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棠星娱乐打的算盘，各大娱乐公司都心知肚明。
但他们半点都不着急。
新剧首播收视率连1％都不到，棠星娱乐这部剧难道还能因为一时半会的热门话题，就实现逆袭？
这不可能的！
根据他们以往的统计，一些小成本电视剧，首播前宣传一番，首播时怎么也有1％以上的收视率。
之后收视率会怎么变化，就得看那部剧的剧情怎么样了。
而首播时连1％收视率都没有的剧，想要逆袭，到目前为止，连个先例都没有。
在他们看来，《射雕》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更何况，《射雕》剧组花心思在西洲进行宣传，根本就是一步烂棋。
西洲人的各种审美都跟他们不一样。
一些偶像剧、奇幻剧等，可能还有市场。
古装剧的市场绝对很有限。
更别说十分传统的武侠剧了！
就连《射雕》剧组众人，得知他们要前往西洲做宣传，都很不理解。
私下里，主创团队不少人都议论纷纷。
除男女主角、年龄较大的角色外，其他年轻配角，几乎都是才加入棠星娱乐的人。
他们有的是科班出身，有的是当了几年群演，被陈南或棠星公司其他人看中后，通过面试加入的公司。
由于在公司所待时间不长，对棠星娱乐不够了解。
虽然很喜欢公司氛围，觉得棠星娱乐和其他娱乐公司大不一样，但《射雕》首播收视率太低，对于他们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
作为研读了剧本的演员，他们不怀疑这部剧的精彩程度。
所以，只能是公司的宣传方面有问题。
于是，他们不约而同的，对去西洲的行程，产生了质疑。
临行当天，一行人聚在一块儿说话。
除了几个年轻演员外，还有剧组工作人员参与其中。
这两天中，公司各个群里热度最高的话题，莫过于《西洲之声》，几人也不免提起了相关的事。
“有点可惜，要是陈昱白正常选歌，说不定能拿下第一，这样一来，西洲观众说不准会牢牢记住他，记住棠星娱乐。”
有人闻言猜测说：“可能是想要为了宣传咱们这部新剧，创造条件吧。”
“有这方面的原因，但是——”
说话的人平时很少发表论调，他一开口，其他人都下意识看了过去，等待他口中那句‘但是’。
“更多的可能是主动退让。”
“怎么说？”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等着他分析。
“《西洲之声》是西洲本土节目，评审团都知道分寸，不可能让外来歌手在第一期就拿下第一的。”
所以与其让节目组感到为难，不如主动避让。
这无关公不公平，亦无关憋不憋屈。
就像其他领域的比赛，东道主都有一定特权那样，节目组同样会有类似的考量。
其他人想了想，都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我们都没想到这一层……那难怪会选这首歌了，既成全了节目组，还多了个宣传机会，果然还是公司考虑的周到。”
众人点头之际，有道丧丧的声音道：“只可惜宣传效果可能欠佳。”
“也不一定吧。”有人反驳，“今晚才会播出第二次，说不定今晚的收视率会提高不少。”
这话说的那人没什么底气，说到最后都变成了含混不清的嘟囔。
或许是看出了这点，有人不怎么客气地泼凉水：
“这首古风歌的宣传，也算是试水了。”
“就我个人看到的相关讨论，西洲人对这首歌的态度，两极分化挺严重的，喜欢的人很少很少……说白了，他们对‘武侠’不感兴趣。”
旁边的人总结：“所以，就算咱们剧组千里迢迢跑去西洲宣传……说不定只是无用功。”
“什么无用功？”
熟悉的声音从一行人身后传来。
几人纷纷起身迎接。
来人正是饰演男主的唐衍。
在他身后，是饰演女主的赵漾，还有两人的助理。
赵漾扫了眼拘谨的众人，笑着开口：“大家东西都收拾好了？”
几人面面相觑，有的人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他们不确定，赵漾他们有没有听到自己的议论声。
“想带的东西、常用的东西，记得多带一点，我们这次去西洲，可能要待一个星期左右。”
“一个星期？”有人不由地惊呼出声。
“怎么会是这么长时间？”
“导演之前不是说两三天吗？”
众人又惊讶又疑惑。
还有对这一要求的质疑。
新剧既然在西洲不会受欢迎，那他们做那么多场宣传做什么？
还是说，公司带他们去西洲度假？
赵漾挑了挑眉：“你们都没有看群通知吗？陈导今早发的消息。”
疑惑出声的几人动作一致地拿出手机。
群通知上，赫然标注着他们即将要去的地方，且，最后一站才是他们之前认为的初始地：奥林德市。
“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第一个宣传地点是奥林德市吗？”
“这几个突然多出来的城市是哪里？”
“行程至少翻了三倍。”
“导演怎么突然加了这么多场宣传？”
……
几人声音都没有压的很低，这些话清晰地传入了赵漾和唐衍耳中。
赵漾轻咳两声：“只是多了几天的行程而已，在宣传前，陈导就说过，行程安排可能一变再变，大家也别想太多，直接当成粉丝见面会就好。”
“粉丝？哪有粉丝？我们哪儿来的粉丝？”有人嘀咕了两句。
别说他们，就是唐衍和赵漾，在西洲都不见得会有粉丝！
说话的人自觉不该把话说出口，连忙补救：
“我的意思是，西洲那边跟我们不一样。”
“是有些不一样。”同样不是很懂陈南为什么增加行程的赵漾干巴巴道，随即看向进入公司更久的唐衍。
后者被一群人的灼灼目光盯着，丝毫不慌，只淡淡扔下两句：
“这是公司的安排。”
“公司这么安排，自然有公司的道理。”
听来很废话，实际也废话。
但已经充分证实，唐衍绝对是公司的铁杆拥护者。
不等众人接着闲聊下去，陈南就带着剧组其他人汇合。
甭管一行人是否心思各异，都不得不踏上前往西洲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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