想到与她私奔,根本不可能!”
“纳兰若成知道这事?”
“知道。”
“这么说,白裳下半辈子不好过。”
“跟我没关系。”他冷淡道。
黄参深呼一口气:“说重要,后来发生什么?”
她知道真相后很生气,出手要伤千觅,被我挡住。
“挡?怎么挡?”
“就是......”纳兰风野眼眸微眯,“拿身体挡了挡。”
“有受伤吗?”
“没有,只是感到一股力度,身体?”他想起什么,突然停顿。
“身体怎么样?”黄参盯着他的脸色看。
他拧眉,不过很快又摇了摇头:“身体颤了颤,不过很快缓过来,接着就是我和千觅跳崖,后面的事你都知道。”
黄参挨着石块边缓缓坐下,眼眸微眯,望向山影重重的远方。
“纳兰公子,你会不会就在那时候中招?”良久后,黄参幽幽道。
“不可能,那一掌不轻不重,怎能伤我?”
“我说的是中招,不是受伤。”
“中、招?中什么招?”
“我刚才说过,白族擅长道术,道术,你听过吗?”
想起白鹤云,想起被偷梁换柱的圆圆与林星海,纳兰风野眼底掠过恐色。
他不惧正面交锋,怕是怕,不经意间中招。
“你意思是,我中了道术?”
“你内功深厚,如果只是普通的伤害,至于吐黑血吗?”
纳兰风野摸了摸胸口。
每次发作,五脏六腑翻江倒海地搅动,他试过用内力压制,越用内力吐得越猛。
就像体内住了一只不受控的猴子,在里面翻风斗云,你却一点办法也没。
黄参继续说:“试想想,他喜欢你,为了你不惜抗旨与你私奔,而你喜欢的人却是千觅,可想而知她对千觅有多恨。”
“她那一掌本来打向千觅,千般屈辱,化成一掌,本意是毁情敌,最后落你身上。”
纳兰风野放在大腿上的手掌慢慢收紧,咬牙切齿:“居然敢对千觅下狠手,找死!”
“目前只是猜测,我对白族道术不了解,对了,白族禁书还在你身上吗?”
“在。”
“能否借我?”
纳兰风野从怀中掏出书,递给他。
黄参掂了掂书本,说:“等我看完后还你。”
“不用,此书对我已无用,你如果有用留着吧。”
黄参点头:“今天进村路上,我发现一座天然温泉,你身上还有寒症未除,泡温泉有利无害。”
“好。”纳兰风野站了起来,“我受伤之事暂时别跟千觅说。”
说完进了树洞内。
一片乌云遮住月亮,银光消失,幻影重重,四周变得诡异。
黄参打了一个冷颤,抱了抱自己,连忙进树洞。
***
第二天,黄参一大早进狭谷底捡七彩石,完后把纳兰风野带到温泉,抬头一看,天色不早,匆忙往绝岭界赶去。
前大夫马车早早在边界等候,见黄参从云雾中走来,暗暗舒了一口气。
他是真怕他不来。
萍水相逢,没有义务与责任,何况隔着难以逾越的绝岭界。
他的出现就像一束光,展现人性光辉。
“对不起,让你久等。”黄参拱手抱歉。
“不不不,是我们来早了,来,小女在马车上,请。”
掀开帘布,黄参坐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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