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朋友，季里还是道，“黄毛，一个月四千这听着就不对劲，你别觉得人骗你只图钱，也有的图人，比如你的肾脏，肝脏，都是钱，再者把你骗到了国外到时候让你打黑工不给你钱，你连家都回不来。”
这会信息封闭没有缅北之类的做例子。
传销也还没兴起，大概没兴起吧，不知道季里反正看新闻没看到过。
小胖道，“我也听我姐夫说过，黄毛，你最好再想想，要缺钱我借你。”
黄毛感受到了季里对朋友的用心。
他一上来不是嘲笑自己而是耐心诉说。
但是黄毛还是想去：“真要不行干一个月我就跑也没什么损失…”
不去，他会后悔。
就是女朋友那。
黄毛郁闷不已。
一个打算同去的青年安慰他道，“行了黄毛振作点，女人嘛，不行就换，咱还能让一个女人阻碍了前途么？”
“就是，你还有外婆要养呢，她也不能光顾她自己啊。”
“再说了，女人这生物，你去打工她和你分，你要没钱她迟早也和你分的。”
众人七嘴八舌的，他们都支持黄毛去，黄毛去了真能赚还指望他回来带带他们呢。
小胖不置可否，但也不插嘴。
但黄毛却是被洗脑了一些听进去了
季里隐约也听懂了黄毛这女朋友交往了三年了，很强势，一直对黄毛没工作颇有微词的，但是又不许他去外地工作，什么都要黄毛听她的。
这，能劝的他也劝了。
但是有些事，你不自己经历光听别人劝也没用。
季里只能道，“你自己小心点不行就跑。”
黄毛点头，“他们明天有个酒局，说是代理也在，我到时候过去喝，在市里，哥，你要不要一块去。”
季里对这种局没啥兴趣：“不了，我后天去市里有事呢。”
黄毛遗憾的点头，想起女朋友，又黯然失神起来。
但是被劝着劝着很快也振作了……
这工作他一定要去，谁也拦不住。
文文真要不同意，那也只能分，女人胆子小这不让那不让发财机会都错过了。
可是一想到分，黄毛这心脏又痛的嘎吱嘎吱的感觉要坏了似的，怎么那么痛，呜！要不还是去跪下求求吧。
周五。
季里和季雯起了个大早，把店里交给赵财帮忙看着就出发去市里了。
到市区的时候九点多，季雯从没来过市区，这一来，好嘛，仿佛就是换了个城市逛街而已，街道的房子铺子和小县城没什么不同，非要说不同的话就是市区里有超市，里头的营业员穿着统一服装，青春靓丽。
季里到了转本校报名，缴费。
他之前就送了资料过来的，一审核没什么问题。
就过了。
住宿费也交了，六人间的，开学月底，没看到舍友。
季雯探头看几眼，不大懂老四非要读书的想法，能赚钱赶紧赚钱不好吗？
算了……
从学校出来季里带三姐去附近用了午饭，到了中午就去了附一住院部，好消息，这里外卖没被包，坏消息，更有规章制度，比县城严格多了，季里姐弟一在走廊走，立即就有护士问他们干嘛的。
季雯看着老四淡定的道，“亲戚生病来探病的。”
护士就走开了。
季雯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心里佩服。
市附一和小县城一样，不一样的是出入的附近小餐店很多，都是来送餐的是不同家，人多混杂。
季里在泌尿外科这边溜着，看到了白大褂的医生立即凑上去喊道，“医生…”
医生以为家属，看了看他：“什么事？”
季里递了根烟给医生，开口道，“是这样，我家里做小炒生意的我想打听下…”
医生一听这个立即面露不耐之色，呵斥道“做生意的喊我干什么，医院不是你们做生意的地，出去，别打扰我们干事。”
这一吼，立即引来了家属和病人的瞩目。
医生一脸鄙夷的看着季里，拍了拍白大褂上不存在的灰尘。
季里没想到对方反应这么大，碰钉子了。
护士过来，“林医生，怎么了？”
林医生道，“这两人，赶出去…来医院谈生意把医院当什么了。”
四周人窃窃私语。
季里闹了个没脸。
季雯尴尬的要死。
护士不友善的看着二人。
季里把烟收回，道“知道了，马上走。”
这林医生瞧不起他们，他是看出来了，正常人就是不给做生意也不会这么大反应，拽什么！不过没关系市附一这条生意路不好打开啊。季里心想。
走出医院，季雯担心的连连看他，刚才那医生的训斥把她吓到了。
只是问句话反应那么大，和在县城做生意大家就算不和和气气，但也不会训斥人完全不同。
“你没事吧？”季雯担心的道，“不行咱就做小县城的好了。”
季里看到三姐满眼担心，也反应过来三姐估计没经历过。
他道“没事，三姐，正常的，做生意赚钱哪有不吃人脸色的时候。”
季雯吃惊住，“就像刚才那样？”
季里道，“刚才那都算轻的，想赚钱，脸皮就得厚，不过其实刚才也估计是撞枪了，那医生正好心情不好，正常大多回句不知道完事。”
季雯立即想，意思就是得像刚才那样低头客客气气，哪怕被骂也不能还嘴？
她一想到老四要这样低头赔笑的去开拓生意，心里难受，可事实又是如此，钱哪又那么好赚，你想要赚，赚更多，你就得低头，不然凭什么赚。
这边季里想着怎么开拓渠道。
而与此同时市里的另外一处饭店，一间包厢二十几人，满满一桌菜。
有三四个西装皮革的人正在讲着奋斗史。
“别人都挤破了头要去，我这也是不忘记乡里的兄弟，费了劲才要了十个名额…”
底下一帮人激动不已，黄毛也激动不已，心里更坚信这钱是能赚的立即敬酒说着感谢的话。
代理人很满意说，“大家敞开了吃喝，等吃完我带大家去个地方享受享受放松放松…”
享受的地方，是一条红绿灯街。
黄毛被带了进去，很快就有女人攀了过来，吓得黄毛脸都绿了，“别别别，姐姐别靠近我，我我有女朋友的。”
但是想想其他人都做自己不做，有点格格不入，他不要面子的啊：“姐姐，咱做场戏呗…”
半小时后，女人在旁边抽烟。
黄毛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直到忽然警笛声响起，接着有人破门而入，黄毛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蹲地抱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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