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靖王殿下的甜言蜜语,傅玉萱的心湖没有掀起丝毫波澜,甚至她一点都感受不到甜,反而觉得——恶心。
恶心?
是的,恶心。
在傅玉萱的心底,她可是陈沛亭的妻子,是人妻!她丁点都不想陪伴在靖王殿下这个外男身边赏月。
丁点都不。
可碍于尊卑悬殊,她却不得不作陪。
这令她内心很是抗拒。
出于抗拒,她只言不语,只默默仰头凝视着夜空的圆月。
哟,美人不搭理?
这样的冷遇,显然是靖王殿下这一生里难得一见的奇景。
因为难得一见嘛,所以靖王殿下颇觉新鲜。
瞧瞧,他非但不动怒,反倒更加激发起了他对傅玉萱的征服欲!
“傅姑娘,今夜的你真美,天宫的仙子也不外如是。”
靖王殿下说着这话时,目光不由自主从傅玉萱秀挺的鼻子,滑落到她红唇。盯着她的红唇,喉头滚动了一下。
寂静的夜空,寂静的后花园,寂静的凉亭里,这喉头的滚动声被无限放大。
傅玉萱身子微微紧绷起来,刹那间,几个月前被靖王殿下强吻的一幕,闯进傅玉萱脑海里。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似乎预料到了。身子本能地后倾,企图躲避。
不料,靖王殿下突然用手托住她后背,令她退无可退。
傅玉萱很是抗拒,急道:“靖王殿下,莫要强迫臣女。”
靖王殿下笑了,压低面庞,凑到傅玉萱唇瓣边,很是霸道地笑:“傅姑娘,若本王就喜欢用强的,你待如何?”
说罢,用力逼近傅玉萱的红唇。
似乎要用自己的吻功征服她。
傅玉萱连忙偏过头去,躲了过去。
却被靖王再度追了过来。
正要亲上时,两个黑衣人“嗖”的一下,从院墙外跳进来,双脚发出巨响的落地声。
傅玉萱吓得一声尖叫。
她趁机双手推开靖王殿下,跳下石桌,逃出了男人的禁锢。
靖王殿下很是扫兴,恼火地转过身去,却见那两个黑衣人很是眼熟,竟是母妃身边的两名大内高手。
“可是有事?”靖王殿下瞪向两位黑衣人,语气里满是不悦。
两名黑衣人快步上前,微微鞠躬,然后不卑不亢道:
“靖王殿下,在下奉贵妃娘娘之命,特意前来请殿下回宫。贵妃娘娘说了,若殿下执意不肯,便将您捆绑了带回去。”
说罢,为首的黑衣人,意有所指地扬了扬手里的长鞭子。
靖王殿下难以置信地盯着那根长鞭子,心头很是恼怒,这是要对他动粗?
还真是要对他动粗!
只见两名黑衣人大步奔进凉亭,一左一右架起靖王殿下,不由分说就给架出了凉亭,跳上院墙消失不见了,丝毫不给反抗的机会。
这一幕,看得傅玉萱目瞪口呆。
靖王殿下只觉在心爱的姑娘面前出丑了,满腔愤懑,坐上马车后给了两个黑衣人一人一记响亮的耳光。
怒斥道:“本王早就说过,小事一桩,急什么?晚些时候,本王自会进宫去探望母妃。”
得罪高镍,是小事一桩?
两名黑衣人无语,驾驶马车一路狂奔,急急冲向皇宫。
~
皇宫。
半个时辰后,踏着月色,靖王殿下一脸不悦地踏进未央宫。
“你还知道回来?”
伴随香贵妃怒斥声而来的,是“哐当”一下的杯盏碎裂声,一盏白玉茶杯猛地砸碎在靖王殿下脚下。
靖王殿下脚步一顿,止步在正殿门口。
面对盛怒的母妃,靖王殿下还是不敢随着性子乱来的,他强忍心头的不爽,赔着笑走上前去:
“母妃,何事惹您如此动怒?”
香贵妃狠狠剜了儿子一眼,重重一哼:“你还没当上太子呢,就把高镍给得罪了,你说本宫动不动怒?”
别说没当上了,就是当上了,也得把高镍这样的权臣给供着啊!
哪有上赶着去得罪的?
你说她抓不抓狂?
靖王殿下一脸不在意道:
“母妃,儿臣事先并不知那个牢头是高家提拔上来的,纯属意外。”
言下之意,他又不是故意与高镍作对,乃无心之失。
并非有意敌对。
锦衣卫能查出真相的,怕什么?
“再说了,区区一个牢头罢了,只是个吏,连官都不算,高镍又能有多看重?明日,本王把高镍约出来喝杯酒,简单解释一二,这桩小事也就过去了。”
这是小事?
香贵妃险些没被儿子的盲目自信给噎死。
她压低声音,急急道:
“你懂什么,本宫可是彻查清楚了,那位牢头是高夫人一手提拔上来的,且提拔上来还不足一个时辰。”
“你打了他夫人的脸,可比打了高镍本人还严重!”
靖王殿下不以为然,大手一挥道:
“甭管是高镍,还是他夫人提拔上来的,都只是区区一小吏,不足挂齿那种。本王就不信了,高镍能因为区区一个牢头,就要与本王过不去?”
要知道,这么些年,高镍一直还是很给他面子的。
他到底是父皇最最宠爱的皇子,高镍不可能不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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