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渔微微一笑。
对小秋雨道。
“低调，低调。”
“现在已经是和谐社会了，情况早就不同，以往情况还很混乱的时候，尤其是在城市街道上远没有那么多的公安机关和监控的时候。”
“那时候杀人抛尸，什么下水道，埋在墙里，丢楼顶水箱里，或者吃一半丢一半，制造各种恐慌事件，我都见得多了。”
“那时期，尸体多半都是真的，而且很多情况下，都不会只有一具尸体。”
“现在公安机关多了，监控更是到处都是，杀人风险太大了，故意谋杀基本已经看不见了。”
“所以这里才有这么多的动物干尸和一具仿造的人体干尸。”
“柯队长？通常情况讲，像是这种情况，如果被抓到了，应当判什么罪？”
“这？”
柯铭一时间还有些说不上来。
你要说危害公共安全？其实这些东西除了吓人也并没有危害什么公共安全。
要说杀人吧？这也没杀人。
说是投毒？这也没什么毒性啊...
“看看这里有没有珍稀野生动物，说不定还能判一个危害野生保护动物罪名。”
“布置这些东西的人，显然是很聪明的。”
“知道就算被抓住，也不会判什么大罪，不过向来有目的做这种事情的，不会是什么好人。”
“说不定你还真的能抓到间谍。”
柯铭闻言，认真点了点头。
旋即便见莫渔走到旁边，拿起了地面上的一个小玩意儿。
“这是什么东西？看起来还有些恶心...”
小秋雨凑上来好奇看了一晚，咦了一声，上面是一个看着非常简陋的木雕，上面张牙舞爪雕刻着一个看起来非常狰狞的三头六臂，张牙舞爪的人像。
“是猴神，东南亚那边的一些邪神。”
“猴神？”
一旁柯铭也凑了过来。
看着莫渔手上那个小小木雕。
“这东西？有什么说法吗？”
莫渔轻蔑一笑。
“没什么说法，充其量只能说他们是做了功课的。”
“来，用镜头对着我。”
莫渔对柯铭道。
柯铭连忙将手机镜头对准莫渔，莫渔单手捏着那个猴神木雕像，在镜头之中，单手缓缓的用力，那雕像在手掌的作用下，咯吱咯吱的发出声响。
旋即在柯铭略微放大和旁边小秋雨崇拜的目光中，猴神像终究是不堪重负，开始生出大量的裂缝，然后碎裂，最终从指缝中变成一些碎裂的小块和粉末流出。
捏碎了！
柯铭难免觉得震惊。
但是想想莫渔可是习武之人，习武之人有点力气应该是很正常的对吧？
“好了，齐活收工！”
“记得给我那五万块的出场费。”
“然后查监控，调查最近究竟是哪些人进出过这座楼，而且调查时间最好是拉长一些，因为这么多的动物干尸，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运到这里面来。”
“多半是提前准备的。”
“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究竟有哪些人来过这栋楼送那些花圈，鲜花和香火蜡烛之类的，一场精心准备的局面，犯罪人通常都会回来再次欣赏自己的杰作。”
“仔细一点，会找到的。”
“不过调查这种事，就用不着我操心了吧？”
莫渔反问。
柯铭连忙点头。
“这个道长放心，我们自然会调查的。”
莫渔点点头。
“走吧，秋雨，收工回家。”
小秋雨点点头，跟着莫渔后面，亦步亦趋，看起来心情很好，主要是亲自跟着，正儿八经的见识了一番世面。
所以这个世界上真的是没有诡的？
有的只是人吓人，以讹传讹而已？
解决完一个事情，知道只是寻常的“人吓人”案件，柯铭心里就轻松许多了。
几人刚刚出了大楼，从146号楼一出来，还没有走到大门口，柯铭正准备关掉手机。
一个拐角，突然间就和大门口几个手上捏着一束花的男人，他们正往着里面投出打量的目光，但直接就和三人撞上了。
那一瞬间，柯铭就愣住了。
警察的本能让他立马觉得这三个人绝对有问题。
直到手上手机被一把抢了过来，然后莫渔给他屁股一脚。
“愣着干什么？快追啊！”
柯铭这才如梦方醒，瞬间百米博尔特冲刺起步，门口三个手上拿着花的人下意识的逃跑。
柯铭在后面逮住一个小个子就死命追。
“上早八！”
“我是警察！”
“站住！”
“加油，加油！”
“你可是警察，好样的，别丢份儿，精神点儿！”
莫渔捏着手机在后面充当氛围组，给正在展开追逐战的柯铭加油打气。
小秋雨在让让旁边看着莫渔，眨眨眼睛道:
“鱼鱼？为什么你不去追？”
莫渔摸摸她的脑袋瓜。
“我又不是警察，现在是考验柯队长实力的时候到了，这风头不能让我一个人出了，也得给柯队长一些出场的机会。”
“哦～原来是这样。”
小秋雨点点头道。
柯铭在前面玩命追，小个子在前面玩命逃，但是他怎么能跑得过一个训练有素的刑警？
“为什么追我～”
小个子在前面崩溃大吼，柯铭越靠越近，脸上笑容越发猖狂。
几个大步上前去，扯住小个子衣领就往后用力一拉。
小个子失去平衡，直接打了几个滚摔在了地上，柯铭顺势将其牢牢控制起来。
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嘿嘿！”
“你倒是说我为什么追你？”
莫渔和小秋雨这时候才慢慢的追上来，只是看了一眼，莫渔便点头道。
“嗯，抓的没错。”
“什么抓的没错？我tm做错什么了你去抓我？”
小个子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大喊。
“你身上都还有没洗干净的油漆以及一股动物尸体的恶臭味。”
“你自己闻的习惯了，难道就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多臭吗？”
莫渔居高临下的看着。
地上小个子闻言，几乎是下意识的闻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味道，就是这个细节，柯铭确定这绝对是始作俑者之一！
“好了， 小子，无论你在想什么，现在你已经被捕了，你刚刚还有另外两个同伙逃跑，你现在如果选择把他们两个，或者其他人供出来的话。”
“你还有戴罪立功的机会。”
莫渔在让旁边看热闹。
只要钱到账了，剩下的就无所谓了。
...
莫渔和小秋雨再次坐上了返程的车，依旧是柯铭开车。
不过现在解决了146号楼的事情，整个市局都颇为高兴，146号楼狗屎传闻，在网络上传播的到处都是。
人不言怪力乱神！
就是这些谣言多了，才让他们的工作变得越来越难做，这人的心理就是这样，对于已知的东西最多是有点担心，但不至于害怕，但如果是未知的东西。
那恐慌自然而然就起来了。
指不定146号楼周边那么多的居民要搬哪里去？
“今天的事，辛苦你了道长。”
莫渔无所谓道。
“如果以后还有这样需要宣传科学的事情，只要有悬赏金，都可以。”
“你只要记住在宣传科学的时候，不要再用奇怪的滤镜就行了。”
柯铭嘿嘿一笑。
“自然，自然。”
“那道长再见？”
“再见！”
莫渔挥了挥手，小秋雨在旁边也喊了一声，然后看着柯铭开车离去。
今天赚了五万块，莫渔还是很满意的，主要是切身实地的宣传了一波科学，告诉其他人，这个世界大部分的问题，都只不过是人吓人。
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今天感觉真的很有趣哎，虽然没有见到真正的人的尸体，不过那些人布置的氛围真的好。”
“看起来就像是真的一样！”
小秋雨还很是兴奋的说道。
莫渔微微一笑。
“那些人就是利用人心里的恐惧，但只要你什么都不怕，那就没有什么能够吓到你。”
看着牛哥也下山来了。
“走了，回家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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