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兽耳之种族，或为萨卡兹乎？然此非关键所在。
其不语之因，程乾风等悉其名，皆由以利亚所言。
以利亚所谓“小随从”，实乃西部整合兄弟会之克里斯汀，闻其声，克里斯汀反应颇巨，直至彼止语，始渐宁息。
凯尔希：“言语不通，颇为棘手，然书信之事......”
言罢，递纸笔予克里斯汀。
克里斯汀仰视，犹豫片晌，接此文具，遂呆立，目注纸板，状若迷茫，神色间悲愤交加，无奈至极。
“不识字乎？”凯尔希问。
克里斯汀摇头。
“......阅读书写障碍？”
其徐颔首，复摇头。
“是耶，非耶？”凯尔希再问。
克里斯汀点头应之。
此事颇为难解，其能懂人言，却难传信息，手势解读，需时耗力。
蓝毒问：“何谓阅读书写障碍？”
“先天性之症，表现为吸收应用文字困难，由中枢神经系统功能异常所致，然观其状，似非此类病患。”
程乾风言：“若果真有此障，试其算术能力可正常否。”
“确乎......”
凯尔希允其议，令克里斯汀解数题，答皆正确，显其有深厚之数学知识与计算技巧。
“算术无碍，奇矣，汝何失阅读书写之能？”
克里斯汀指己头。
凯尔希沉吟：“有人对汝脑施手术？”
克里斯汀点头，手比画，指程乾风项圈，又画直线，端点又作数小圆。
“似电极。”程乾风言。
“故知有人以电极强刺激汝脑，致汝失阅读书写，而行此举者......”凯尔希言。
蓝毒：“是以利亚乎？”
克里斯汀紧闭双唇，点头。
闻言，凯尔希已解疑惑，加之安抚人非其所长，遂默然不语。
蓝毒则一面责备以利亚，一面抚慰克里斯汀，高超之安抚使克里斯汀更添平静。
善哉，果然小天使也。
克里斯汀平心静气，目光在三人间游移，终落于程乾风身上。
似知吾为主矣。
程乾风伸手：“吾乃迷人可爱之......”
“无人愿闻尔自恋之自我介绍。”凯尔希言。
“......嘿，姑且称吾为......卡邦！虽汝尚不能语。咳咳，总而言之，吾乃来自星辰之宇宙警探卡邦，瞬息间可换战衣。”
蓝毒眨目，不解程乾风为何隐瞒身份。
虽不解，然程乾风不敢大意。
克里斯汀属西部整合兄弟会，若所料不差，曾效忠于以利亚，然此不意味其不知罗德岛所为。
吾乃灭西部整合兄弟会之人......观其初见吾无惧色，多半未知吾貌，然若吾道出真名......
程乾风料克里斯汀未必当面与之战，然暗中行事，则未可知。
谨慎为上。
克里斯汀皱眉，似觉程乾风说谎，故起疑心，反在蓝毒身旁，感安心。
至于凯尔希，克里斯汀视之较二人为冷漠，信之程度，甚至低于程乾风。
嗯，其不信我，亦合情理，盖其几乎不信任何人，能活至今，刺杀以利亚许久，非幸即慎——纵被囚，亦未能免。
既克里斯汀喜蓝毒，程乾风遂令蓝毒照料之。
克里斯汀见程乾风等项圈灯熄，好奇望向蓝毒，蓝毒释曰程乾风助其解脱，克里斯汀又犹豫。
“以此。”
程乾风大方赠其干扰器。
克里斯汀抬头似问“可行乎”，见程乾风点头，再犹豫，半信半疑接过，装于项圈接口。
灯闪几下，旋即熄灭。
以此代价，勿于背后捅我刀可乎？
程乾风思此，携三人离医舍，然出门之际，瞥见凯尔希捂额，面色不佳。
“何事？”他近前问。
“无事。”
“可惜吾非行走测谎机，否则定嗡嗡作响。尔此状，似有隐情......哎哟！”
凯尔希腿软欲倒，程乾风急接住，免其摔倒。
“我说无事。”凯尔希虚弱言。
其按额，状甚痛苦。
岂因意识读取机之副作用？然我无恙......抑或因其停留已久，受其影响更深？抑或精神波动？精神不佳，体必弱矣。
程乾风猜度间，负凯尔希而行。
“汝——”
“负过一次，何故反应如此？哦，那次是在汝睡时负之......总之，与其纠结此事，不如清心休憩。”
“.........”
“还是希望吾说笑话？”
“不必。”
“那吾便说。”
“.....唉。”
程乾风之笑话技艺拙劣，唯有蓝毒善良，挤出微笑迎合，克里斯汀与凯尔希皆面无笑容，冷若冰霜。
久之，凯尔希忍无可忍：“汝应练练说笑话之技。”
“啰嗦，吾写喜剧非笑话。”
“有何别？”
“废话，差别大矣，欲看笑话，何不看相声，看笑话集，聊群？吾告诸位，喜剧之妙，妙在欢愉，剧乃故事......”
程乾风滔滔不绝谈论喜剧之创作理念。
虽仍无趣，然胜于单纯说笑。
凯尔希思此，脑海内程乾风所见之潜意识画面消逝，取而代之者，独特之安逸感。
至喷泉，程乾风言：“已至，下吧，抑或欲多坐片刻？”
“可。”
“可......何似我在求你？”
过一刻，凯尔希跃下。
“多谢。”她说。
“吾背得筋疲力尽，能否轻些......”
“汝言何？”
“吾言，欢迎下次再来。”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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