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账的时候，老板笑开了花，这一早上赚的钱，足够他几年的开销了。
欧阳慧兴奋喊道：“走，下一家！”
听到这话，顾林怔怔说道：“你……还没饱？”
他眼中满是诧异与不解，那么多的包子与稀饭，堆起来都能填满间屋子了吧！
这姑娘的胃，是怎么装下的啊？！
“嘿嘿～”
欧阳慧嘿嘿笑道：“这才哪到哪啊，我才刚填了下肚子呢！
你自己答应的，可不准反悔嗷！”
顾林轻叹一声，挥手丢出袋灵石，无奈道：“自己去吃，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
说罢，便转身离去。
看看着他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中，欧阳慧打开袋子，喃喃自语道：
“真是的，有这东西你早拿出来啊，吃那么多包子真的很腻诶……”
说着，她抓起一把灵石，竟是直接塞入口中，开始咀嚼起来。
“崩……崩……崩！”
灵石在她口中被咬得咯嘣作响，这等惊人的牙口，若是顾林此时还在这里，多半会懵逼一阵。
“呼！”
随着灵石被吞下，欧阳慧重重呼出一口气，心满意足地拍着肚子。
“这下饱了，今天运气真好，遇到一个有钱的家伙！”
她嘴角轻轻上扬，咧出一抹兴奋的笑容
“储备了这么多的能量，无论再来多少伪神信徒，我都不惧！
兰荷会，我欧阳慧又回来啦！”
……
沈府门口，上官媛媛坐在门槛上，捧着脸望向街角。
嘟囔道：“这家伙，吃个早饭能吃一上午，多半又跑哪去鬼混了！”
啪。
她的肩膀忽得被轻轻一拍。
“呀！”上官媛媛被吓得一叫，连忙转身看去，只见顾林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不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顾林笑回道：“就刚刚啊，见你在这儿守着，我就翻墙进来的。
还有，我可没在外面鬼混，只是遇到一个很能吃的姑娘。”
上官媛媛一愣：“很能吃？？？”
“是啊！”顾林重重点头：“一个人吃了上千笼包子呢！”
“……”
上官媛媛额间布满黑线，咬牙道：“顾林呐，咱编谎话至少编像一些吧！
吃上千笼包子，那还是人嘛！”
顾林争辩道：“我没骗你，是真的！”
“我不信！你就是去鬼混了，只知道沾花惹草的小色胚！”
“我不是！”
“你就是！”
二人嬉闹间，街角忽得走出七道浑浑噩噩的身影，垂着头朝着沈府这边而来。
正看着热闹的家丁，忽得瞥见那七道身影，眼眸微微沉下，提起身旁木棍。
道：“客人，先回府去。”
说罢，他朝着那七道身影走去，距离还剩约莫百米时，便停下。
高喝：“此处乃沈府领地，尔等何人！”
“嗬……嗬嗬……嗬！”
那七人就像是没听见这话似的，依旧如行尸走肉般朝家丁走来，口中发出低沉的嗬嗬声。
簌！
见状，家丁眉头紧皱，手中长棍一挥，破空声炸响。
“速速退去，否则后果自负！”
他再次怒喝，而这次似是起了效，那七人停下身形，不进却也未退。
“吼！”
忽得，一人猛地抬头，那面容狰狞无比，口中满是尖牙！
随着这声妖吼，七人同时袭向家丁！
“该死！”
家丁大惊，连忙挥棍打向最近那人。
砰！
仅是一棍，便将那人头颅打的碎裂开来，鲜血混着脑浆四溅！
可这时，另一人已是嘶吼着扑来，而家丁收棍已是来不及！
“遭了！”
他心中暗道。
“石附灵. 鳄！”
顾林的轻喝声响起，数张石鳄大嘴破土而出，将那些人瞬间咬成肉泥，拖入地面！
“无碍吧？”
他来到家丁身边，问道。
家丁摇头，拱手道：“无碍，多谢客人出手相助！”
“嗯。”顾林颔首，接着皱眉看向地上的尸首：“这些家伙……都是化妖的人类。”
家丁眼神凝重，道：“此事，我需去禀告给沈先生！
还请客人先回府中，府里有沈先生的画卷护着，很安全。”
“嗯。”顾林颔首应下，带着上官媛媛回到沈府。
经此一事，二人也没了嬉闹的心思。
……
城主府。
沈闲得知沈府遇袭的消息后，心中并未有太大的波澜。
而是疑惑想道：“走投无路，所以破罐子破摔吗？
……
罢了，至少明面上最后的七人已经伏诛。”
他唤来士卒，吩咐道：“即刻起，烟雨城解除禁严，所有人由明转暗，轮值。
你们再辛苦一段时间，待兰荷会结束后，便能休息了。”
闻言，士卒连忙回道：“沈先生，这是哪里的话，保卫烟雨城的安危，是我等应该做的。”
“去吧。”
“是！”
……
烟雨城郊，荒凉破败。
这里临近城外，没有诗意风流，有的……只是一座座破旧的廉租房。
铁牛紧紧抱住怀中的灵石，朝着最偏僻的一座房屋跑去。
“秋花，秋花，你有救了！”
他猛地冲入屋子，脸上满是兴奋。
屋内，家具很少，只有一张垫着石块的桌子，两把没有靠背的木椅
以及……一张床。
虽是家徒四壁，却被他收拾的很干净。
床上，躺着位面容枯瘦苍白的女子，盖着床已经泛白的单薄棉被。
听到铁牛的声音，秋花虚弱地睁开眼睛
“你……咳咳！咳咳！”
刚是吐出一字，她便剧烈的咳嗽起来。
见状，铁牛眼中顿时慌乱起来，连忙上前，替其盖好被子。
慌张道：“别说话，别说话，我给你买了你好吃的！”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
“天林苑的桂花糕，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吃，经常天不亮就去排队呢。”
他轻声说道，眉眼间满是温柔。
秋花看着那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精致木盒，两行清泪滑落。
“我……不过是一位娼妓而已，你为何……为何要对我这样好？”
“别哭，别哭……”
铁牛连忙替她擦去眼泪，又从怀中取出那几颗灵石
“秋花你看，这东西叫灵石，很值钱的。
咱现在有钱了，你的病可以治了，我要带着你去住大房子，给你买最好看的衣服，吃你所有喜欢吃的糕点！”
秋花微愣，接着摇头轻笑，道：
“铁牛，我不值得，别在我身上浪费钱了，去寻一个干净的，爱你的姑娘吧。”
“咳咳……咳咳咳！”
说着，她再次剧烈咳嗽起来。
“不，不是的！”铁牛不停地摇头，道：“我爱你，我只爱你一个人！”
“铁牛。”
或是回光返照，秋花抬手，轻抚着铁牛那粗糙的脸颊，温柔道：“我的病我自己清楚，别再在我身上浪费钱财和时间了。
你为我做的已经太多，我欠你的，我已经还不了了。
若有来世，我愿为你做牛做马……”
娼妓，本就是不干净的职业，染了病便等于没了价值，会被随意丢弃。
在无人问津的角落，她无助的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是铁牛救了她，纵使家境贫寒，却总是会将最好的东西给她。
散尽家财，日夜劳作，只为给她续命。
“我爱你……铁牛……”
说完这最后一句话，她的手……便无力地垂了下去。
“啊……啊……”
铁牛张着嘴巴，口中不停地发出呜呜声，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眼泪，止不住的滑落。
被他视若珍宝的灵石散落一地，无助、无力，堆满他的内心。
明明……明明自己已经有钱了，美好的生活就在眼前……
为何……为何啊！
钱不是万能的吗，钱不是什么都能做到的吗，为何啊！
砰！
房门忽得被推开，一道嘶哑的声音传来
“我能救她。”
铁牛猛地回头，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爬到那人身前跪下。
他不停地磕头，哪怕额间满是鲜血，都未停下。
“求你，救救她！
那些灵石我都给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的命都可以给你！”
“好啊，便用你的命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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