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灵泉水的滋养，闫红叶的脸蛋看着总是比同龄人要格外白嫩些。
完全没有家庭主妇那种常年围着灶台背烟火和家庭操劳，泛着沧桑和粗糙的皮肤。
虽然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张栋还是眼尖的注意到了媳妇脸颊旁的微红。
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不止脸蛋儿，就连耳尖儿都是红的。
这是怎么了？
张栋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家媳妇儿，脑中不由回想自己刚刚转身时的样子。
突然心中也升起了一点窘迫，动作有些不自然的挠了挠头。
也不怪他没注意，实在是这段时间他和闫红叶之间的关系终于有了明显的缓和。
表面虽然不显，但心里却开心坏了，一时间就忘了闫红叶并没有彻底对他打开心结这件事情。
“好了，媳妇儿，你看看，这样就不会弄脏衣服了。”
张栋眼神在四下扫了一圈儿，终于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他之前用来装瓜果的尼龙袋子。
动作麻利的在上面掏了个洞，就穿上衣服把头套了进去。
闫红叶抬眼看见他这造型，刚开始还有些错愕。反应过来后，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
“去那边吧，那边阳光好一点，暖和。”
这天算不上太冷，可看着张栋为了方便就穿了一件薄薄的秋衣的样子，闫红叶还是决定换一个地方。
“好，听你的。”
张栋看媳妇儿被自己逗笑的样子，心里发痒，面上更是高兴，拖着椅子就往闫红叶说的地方走去。
这不是闫红叶第一次给别人剪头发，家里最困难的那段时间，张栋天天出去赌。
但凡值钱的东西都被他拿去换了钱买酒，她和女儿连吃饭的钱都困难，更别说出去理发。
张糯糯长这么大就没去理发店剪过头发，都是闫红叶她自己拿把剪刀给剪的。
时间长了，自然就熟练了。
闫红叶一双手，这边梳子，那边剪刀，神情认真的在张栋的头发间来回穿梭。
午后的阳光暖人，张栋闭着眼睛享受这难得的空闲时刻。
嘴角无意识的扯出一抹笑意。
这还是他重生以来第一次和闫红叶两个人，这么安静的待在同一个空间内。
之前不是做生意出去买瓜果，就是带着孩子一起出去玩，根本没有自己的时间。
张栋心中的甜蜜与欣喜多的都不知道该如何用语言去表达，他无比感谢上天能给他这一次重来的机会。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脑中盘算着要再做多大的生意才能给媳妇儿换一个大房子。
忽然蹬的一下，站了起来。
“怎么了？是不是冷了？马上就好了。”
闫红叶被张栋的动作吓了一跳，剪刀差一点就划伤了张栋的后脑勺。
忍不住瞪了一眼不老实的男人，缓过心中那一阵心悸，才开口有些担心的问。
“没事儿，媳妇儿，你不用管我。”
闫红叶闻言，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下意识地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张栋看不到后面的情况，自然不知道自己刚刚可以说是生死一线，
他在意的的是刚才划过自己皮肤的那个触感，他知道那是闫红叶的手指。
这些年，这个女人忍受着他的混蛋，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
就算现在他已经在尽力弥补，可有些东西却是短时间内消失不了的。
比如，闫红叶手上因为操劳而长出的老茧。
想到这儿，张栋心脏就有些发涩。酸酸麻麻的，十分不舒服。
“媳妇儿，对不起。”心中好像有千言万语想要说给妻子听，可话到嘴边就只剩下这三个最苍白无力的字眼。
闫红叶收拾东西的手顿了一下，诧异地看了一眼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张栋。
“怎么突然这么说？”
“不是突然，这些话我其实早就应该跟你说。对不起，媳妇儿，我这些年真是太混蛋了，让你和糯糯受了这么多苦。”
张栋嗓音低哑，双手无意识地在身下攥紧又放松。心中的愧疚好像火山喷发般喷薄而出，再也无法掩埋。
这些天，他已经道过很多次歉，但就算这样他还是觉得不够。
闫红叶眼睛闪了闪，看着张栋的眼神有些复杂。
张栋这段时间的表现已经足够好，会赚钱，知道疼糯糯甚至还一心补偿她们母女俩。
但要说她真的会因此放下之前的那些往事，这确实是不可能，至少现在不会。
只要一想起之前过得那些苦日子都是眼前这个男人无为还有庸碌造成的，她就恨得牙痒痒。
尤其是要卖掉糯糯那件事，更是让她每天午夜梦醒都心有余悸。
“以前的事，就不要提了。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
她是个传统的女人，有糯糯在，只要日子还能过她都不会想着离开。更何况，现在日子已经在肉眼可见的变好。
虽然不知道能够维持多久，但过一天算一天，她总要将糯糯养大成人再说别的事情。
张栋看着妻子沉默的样子，心里泛起阵阵涟漪。
闫红叶的话不一定是真心，但足以证明现在的他并没有让人失望。不然她也不愿意主动提出放下。
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一股甜腻的香味儿突然就在鼻间蔓延。
他的果子！
张栋身体一震，眸光瞥见闫红叶已经将东西收拾完毕，慌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碎发，摘下尼龙袋子就往外跑。
“媳妇儿，我出去看看市里的生意，先走啦。”
“你等等，你把衣服穿上，别感冒了！”
“知道了！”
张栋嘴上答应着，动作却不停，转眼间就消失在了闫红叶的视线里。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他头上都因为奔跑而不停的冒汗。平复了下因为奔跑而狂跳的心脏，心念一动就进了空间。
早知道，多向那杂货店老板要一些尼龙袋子了。这么多东西，他手上的袋子可装不完。
之前种下的各类瓜果现在果然都已经成熟，颜色鲜明透亮，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食物香气。
而且无论是色泽，还是味道，都绝对是上上之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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