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右手的疼痛，手心手背竟然各出现一团旋涡，怎么甩都甩不掉。
旋涡不断变化，越来越大，而我的力量不足以控制它们，直到我握紧拳头，它们才消失不见。
“这是怎么回事？”
“莫不是天灵宫和地灵宫的钥匙或者入口。”
剑灵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捏着我的手像是在看一件古董一样。
“你还是放开吧，两个大男人这个样有点别扭……”
“啧啧啧！”
剑灵闻言马上放手，并且跳出几步要跟我保持距离。
“也不必这么远吧？”
“我看啊，你该找个伴儿了，异性伴侣的伴！在这样下去，你不疯我都要疯了。”
剑灵随即就是一通抱怨，但是眼睛并没有离开我的右手。
“放心，我不会精神分裂走火入魔的，在庭院的时候，我给师父的回答就已经不是两两对立，而是相互递进的了。”
“希望是吧……”
剑灵有些不相信我，确实，就我现在的状态，很难让人相信。我知道，剑灵这种高深莫测的存在，或许根本就瞧不上我。
“辛苦了，老兄！”
我调整好心态，郑重其事的向剑灵抱拳作揖，表示感谢。
“嗯，这还差不多！现在最辛苦的是你的师父，换作是我……”
“我师父？他老人家怎么了？”
我心里马上紧张起来，出来这些日子，不知道艾普西隆一个人在庭院，会不会有什么特殊情况发生。
“看来你还是太单纯了。他老人家替你把该挡住的和不该挡住的都挡住了，你不觉得，这一路上，似乎并没有遇到多少人，特别是修行之人？”
“你是说，是师父他……”
我瞪大了双眼，感觉难以置信。
“他老人家估计像你梦境中那般豪爽洒脱了，相当痛快！不过不用太紧张，祭祀活动结束以后及时返回庭院就可以了。”
“嗯！”
我用力点点头，表达了自己定会内心不负众望的坚决，可是对艾普西隆的担忧还是在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来。
我心里清楚，随着时间推移，艾普西隆所要面对的凶险就会越大，一时间陷入两难境地。
这时候，一股念头闪过，我似乎成了那只落水的飞虫！我的选择和命数正在改变很多事情，不仅仅是自己，如今还影响到了别人。
似乎，参与这个祭祀活动也没有那么重要。
这个念头突然就冒了出来，有点情不自禁，又有点急不可耐的感觉。
“剑灵，我的思绪有些乱，要不，你先到我的脑海之中待一段时间，顺便休息休息，如何？”
这句话是我发自内心的，剑灵为了我和那一堆法阵混战，于情于理都要感谢他，但是木讷的我，对于谢谢这两个字，就算到了嘴边也难以说出来。
“这还差不多，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
“哈哈哈，那是自然。”
剑灵心领神会，转瞬之间便进入我的脑海之中，和以前一样，他幻化成曾经的模样，然后悠哉游哉的开始“游览”。
“阿尔法，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剑灵走了几步便惬意的躺着，确切的说是漂浮着，闲聊几句以后，又回到了重点上。
“我觉得，不论是右手的印记，还是围绕着印记的那两个旋涡，不论它们本质上是什么或者以后对我来说有多大的影响，至少现在来说，都是过眼云烟，说白了，就是一场梦，和我之前的梦境一样，都是过去。就像是从营地离开的彩世，曾经她也像是过去，现在则是像这手中的印记，以后是未知的，现在也是未知的，全都归为一场梦，反而会轻松一些。”
我深深叹了口气，要知道，哪有这么容易，哪会那么轻松呢。
“梦醒以后呢？”
剑灵追问的本领实在是高，丝毫不给我喘息和思考的机会。
“不醒来似乎也可以吧？醒来之后或许还是一场梦。你可能会觉得我在逃避，以前是这样的，我在梦境之中想拥有金钟罩铁布衫一样的能耐，把浩如烟海的结界兽用来给自己的脑海做最坚固的防御，想要冲破层层阻碍进入皇城之中，无非就是一个又一个逃避的借口。以现在的我来看，就算我回到了梦境，或许看到的不过是石榴、梨花和千年天狐的相继亡故，而战马、浮尘，本体、心魔，似乎和之前那些法阵也没什么两样……”
“嗯，还不错，至少这些事件的前前后后，你没打退堂鼓跑路。”
看来，剑灵算是给了我一个还算可以的评价。
我继续前行，要在天黑前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休息。
这片茫茫雪山之上，其实还是有可以驻足休息的地方的，只不过很多被积雪掩埋了，还有一些破旧的帐篷裹挟在风雪之中，给这片区域披上了肃杀的外衣。
有一些山峰的背风侧，运气好的话会有山洞，有的是天然的，有的是人工或者半人工开凿的。在地图上会有所标记，给途经这里去参加祭祀活动的人一些指引。
你会问，一场祭祀活动，路途竟然这么遥远和艰险。我到现在也不清楚，或许是一种筛选吧，有能力的，比如身强体壮的或者生存能力强的，或者说像李叶锋这样多财多金大概率会等天气变好乘坐直升机飞过去的。总之，到达祭祀活动位置的人，注定都不是一般人。
这时候我又想到了彩世，如果她进入天灵宫然后机缘巧合成为了大祭司的一员，那么我会不会有可能进入地灵宫成为大祭师中的一员呢？这样的话，似乎这次祭祀之行，就可以说的通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另外两个大祭司和大祭师会是谁呢？
猪喇叭和沐书老师？似乎没有这个可能，猪喇叭出国留学了，沐书老师下山相亲去了。
那么，地灵宫的大祭师呢？如果我算其中一个，第二个会不会是李叶锋？
一时间，想法越来越多，剑灵直接从我脑海之中跳了出来。
“胡思乱想些什么呢？我看前面像是有个不错的地方可以过夜休息。”
剑灵看来是感应到了什么，前方相对平缓一点，想必会有人在此落脚过。
碎雪簌簌坠落，剑灵已经飞跃出去，直到他越过距离最近的山头，我才意识到我们俩对于“前面”两个字的认知是完全不同的。
我赶忙追了上去，不曾想就在这时竟然有人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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