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来吧。”
江司洛目光看了一圈温竹的家。
院子里的暖色调带灯亮着,左侧李树枝繁叶茂长了很多果,右侧院墙的三角梅缀满一簇簇粉色枝条,生命力旺盛的藤蔓将院墙、小楼的半面墙壁、阳台栏杆都紧紧缠缚着,光晚上看就已经很美了。
“你的家很漂亮很温馨。”
“是吗?但也很旧了。” 温竹笑着把院门关上,顺手拉着他的白色行李箱以及箱子上挂着的一袋购物袋,“走吧,进屋里。”
“我自己来吧。”
江司洛拉过行李杆,跟着温竹一起往里走。一进屋,江司洛就看见客厅右侧红棕色的圆形餐桌椅、老式红木沙发和茶几,茶几上有一部红色电话,再往里的是半开放式的厨房。
客厅左右墙壁一侧是照片墙,一侧是奖状墙,正对面墙壁有一个复古实木挂钟,中间的金属钟摆正有节奏地左右摆动。
客厅左侧的木质楼梯通向二楼,再过去是两间紧闭房门的房间,江司洛扫了一眼就收回视线。
“我住在二楼。”
温竹扭头跟江司洛说,又看向他的白色行李箱以及购物袋,“要不要我帮你提上来?”
“不用。” 江司洛怎么可能给他提,轻松一拎就跟着温竹往上走。
二楼格局跟一楼并不一样。
只有一厅一卧一卫一阳台。
“我家里挺小的,你随便坐吧。”说完温竹就出给他倒水。
江司洛并没有坐,目光环绕一圈,把屋子的布局装饰收进眼底。
客厅左边是一张靠墙放置的浅绿色布艺沙发,上面有几个小清新抱枕,尽头放着他的包。沙发下边是挺大一张云朵形的浅色毛线毯子,中间放着一个椭圆形小茶几,以及两个20公分厚的浅色圆形蒲团坐垫。
沙发尽头是一个收纳柜,上面放着一些奖牌证书、一些陶瓷玩偶、小猪存钱罐、玩具和几个大小不一照片相框。
再往里就是卫生间。
客厅右侧墙壁上摆放着一台五十五寸的电视,此时正播放着夜间新闻。
电视右侧是温竹的卧室,门窗都开着,透过窗户江司洛能看见那一簇簇粉白相间的三角梅,以及他来时走过的那条浓荫巷道。
电视左侧紧靠着一个一米五高的深棕色原木书架,书架上摆放着整齐的书。再过去就是一张圆桌子,温竹正侧身站在那儿倒水。
江司洛目光一寸寸地看着温竹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
温竹扭头过来,看到江司洛还站在原地认真打量着他的屋子,他笑了笑,“你行李箱先放我房间里去吧。”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房间。
“好。”
江司洛勾唇一笑,便推着行李箱径直朝他房间走去。
温竹房间并不是很大。
一米五宽的床靠着墙,床头有一排五颜六色的公仔,有床边也是一张云朵形的浅色毛线毯子,不过比客厅那张小了一个号。
床头边有一张棕色实木书桌和椅子,桌面左侧放着闹钟、笔筒以及一只花瓶,右侧桌角则是一盏小台灯。
书桌上方是双开的原木格子窗,门框两侧挂着白色的柳条双层纱帘,江司洛往窗外的浓绿巷子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床尾处是一个浅棕色实木衣柜。
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了。
温竹刚端着一个玻璃杯放在阳台的茶几上,看到江司洛从房间走出来:“水还有些烫,我放这,你凉点再喝。”
江司洛扫过桌上的水,翘着嘴角点点头:“好。”
“对了,你应该还没洗澡吧。”温竹拎着一张椅子出阳台给他坐。
“嗯,还没有洗。”
温竹坐下来,朝旁边的椅子怕了怕示意他坐:“那一会儿你去浴室里洗吧,洗漱用品你有带吗?”
“有的。”
江司洛坐下来,目光看向阳台左侧挂着一串乳白色的贝壳风铃,在夜风拂过时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声音。
“那就行。”
“身体还有哪不舒服吗?”
江司洛看着身旁的人,漂亮漆黑瞳孔里映射着电视里发散的晃动光泽。
温竹低头慢吞吞喝了一小口水:“没有了。”
“那就好。”
“你等我一下。”
江司洛坐下来每一分钟又站起来,走进房间,没一会就拎出一个购物袋。之前温竹也没仔细看,不知道他买了什么。
“给你带的蛋糕。”
江司洛拿出一个小蛋糕递给温竹,但温竹并没有立马接过,纤细睫毛落下一层光,视线定定看着江司洛手腕上的银色莫比乌斯半镯手链,跟他手上戴着的一模一样。
温竹收回目光,睫毛乱颤了一下,脸颊莫名升起一抹浅薄的热意。
明明中午的时候他手上还是空的,当时自己还抓着他的手腕来着,不可能看错。
江司洛保持着递过来的动作,见他盯着自己的手链看,眼睫垂了一瞬又抬起,也没出口解释。
“你这是在机场买的吗?”温竹轻咳一声,若无其事地接过小蛋糕,又看了看袋子里面的荔枝,樱桃,草莓,还有一些果脯,肉干,糕点,底部那些他就看不到了,满满的一大袋。
“你来就来吧,干嘛带这么多东西?”温竹又忍不住小声嘀咕。
江司洛在静静地看着他,那清冷又深邃的眉眼里流露着缱绻绵长的眸光:“嗯,在机场顺便买的。”
“你从俞城直接来南城,你家人没说你什么吗?”
“不会。他们都挺忙的,我爸妈也是在俞城直接飞国外谈生意了,只有我大哥回了云城。”
“哦。”打开盒子,看到只有一只叉子,温竹看向江司洛,“你吃不吃?”
江司洛摇摇头:“你吃吧。”
温竹吃着蛋糕,可余光里总是能看见江司洛戴的手链,他只好逼着自己仰头看天,恰巧这时一架小小的闪烁着光的飞机从繁星中穿梭而过,发出清晰的轰鸣声,温竹视线一直追随着。
江司洛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这里的星星看起来是不是比云城多很多?”温竹开口。
“嗯,很多。”江司洛答。
温竹那叉子指了指飞到天边飞机:“我们这里刚好在航线下,每天都能看见很多小小的飞机飞过,以前小的时候我不仅喜欢拿爸爸的望远镜看雨,也喜欢看飞机,那时候总想着,等长大了我也要去坐飞机。”
“那坐过飞机了吗?”
“那没有,我长这么大最远就去过云城了,每次都是坐的火车,当然了,这次回来也是第一次坐高铁......”
温竹说着说着声音突然就变低了,如果不是着急回来,其实他也不会坐高铁的。可火车票没有最近的列次,倒是高铁票一大把,而且高铁好贵的,是火车票的好几倍价格。
江司洛听着他突然掉下去的音量,偏头看着他,嘴角略微显露弧度,倒也没有点破心照不宣的事。
“蛋糕好吃吗?”江司洛扯开了话题,不然身边的人头都要低到桌子上了。
温竹立马点头接话:“好吃,你真不来一点吗?这蛋糕也不小。”
“你先吃吧,吃不完再说。”江司洛端起水杯浅抿了一口。
“哦。”温竹又挖了一口往嘴里塞。
闲聊了半个小时,江司洛就起身去洗澡。
江司洛去洗澡的间隙,温竹没一会儿也进客厅电视,走进房间,他看着自己一米五宽的床,一时之间陷入了沉思。
江司洛今晚睡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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