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小鱼，我是曦晨。”
宿舍内，赵亮和于星没吭声，因为他们可能只是今天临时居住，又不是找他们，而且他们也不知道小鱼是谁。
不是他们两人，也不是雷龙，难道是空下来的床铺的人？
雷龙则是疑惑。
他们宿舍好像没有叫小鱼的人。
雷龙也没开门，只是隔着门板回了一句，“我们宿舍没有叫小鱼的人，你找错了。”
门外曦晨愣了一下，随即想到这是蒋欢说的小名。
“我是8号宿舍的曦晨，我找蒋欢。”
雷龙这才打开房门，发现门外有两个人，有一个躲在敲门的女人身后，探出一个脑袋，柔弱的向他露出一个笑。
雷龙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没有回应那个笑，只当做没看见一样移开目光。
“蒋欢不在，她和别人换了工作，现在应该做准备去了。”
说起来，他也该下楼了。
“换了工作？她换了什么工作？”
“可以换工作？”
面前的女人面上有些担忧，而她身后的女孩则一脸惊喜。
雷龙按了按鼻梁，不动声色的观察这两人，“是呀，交换工作牌、工作服和宿舍就可以换工作。”
他需要人把这个消息传出去，如果蒋欢他们换了工作没问题，不会被厨师长惩罚的话，这条路可以试试，到时候能收集到更多的消息。
曦晨虽然有些担忧，但还是压了下去。
那是蒋欢的决定，她不该干涉。
不过……
“她今天没受伤吧？”
雷龙一笑，“毫发无伤，心态甚好。”
曦晨松了口气，“那就好。”
她身后的婷婷若有所思，眼睛向右下角转动了一下。
雷龙见状笑得更真诚了。
“等下班后你们再过来找她吧，她应该会直接回来。”
曦晨感激点头，“谢谢。”
关上门后，雷龙笑意不减，赵亮和于星却看着他的笑打了个冷颤。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看他笑得很开心，却感觉有股莫名的凉意。
不得不说，能苟的人第六感是非常敏锐的。
曦晨那边，婷婷也打起了换工作的主意。
不过，得等蒋欢平安回来后。
如果蒋欢回不来她也不损失什么，反倒少了一个和她抢姐姐的人。
如果平安无事回来的话，那说明楼道里的鬼怪可能被解决或有解决的办法，换过去能安全不少。
————
脚步声已经到了蒋欢他们所在的楼层，那‘砰砰砰’震天响的声音实在是忽略不了。
“那杂种呢？哪儿去了？！”
“躲得倒是快！”
“嘿嘿，下次，我要把蟑螂塞他嘴里，这次必须让他咬三十下才让他吞进去！”
“那我要让他当我的宠物狗！这次爬三圈！”
“那我……”
高大狰狞的人影手舞足蹈，倒映在窗户上变得更加可怕。
明明是孩童的声音，此时却格外尖锐，恶意满满。
听得杨亚楠忍不住瑟缩了下。
“小杂种，连碗都端不好！我养你做什么？！”
“家里本来就穷！你还把碗打碎了？你是故意的吧？看我不打死你！”
“老子辛辛苦苦工作，你个败家子在浪费老子的钱！”
‘嘭’！
椅子被踹倒的声音，然后是皮带抽皮肉的声音。
“呜呜呜，老公，不要打儿子，他还小，而且碗还那么烫，他也不是故意的！”
“屁的儿子，又不是老子的儿子，老子养了他还不感恩，做点事都故意摔破碗，这不打还不得翻天！”
“老公，他真是你儿子，你要相信我呀！啊！你要打就打我吧！”
“外面都这么说！如果不是你出轨了，别人会说你！”
‘啪’！
‘啪’！
‘啪’！
隔壁一声声皮带抽在身上的脆响，和痛苦的尖叫，还有绝望的哭泣。
门外，儿童恶意满满的计划和笑声。
屋内，本躲在房里的大耗子打开一条门缝看向连着隔壁的那堵墙，眼里闪着光。
压抑，恐惧，害怕，绝望。
杨亚楠只觉得喘不上气，他忍不住蹲下身紧紧抱住自己。
外面的恶意和隔壁的暴力此刻好像加储在他的身上，让他格外绝望又彷徨。
“杨亚楠？杨亚楠？杨亚楠！”
蒋欢发现了杨亚楠的不对劲，喊了几句，发现他皱着眉，一脸痛苦绝望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啪’！
杨亚楠捂着后脑勺，一脸疑惑又委屈的看着蒋欢。
“你打我干什么呀，欢姐？”
蒋欢收回手，反问，“那你蹲在地上干嘛？”
杨亚楠眨巴两下眼，这才发现不对。
“我就说怎么感觉欢姐你突然长那么高了，原来是我蹲下来了。
不过……我什么时候蹲下来的啊？我怎么不记得了？”
蒋欢心道：果然。
蒋欢从口袋里拿出一面小镜子，“这个放在口袋，它有祛除精神污染的效果。”
杨亚楠没接，“欢姐，你带着吧，我有药！”
蒋欢：“这里污染不了我。”
杨亚楠：……好的，是我拖后腿了。
他也不再矫情，接过镜子放进了裤兜里。
闹剧还在继续，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杨亚楠眼神又开始涣散，慢慢变得痛苦。
突然，腿上传来一阵刺痛打断了他的情绪。
“嗷！”
杨亚楠痛得一跳，捂住腿揉搓。
蒋欢眼里闪过一抹戏谑的笑意，转眼消失不见。
杨亚楠痛得眼泪汪汪，“这镜子效果不错，就是有点痛……”
蒋欢一本正经的点头：“嗯，确实是这样的，忍忍吧！”
杨亚楠也知道自己容易被迷惑，所以虽然痛了点，但还是好好的揣着镜子。
期间，杨亚楠被迷惑的五次，痛得跳起来五次。
直到第六次的时候，蒋欢趁杨亚楠还恍惚着，呼唤镜鬼。
没错，她给杨亚楠的镜子就是镜鬼栖身所在。
而所谓的避免精神污染，是镜鬼见势不对，一手探出镜子，在裤兜里对着杨亚楠大腿内侧的嫩肉狠狠一掐！
蒋欢拿出一根针递给镜鬼。
“别掐了，等下青青紫紫的太显眼，用这个，他一不对你就扎下去！伤口小，痛感大！”
镜鬼兴奋的接过针，比了个‘oK’的手势。
自从上次在云霾山林扎过那个女人后它就一直在回味那个感觉，觉得扎人很爽，现在，终于又到了它表现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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