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陵见他在那发呆，嘿嘿笑着拍他肩膀。
“孙砸，虽然你是天才，但可不能骄傲自满哦。”
“再接再厉，争取早日真正突破【褪凡】之境，仙道【筑基】啊。”
张玄回过神来，点头。
那是自然！
而张陵听孙子说，已经达到了【真炁外放】的境界，就立刻要试试看。
“乖孙，走！咱找个没人的林子去。”
张玄点头。
“行，不过老登飞慢点啊。你那飞剑，我真的是坐怕了。”
张陵勾着他的脖子，挤眉弄眼地嘿嘿笑着。
“哎呀哎呀，你这孙砸，不信爷的技术啊？我跟你讲哦，经过爷的微调和改进，现在飞十五马赫的速度你也不会晕了。”
张玄一脸嫌弃。
“真的吗？我不信！”
张陵一脸真诚。
“乖孙，你信我。而且你马上也要筑基了，筑基之后要尝试自己驾驭飞剑，多体验体验总是好的。”
张玄见他说的有道理，便半推半就地答应。
“要么，试试看也行？”
张陵很高兴。
“好嘞！青霄，走起！”
他召出仙剑，带着张玄一起冲天而起。
以十五倍音速，朝着天边而去。
……
几分钟之后。
某处原始森林里。
“呕，呕……老登，我就不该信你！”
张玄扶着一棵参天大树，在那儿吐。
张陵一边拍着他的后背，一边不好意思地干笑。
“孙子，爷爷错了。”
张玄扭头看了一眼他那张和自己差不多年轻的脸，忍不住吐槽。
“你这道歉都让我感觉，你在阴阳怪气。”
毕竟这句话，听起来就很像是损友在故意占便宜。
但没办法，这可是真·亲爷爷！
张陵挠着头。
“究竟是我的技术问题，还是说没【筑基】的修行者，最高只能承受10倍音速的飞行？”
张玄吐完了，用张陵法术变化出来的水漱了漱口，白了他一眼。
“懒得说你，还是先看看我真炁外放的情况吧。”
修仙第一个大境界【褪凡】的最后一层，真炁外放。
顾名思义，从这个时候开始，就能够将体内的真炁释放出来。宛如实质，能量形态，用来防御或攻击。
其实从这个层次开始，才算是真正触摸到了“修仙”的门槛。
毕竟，这是一切法术的基础。
只有能够依靠意念，自由地操控自身真炁，才能够在【筑基】之后，借此施展神通。
张陵看看四周，选中了一棵差不多成年男子大腿那么粗的树。
“乖孙啊，你先试试看。距离十米之外，尝试释放真炁，攻击这棵大树。”
“据说，刚刚晋升到【真炁外放】层次的修者，十米之外能释放真炁打断一棵大腿粗的大树，就算非常不错了。”
“一般来说，刚刚能真炁外放的强度，其实是还不如拳脚的威力。毕竟隔空释放嘛。”
顿了顿，张陵解释。
“因为我自己和典籍里记载的古代修仙宗门弟子类似，是服用【筑基丹】跳过了【褪凡】这重境界。所以没经历过这个阶段，自己感受不深。”
“唉，还是非常遗憾啊。我好想体验一下，从【褪凡】开始一步一个脚印的修炼。”
他摇头叹气。
张玄：“……”
他强忍住爆粗口的冲动，咽了咽口水。
“我跟你说哦老登，就你这种凡尔赛的方式。你要不是我爷的话，你现在已经要挨揍了你知道不？”
张陵也笑。
“这个世界，谁敢揍我？谁能揍我！”
张玄一怔。
可恶！
让他装到了。
“行行行，你个凡尔赛的老登。不和你说了，我看看十米之外能不能打断这棵大树。”
张陵往旁边让开了一些。
张玄则暗运真炁，感受着这股力量在体内流淌。
从丹田发出，顺着静脉往上，最终汇入到掌心之中。
他才刚刚晋级而已，也没有什么配合的法术招式，就是简单粗暴地将真炁释放出来攻击就行。
哈！
张玄低喝一声，一个弓步迈出，右手掌竖起往前猛的一推。
砰……
空气爆鸣。
一个半透明的巨大掌影，差不多有磨盘大小，从张玄掌中飞出。
这是完全由他的真炁凝聚而成，蕴含着强大的能量。
掀起阵阵呼啸狂风。
这真炁手掌还没击中那棵大腿粗的树木，光是附带的风压就已经把四周低矮一些的灌木丛和杂草，吹得东倒西歪了。
站在旁边不远处观看的张陵，都不由得微微一惊。
“哟！看我乖孙的这一掌，威力似乎不仅仅是把十米之外那棵大树打断而已啊。恐怕，要厉害得多！”
果然……
张玄打出的真炁掌影，击中了那棵大腿粗的大树。
轰隆，咔嚓！
这棵大树连零点零一秒都没有支撑住，几乎是在和掌影接触到一瞬间，就整个轰然炸开。一大段主干，直接变成了碎片。
剩下的树干，轰然倒下，稀里哗啦作响。
而张玄的真炁掌影，几乎没被磨灭消耗多少，颜色只减淡了半成都不到。
然后继续往前飞出去！
轰隆轰隆，咔嚓咔嚓……
一棵又一棵大树，在这真炁掌影的轰击下，树干炸裂、破碎、倒下。
声响连绵不绝。
而且因为后面的大树都更粗，大部分都比水桶和成年壮汉的腰还粗。枝繁叶茂，高大挺拔。
然而都被张玄的真炁掌影轰断。
等到张玄这一掌的真炁耗尽，那磨盘大的掌影消失不见之后。
他面前的一条直线距离上，差不多有二十来棵大树，都被击断、倒在了地上。
就像是张玄直接在茂密的森林之中，硬生生地开辟出了一条宽敞的道路来。
啊这！
“我居然这么猛了吗？”
张玄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掌。
他不敢想象，自己一掌打出，竟然能有这般的骇人威势。
直接轰断二十几棵大树！
在之前积累了那么久，现在一踏入真炁外放的层次，居然恐怖如斯。
张陵也目瞪口呆。
他因为奇遇而成为仙人，其实也不太懂【筑基】之下的【褪凡】具体情况。大部分信息，都是从那古仙人洞府之中的典籍书册中阅读得来。
判断【真炁外放】层次优劣的分界线，就是在刚踏入此境的时候，能不能十米之外，一掌打断成年男子大腿粗的树木。
但自己孙子这个，一掌打碎了二十几棵大树，就跟在森林里面开路似的。
而且就前面最细的一棵树差不多成年男子大腿的直径。
剩下的，基本都比水桶和腰还粗！
这特么的算是什么评价？
张陵唰的一下，身躯幻影般瞬间到了张玄身旁，抓着他的肩膀使劲儿摇晃。
“卧槽卧槽卧槽！”
“我的乖孙哎，你真的是太牛逼啦。”
“你这不是天才，你这是超级大天才！”
“哇哈哈哈！我张陵的孙子，果然非凡俗之辈啊。”
呃……
张玄被他疯狂前后摇晃，都快晃出残影来了。
艰难开口。
“放开我啊老登！”
“别晃啦!再晃我又要吐啦！”
张陵这才松了手，嘿嘿讪笑着。
“哎呀乖孙，我太激动了。可怜天下爷爷心啊！”
这家伙还篡改了一下俗语。
张玄发现自己实力突飞猛进到这种地步，当然也非常高兴。
谁不希望自己更强呢？
尤其是，根据爷爷张陵所说，自己这个水平即使在修仙者众多的上古时代，也算得上是非常天才了！
张玄感受了一下，自己体内的真炁还非常充足。
大概就消耗了十分之一的重量不到！
而且刚才那一掌，张玄其实也只用了八成力，稍微收了一点儿。
本来是想看看，八成力量能不能隔十米打断一棵大树。
万万没想到，简直凶猛得一塌糊涂！
所以张玄现在想试试看，如果用出全部力量，能够到什么地步？
而且他还不仅仅想靠打树来测试，还想看看岩石之类更加坚硬的物体。
所以爷孙俩又在森林中寻找一阵，到了一处有巨大石块散布的干涸河谷中。
一般这都是山洪爆发时留下的痕迹，洪水泥石流会顺着河道将万斤甚至几万斤的巨大石块，从上游冲击而来。
最后就滞留在这种河谷里面。
张玄选了一块巨大的岩石，跟一辆卡车似的。
他让张陵用神识意念扫描一下，立刻就知道，重达六万斤！
也就是足足三十吨重。
这么大的岩石，虽然张玄徒手也能击碎，但估计需要打两三拳。
毕竟【褪凡境】前面几个层次，主要还是靠血肉之躯的力量，属于物理性质的破坏。哪怕有“劲力”的传播，但坚硬的石头不比人体之类，传播强度有限。
所以张玄需要两三拳才能打碎。
呼！
他深吸一口气，运转体内真炁，然后猛地挥舞右手。
一拳头往前轰击出去！
这一次，张玄用了十成十的力量。
嗡……
空气中响起一种沉闷的声响。
一个水缸那么大的透明拳头虚影，非常凝实，直接飞了出去。
像是一颗高速飞行的流星，砸向那块六万斤巨石。
拳影后面还拖拽着尾羽，所过之处，气浪滚滚，音爆声轰鸣不绝。
最后！
这透明拳影硬生生地轰击在了这块巨大的岩石上。
轰隆！
巨石直接炸开，无数碎石飞溅，尘土飞扬。
就像是平地起了一声惊雷，又像是用炸弹在爆破。
甚至连地面，都有轻微的摇晃感。
尘土飞扬之间，那水缸大的真炁拳影居然还没有完全消失！
尚存余威。
在打碎这巨大的岩石之后，又继续往前飞了一段距离……
最后，碰撞在河谷旁边高高隆起的一段斜坡土丘上。
轰的一声。
在那隆起的土丘上，打出一个拳头形状的深坑。
这才威力彻底消散。
张玄满意地笑了。
张陵也哈哈大笑着鼓掌。
“厉害啊乖孙！”
“我孙张玄，有大帝之姿！”
张玄：“……”
让你不要乱看网络小说啊老登！
就算看了，也别用这种形容反派的词语啊喂！
张玄有点无语。
但高兴之余，也就懒得吐槽了。
他刚刚晋级到【真炁外放】的境界，非常的有新奇感。
所以趁着体内还有一些真炁，就在这河谷之中不断尝试。
一会儿轰出一个真炁拳影。
一会儿轰出一个真炁掌影。
一会儿伸手点出一指……就跟金庸武侠小说里面的六脉神剑似的！
但威力却要比六脉神剑，大得多得多。
直到体内真炁消耗完毕，张玄这才心满意足地收功。
他看着四周一片狼藉的干涸河谷。
除了被打碎的岩石之外，地面和土丘上，到处都是巨大的掌印、拳印、指头印……
心里也有些恶趣味地想着。
“如果等什么时候，来一些玩户外徒步或者登山旅行的人，看到这里的景象。估计会震惊之余，又百思不得其解吧？”
“会不会成为什么未解之谜或者山野传说？哈哈！”
……
试验完毕之后。
张陵便御剑飞行，带张玄返回了家里。
这次他不敢再飞得太快，特意控制着10马赫的速度。
回到家里。
张玄想休息一会儿，舒舒服服的瘫在沙发上，和袁灵儿开始视频聊天。
情侣俩正是热恋的时候，就算不每天腻在一起，至少也得视个频啊！
否则总觉得心里空空的，觉都睡不好。
张陵也掏出手机，开始剪辑刚才拍摄的视频素材。
原来，这家伙刚才把自己孙子“试验”真炁外放的景象，全都给录成了视频。
刚好剪辑一下，作为自己抖音账号【无人知我是真仙】今天要发的内容。
现在，他已经是粉丝五百万的网红大V了！
除了张陵自己每天拍摄视频之外，张玄偶尔也会跟着一起入镜，作为“嘉宾”参与内容输出。
于是，爷孙俩各干各的事儿，
奇花异草们也都把自己从土里“拔”了出来，跑到客厅里来玩，打打闹闹的。
温馨又和谐。
……
第二天，张玄睡到自然醒。
和爷爷吃了个上午饭，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他一看来电显示。
居然是李无敌打过来的。
“这家伙找我有什么事吗？哦，八成是想找我切磋武功什么的。”
张玄心里默默嘀咕着。
他很清楚，李无敌这家伙就是一个真正的“武痴”性格。
一天就知道练武练武练武……
可不是自己这种优哉游哉的“咸鱼”性格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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