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新元兴奋地推开局长室的大门。
“局长，昨晚的事情您知道了吗？提前消灭节点可以阻止怪谈降临……”
“年轻人别这么着急，”局长悠哉悠哉喝了口茶，“这的确是个好消息，但是这件事情并不具备可行性。”
“为什么？安全局只要全天进行观测，在能量即将突破安全值的情况下通知曙光，不是可以很大程度上避免怪谈降临吗？”
“呵呵，那你有没有想过，检测能量值的技术早都有了，但怪谈降临之前，从来没有消息让人提前撤离？
甚至于，范围型的怪谈是从哪一年开始出现的还记得吗？刚开始的怪谈，可并没有节点这个说法。”
吴新元眼睛里流露出不解：“当然是三年之前，那不是因为……怪谈也在进化吗？”
在三年之前，怪谈还是和故事里面的存在一样，游走在现实世界，并不存在将一定范围的人类全部拉入怪谈这种说法。
而在第一例范围型怪谈出现后，以前可以出现在现实世界的怪谈再也没出现过，普遍流传的观点是，怪谈因为某种原因进化了。
“呵呵，进化？我们人类的进化史多少年？这些怪谈又出现了多少年？
实话告诉你吧，在三年之前，曾经出现了一个人，他将怪谈封印在了另一个世界。
这个人已经消失了，但他留下的东西还留存在我们城市，
而这，就是我们市怪谈频率远远高于其他地方的原因。”
吴新元被这段话背后隐藏的意义砸地脑袋发晕，但还是坚持自己的问题：“就算是这样，那和现在不能检测能量值又有什么关系？”
“榆木脑袋，”
局长站起身哗啦一声拉开窗户，一阵风吹乱他稀疏的头发，这个一直笑眯眯的人第一次露出带了点嘲讽的阴沉表情，
“什么关系？哪有什么关系，不过是有人想要怪谈降临罢了。
杀过人的怪谈，会留存下‘污染’，而这东西可以制作成为人类所用的‘灵器’，呵，手枪算什么，炮弹算什么，灵器才是那些人最大的倚仗。”
吴新元失魂落魄地出去了。
局长看着外面抬起手，高楼大厦尽在一掌之间，
他眉眼间透出一点狠厉，猛然握拳，“哪怕一件……安全局算什么东西！”
他深吸一口气，重新变回一副和善的样子。
医院，特殊病房门口。
吴新元也不知道他怎么就走到这里了，或许是他知道的这些太过于骇人，而单以他自己的能力根本做不了什么。
他抬腿走了进去。
原本一身黑的人换上了蓝白条纹的病号服，正捧着一本书看得专注，整个人纤弱而平和，一点儿都看不出是和怪谈硬碰硬的狠人。
吴新元一晃神，就看见一双极具存在感和压迫性的眸子看了过来。
“怎么，被拒绝了？”
姜妍的语气与其说是疑问，更偏向于陈述。
没错，节点的事情是她今天一早亲自发消息告诉他的，为的自然是看看警局的态度。
看在把那些玩家都送到曙光的份儿上，姜妍决定不一杆子打死。
吴新元应了一声，有些犹豫。
“放心吧，你们局长既然告诉你了，嗯，你懂的。”
“……好吧。”
吴新元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儿，他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如果这种事情真的是隐秘，他按理来说是不可以知道的。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只是一个传话筒。
组织了一下语言，把他知道的一股脑儿都说了出来。
姜妍思考了一下，提出一个疑问：“你说游走在现实世界的怪谈在一年半之前已经全部消失了，但昨天晚上我们干掉了一个这样的怪谈。”
吴新元摇摇头：“警局并没有相关记录。”
姜妍点了一下头：“好，我知道了。”
眼看这位警官一副世界崩塌的样子，她贴心地安慰了一句：“别担心，怪谈毕竟不是你们的业务范围。”
吴新元扯了扯嘴角，是啊，几天之前他还是个普通的警察，既没进过怪谈，也没和安全局打过交道。
谁知道短短几天，生活就变得彻底。
叩叩叩。
“会长，我……吴警官？”
徐蕊拎着水果和零食进来，看见有其他人在病房颇有些新奇。
吴新元点点头，目光不由放在她怀里的兔子玩偶上。
没记错的话兔子是从怪谈里带出来的，这就是传说中的灵器吗？看着好像和普通玩偶没什么不同，也就旧了点。
徐蕊走到床头放下手里的东西，顺带把玩偶放到椅子上，侧身挡住了他的视线。
吴新元收回视线，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那我就先回去了，局里还有些事情。”
“嗯，”姜妍看了徐蕊一眼，“我记得还有几枚银币，你给吴警官带上。”
徐蕊点了点头，转向吴新元：“在我这里，我顺带送您出去吧。”
吴新元更尴尬了：“不，不用……”
“曙光成立以来事务繁杂，还没上门拜会过局长，就当一点赔礼吧，等我出院，一定登门。”
这么一说，吴新元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心情复杂地揣着东西走了。
“会长，为什么要给吴警官啊？”
银币一共就没多少，先前就拨出一部分去做研究了，再加上送出去的那些，他们曙光的存货也基本上告罄了。
“你觉得警局有灵器吗？”
“灵器？”徐蕊想了一下，“应该没有吧，警察在怪谈里伤亡的消息还挺频繁的。”
“嗯，就算有，也是不太实用或者不好拿出来的，所以，他们现在可以去拿新的，好用的灵器了。”
“呃，我还是不太懂。”
“灵器越来越多，才会为大众所知。”
“哦！我明白了，增大供货量打破市场垄断。”
“嗯，”姜妍合上书本，直直看着徐蕊的眼睛，“你知道灵器，我需要一个解释。”
徐蕊“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姜妍：大可不必。
“在这座城市里，有三个大家族，徐、李、白，我是徐氏的人，在怪谈方面，我们知道的会比平常人多一点，
在节点死亡后可能留下一些能量附在周围的物体上，经过一段时间的稳定，有些东西可以变成能为我们所用的灵器，
而除灵器之外，人也有灵窍，开了灵窍就可以修行，拥有超乎常人的力量，不过我不是主家的人，不知道开灵窍的方法，”
徐蕊努力想着自己有没有落下什么，
“还有就是，用锡箔纸包裹尸体可以隔绝一部分能量，这样尸体最多变成诡异，成不了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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