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隆的指挥部里,通信兵正将航拍照片拼接成大图,国军第二战区的阵地部署、129师的集结区域在照片上显露无遗,连新挖掘的交通壕都能看清轮廓。
“标记支那军队的炮兵位置和指挥部。”酒井隆用红铅笔在照片上打叉,每个叉号都对应着后续的轰炸坐标。
参谋长在旁边记录:“八点三十分,第一波轰炸机群攻击385旅阵地;九点十五分,俯冲轰炸机重点打击国军炮兵;十点,掩护坦克集群冲锋。”
八点刚过,洛阳机场方向传来引擎轰鸣十二架九六式陆上攻击机组成三个梯队,机翼下的炸弹舱门缓缓打开,阳光下的炸弹体泛着冷光。
酒井隆的观测所里,电话铃声急促响起,前沿观察员报告:“敌机进入攻击航线,高度两千米。”
“命令地面部队,保持隐蔽!”酒井隆按住耳机,听着远处传来的轰炸声。第一波炸弹落在129师的前沿工事上,土制掩体像被孩童捏碎的泥块般坍塌,掀起的烟尘柱连成一片。通信兵扯着嗓子喊:“轰炸机群转向,正在攻击国军预备队集结地!”
八点十五分,俯冲轰炸机的尖啸刺破云层,四架九九式俯冲轰炸机如鹰隼般掠向地面,机翼几乎垂直于地面,投下的50公斤炸弹精准命华夏军的法式野炮阵地。
卫总司令的指挥部里,参谋官看着望远镜里翻滚的火团,嘶吼着让炮兵转移,却为时已晚——大部分炮位已在轰炸中报废。
轰炸间隙的十分钟里,日军的地面部队开始行动。二十辆九七式坦克从掩体中驶出,履带碾过未爆的炸弹壳发出刺耳声响。
坦克后方,搭载着步兵的卡车以三十公里时速跟进,车厢里的士兵举着步枪欢呼,他们知道,航空火力已经撕开了华夏军队的防线。
“坦克集群沿公路推进,目标洛河大桥!”酒井隆的命令通过无线电传到坦克部队,“步兵跟进清剿,务必在正午前切断支那军队的前进的道路。”望远镜里,坦克炮的火光与航空炸弹的烟柱此起彼伏,像一把不断收紧的钳子。
国军的反坦克小组试图阻拦,却在日军的空地协同下损失惨重。战士们刚用炸药包炸毁一辆坦克,就被俯冲轰炸机盯上,炸弹落下时连人带装备炸成碎片。
好不容易组织起机枪火力,又被空中侦察机引导的炮兵覆盖。卫总司令在指挥部里红着眼,手里的电报捏得发皱——仅一个小时,反坦克小组就伤亡过半。
正午时分,日军坦克群已推进至洛河岸边。酒井隆站在新占领的国军阵地上,看着河对岸溃散的华夏军队,对身边的参谋官说:
“这就是空地协同的威力,支那军队没有飞机,就永远摆脱不了被动挨打的命运。”他脚下的土地还在发烫,弹坑里的积水映出天上盘旋的飞机,像一幅残酷的剪影。
日军的坦克集群在午后发起总攻,二十辆九七式坦克呈“V”形楔入129师与国军的结合部。
履带卷起的尘土遮天蔽日,坦克炮每隔三十秒就发出一声轰鸣,炮弹落在混合阵地的交通壕里,炸起的泥土将躲藏的士兵活埋。
“瞄准履带!打履带!”新编385旅的反坦克连长嘶吼着,手里的炸药包在阳光下泛着油光。
他身边的战士们用步枪射击坦克观察窗,试图干扰驾驶员视线,却被坦克并列机枪的火舌成片扫倒。
一个年轻的战士抱着炸药包冲到坦克侧面,刚要拉燃导火索,就被炮塔旋转的机枪击中,鲜血溅在冰冷的装甲上。
坦克群突破第一道防线后,立刻兵分三路:左路沿邙山山脚迂回,目标是129师的炮兵阵地;中路直插洛河大桥,切断国军退路;右路则在平原上展开,用履带碾压溃散的步兵。酒井隆在无线电里嘶吼:“不要恋战!快速穿插,把他们切成碎片!”
左路坦克群的推进最为顺畅。129师的迫击炮阵地缺乏反装甲武器,只能用炮弹盲目轰击。
一辆坦克被命中侧面装甲,虽然没被击穿,却暂时停了下来,后面的坦克立刻超越它继续前进,留下步兵收拾残局。当坦克碾过迫击炮炮架时,钢铁与钢铁的碰撞声让幸存的炮手心胆俱裂。
中路的坦克在洛河大桥遭遇阻击,国军第136师的工兵在桥面上埋设了炸药,当第一辆坦克驶上桥时,轰然巨响中,半个桥面连同坦克一起坠入河中。
后续的坦克立刻调整方向,在下游找到浅滩涉水过河,履带搅起的泥浆里混着国军士兵的尸体。
右路的坦克则成了移动的绞肉机,在开阔的平原上,溃散的国军士兵根本无处躲藏,坦克机枪的火舌像死神的镰刀,收割着奔跑的生命。
一个国军军官挥舞着手枪试图组织抵抗,被坦克炮直接命中,身体碎块溅在旁边的麦田里,染红了尚未收割的麦穗。
酒井隆乘坐的指挥车跟在中路坦克后前进,车窗外的景象让他满意地眯起眼睛:华夏军队的阵地已被分割成孤立的几块,像棋盘上被围住的棋子。他对司机说:“加快速度,我要在日落前看到洛河南岸的阵地。”
此时的前线阵地,国军第15军军长刘茂恩正对着电话嘶吼:“让弟兄们再往前推进五百米!机枪掩护!”
电话那头传来噼啪的枪声,夹杂着士兵的惨叫——日军的掷弹筒正在精准打击国军的冲锋队列。
他摔下电话,望着129师阵地方向腾起的烟柱,那里的进攻声浪明显比国军阵地猛烈得多。
“军长,后方来电,不让我们冲了。”传令兵的声音带着怯懦。刘茂恩一把夺过电报,“保持攻势,切勿冒进”的字样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踢翻身边的弹药箱,手榴弹滚落一地:“狗屁的切勿冒进!再等下去,小鬼子的援兵就到了!”
远处的129师阵地,军神师长正用望远镜观察国军的动向。当看到蓝色箭头在日军防线前停滞不前时,他缓缓放下望远镜,镜片映出身后整装待发的两个团——那是计划中配合国军合围的力量,此刻只能闲置在掩体里。
“师长,要不我们单独打?”新385旅旅长陈希联的拳头捏得发白。刘师长摇摇头,指着地图上国军阵地的位置:“他们不动,我们的侧翼就暴露在日军坦克面前,命令各团转入防御,加固工事,等天黑再说。”
日军的轰炸在午后达到顶峰,从武汉机场起飞的三菱轰炸机群带着刺耳的呼啸掠过偃师上空,机翼上的太阳徽在阳光下闪着冷光,像盘旋的死神。
129师的临时医院设在山坳里的窑洞里,炸弹落下时,窑洞顶的泥土簌簌落下,伤员们的呻吟声与爆炸声混在一起。
护士长林岚正给一个国军士兵包扎伤口,炸弹的气浪掀飞了窑洞口的布帘,寒风卷着沙尘灌进来,吹得油灯忽明忽暗。
“忍着点。”她用剪刀剪开士兵染血的军装,露出腹部狰狞的伤口——那是被弹片划开的,肠子都露了出来。
士兵咬着木棍摇头,指了指洞外:“护士小姐,你快走吧,小鬼子的飞机又来了。”话音未落,窑洞剧烈摇晃,洞顶的泥土大块落下,砸在旁边的手术台上。林岚扑在伤员身上,用后背护住他,碎石和尘土埋了她半个身子。
国军第二战区的指挥部里,卫总司令看着空军司令部的回电,“暂无战机可调”的字样被他揉成了纸团。
窗外传来防空警报,他却没有躲进掩体,只是望着天空中日军飞机的轨迹,突然对身边的副官说:“我军的空军,什么时候才能像这样保护地面的弟兄?”
副官没有回答,只是递过来一份129师的通报:“刘师长说,他们的工兵正在挖掘防空洞,让我们派些人去学习技术。”
卫总司令接过通报,上面画着简易的防空洞图纸,旁边标注着“可抵御50公斤炸弹”的字样,笔迹潦草却透着力量。
黄昏时分,日军的轰炸终于停歇。129师的战士们从防空洞里钻出来,开始加固工事。
陈希联踩着满地的弹片巡视阵地,看见战士们用被炸断的树干搭建鹿砦,把日军的炸弹壳改造成简易地雷,眼里的疲惫渐渐被怒火取代。
“旅长,你看!”一个战士指着远处的公路,陈希联举起望远镜,看见一队日军正沿着公路前进,旗帜上的“第2联队”字样清晰可见——正是从郑州赶来的援兵。
他冷笑一声:“来得正好,晚上给他们接风。”
夕阳西沉时,日军28旅团的阵地前出现了诡异的平静,国军8个师的冲锋在黄昏前草草收场,留下的尸体成了平原上最醒目的标记。
酒井隆站在指挥塔上,看着望远镜里国军后撤的背影,突然对参谋长笑了:“华夏人还是老样子,永远学不会团结。”
第二天早上酒井隆站在观测所里,看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知道最艰难的黑夜已经过去——当太阳升起,属于日军的优势将再次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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