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菲和王思璐对视一眼，前者轻轻耸肩，俏脸上闪过一丝苦笑。
裴映雪以后绝对是个狠角色，她一旦选择了某条路，真能豁得出去，干得出来。
过了一分钟，陈元生轻轻拍了拍裴映雪的肩膀，后者才抿嘴坐了回来，不好意思的看了王思璐和林菲一眼，小声道：“两位姐姐，一起吃啊！”
【你狠，I\/服了you!】
连王思璐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半天才笑着吐了吐舌头，瞥了林菲一眼，开玩笑的似的说道：“菲姐，该你了。”
林菲白了她一眼，侧身坐到一旁：“你来……”
陈元生摆摆手：“不急，我又想起一些事。菲姐，尽快挑几个专业的人，哪怕重金外请都可以，给映雪特别设计一下。什么场合穿什么颜色的衣服，留什么发型，搭配什么样的饰品，甚至安排什么样的保镖，都要有方案，不能喧宾夺主。”
“思璐，在杂志媒体发表的所有文章，你都安排人审核，不要出现远盛实业和我的名字。”
说到这里，陈元生扭过头：“映雪，你也一样，面对任何媒体，都不要提及远盛实业和我的名字。千纸鹤公司，也会尽快独立出去，成立千纸鹤服装集团，至少从明面上看，要跟远盛实业撇开关系。”
三个人同时点点头。
“还有！”
陈元生继续道：“映雪，重要场合的演讲，可以拿几张卡片做大纲备忘录，但不能有固定的稿件。也就说，独立场合的演讲必须是脱稿，而且要渐渐形成自己的风格。”
“另外，重要场合的演讲，提前给我看看大纲，必要的时候，我会给你增加一些建议。”
陈元生的想法，裴映雪在重要场合的发言，必须得带几条“前瞻性、突破性”的商业或经济建议，又或者是发人深省的哲学理念。
比如，中国会加入世界性的贸易体系（wto）；
随着经济发展，房价会暴涨；
中国的经济规模总量，会很快超过德国、日本；
既然敢叫“商业女皇”，你得在重要场合拿点干货出来，这样才能塑造话题性，才能越来越火，这就叫“商业Ip”。
一谈工作和事业，房间内的氛围就很严肃。
但也没办法，对陈元生而言，事业和生活是很难分开的。
重要的资源和精力要放在自己的女人身上，所以也只能在这种场合耳提面命，灌输经验。
“还有吗元生？”
林菲在旁边问道。
陈元生笑了笑：“想到再说……怎么，觉得气氛不够活跃，要不要放首音乐烘托下氛围。”
“我觉得应该开瓶红酒，为裴总裁庆祝一下。”
林菲说着站了起来：“思璐，跟我去挑两瓶红酒。”
“我也去吧，学习一下，我还不懂红酒呢。”
裴映雪也跟着站了起来，她确实不懂红酒，这方面倒是可以让林菲带一带。
三个人说笑着一起出了房间，林菲还特意挽住裴映雪的胳膊，关系瞬间就融洽了起来。
不多时，三人拿了两瓶红酒和四个杯子回到了书房。
每个杯子里倒了三分之一的红酒。
三人围绕着陈元生共同举杯，四只高脚玻璃杯清脆的碰在一起。
“映雪，有元生的厚爱，有姐姐们的倾力相助，你一定会成功的。”
“未来的商业女皇，大总裁，加油！”
林菲认真而诚恳的说道。
“谢谢菲姐，谢谢陈总，也谢谢思璐姐，我不太会喝酒，但这杯我干了……”
裴映雪俏脸红润，昂首将杯子里的红酒全喝了下去，咳嗽了两声，赶紧挑了块水果压压惊。
酒精很能烘托气氛。
两杯红酒喝下去，三个大美女渐渐放开，不再拘谨，甚至还开起了玩笑。
陈某被迫陷入温柔乡里。
……
……
因为喝了不少红酒，在陈元生的要求下，裴映雪没有回家。
就在二楼卧室住下。
而林菲和王思璐则很自然的进了隔壁卧室。
作为女孩子，今晚发生的一切，都超出了裴映雪的想象。
卧室的门特意留了一条缝隙。
裴映雪屈膝坐在床上，手臂环抱着两腿，把俏脸埋在两膝之间，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的说笑声。
“幸福？”
“悲伤？”
“无耻下流，不要脸？”
裴映雪很难给现在的自己下定义。
一面是成功后的星光闪耀，万人追捧；
一面是以色侍人，曲意讨好，主动献上自己的一切。
其实，这两面都是虚伪的，都不是她本来的样子。
如果没有陈元生的出现，自己那家小型的服装公司经过三年的发展，现在应该也有点规模了，说不定年净利润能上十万。
当然，也有可能已经倒闭了。
裴映雪脑海里又浮现出当年的场景：
自己和雇佣的阿姨，蹬着三轮载着一车衣服，到服装市场去卖，五公里的路，两个人汗流浃背，却连瓶水都舍不得买。
隔壁批发服装的老板娘，经常有意无意的来这边探视，一旦有客人经过，她总要喊上两句，争取把客人吸引过去。
市场里收保护费的大哥，花臂纹身，每次来收保护费，都要挑逗几句，让自己陪他吃饭。
小作坊式的厂房里，代工的老板坐地起价，欺负自己是个女孩子，不加钱就不能提货，气的她跑到没人的抱头痛哭。
那个时候，弱小的她面对的都是人性中的恶，为了一丁点利益，蛮横无理、恶语相向。
陈元生的出现，突然改变了她的人生轨迹，不用再去面对那一幅幅丑恶的嘴脸，而且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崛起。
“哪个才是真实的自己？”
“或许，那个站在服装市场，谦卑讨好，为了几块钱利润跟顾客讨价还价的裴映雪，才是真正的自己吧。”
这三年来，裴映雪努力的工作，也是想证明自己的能力。
现在看来，她最需要证明的是“我是陈元生的女人”。
曾经有一段时间，她看不起欧阳锦曦，甚至也有点看不起谭雅，但最终，自己也选择了这条路。
似乎没有选择，除非你甘愿回到以前，蹬着三轮车去服装市场的日子。
隔壁的说笑声停止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些亲昵的呼喊，大概能分辨出是林菲或者王思璐的声音。
这也是裴映雪能为自己寻找平衡的方法。
林菲，公众人物，在任何场合见到她，都是那么漂亮知性、端庄优雅、气质斐然，给人的感觉是只能远观，不敢亵渎。
王思璐，俏丽甜美、温柔可爱，身材绝佳的美女记者。
你敢想象她们两个现在一起，昏天黑地？
“或许，每个人都有两面性，我也不能例外。”
这么一想，裴总裁心里就平衡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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