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问了一个正确的问题。”古铜男子淡笑道，“你猜猜看。”
“你觉得我现在有心情猜吗？”田蜜幽幽道。
“既然没心情猜，那就不用猜。”古铜男子转头看向田蜜，微笑道，“你留在这里，我保你一命，以后雨门的利润，给我一成。”
田蜜妩媚一笑，“只要你能保住我，以后雨门都是你的。”
古铜男子一怔，深深地盯着田蜜，若有所思，“你想跟随钟魅儿。”
“你觉得我有资格吗？”田蜜笑问道。
“她不杀你，你便有资格。”古铜男子道，“我很好奇，你都被她吓的跑到我这里来了，怎么还会想着提前选择跟随她？”
圣女、神子的试炼尚未开启，这时候选择追随一位圣女，风险太大了。
“我要说，这是女人的直觉，你信吗？”田蜜妩媚一笑。
古铜男子看着田蜜，“我听一位圣地长老说，圣教即将迎来大变。”
“你能得到的消息，我大概也可以。”田蜜悠悠道，“你刚刚说的对，精通炼器的你，确实不会死，但你会很累。”
“累是累了点，但无需做出任何选择，便可得到重用。”古铜男子淡淡道，“而你，似乎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会。
在圣教，能力不够，却妄想获得更高回报……一般都不会有好下场。”
“以你的脑子，理解不了我会什么。”田蜜轻笑道，“我若是能够成功追随钟魅儿，你帮我免费炼制一根玉如意，如何？”
“可以。”古铜男子点头道。
田蜜没再多说，心中的忐忑稍稍减轻了些。
之前，得知雷门门主韩厉雨被杀之后，她其实和风门门主许乘云一样，也都不甚在意，甚至做好了敲诈钟魅儿一笔的想法。
当得知许乘云和康元城城主沈千绝全都被灭杀之后，田蜜真的被吓到了。
没有任何的犹豫，第一时间便率领雨门弟子逃到金阳城这边。
在逃亡的路上，她想了很多，并且直觉告诉她，钟魅儿极有可能获得了非同一般的际遇，这一届的圣女，多半就是钟魅儿。
也因为有了这个直觉，她既忐忑，又期待。
忐忑在于，她很怕钟魅儿把她也杀了；期待在于，若是能够搭上钟魅儿，那以后的自己，无论是实力，还是在圣教的地位，以及能够接触获取的修炼功法和资源……可能都会得到质的飞跃。
傍晚时分。
李青牛、钟魅儿、钟非烟一行人来到了金阳城。
“雨门门主田蜜，火门门主胡钧，分舵舵主齐景龙都在火君铸造坊。”楚婉君轻声介绍道，“齐景龙身边还有一个黑袍老者，具体身份不明，但齐景龙对他极为恭敬。”
“黑袍老者的模样能画出来吗？”李青牛传音问道，在城主沈千绝的储物环里，他得到了一门传音秘技：
魔音入丝。
“可以。”楚婉君点头。
“画出来之后，在前面找个地方贴上。”李青牛传音吩咐道，说完，他停了下来，打算帮楚婉君拖延一下时间。
钟魅儿、钟非烟也都停了下来，一同顺着李青牛的目光，望向右侧的地摊。
地摊上，铺着一块大黑布，黑布上放置着断剑、锈铜片、断臂佛像、石珠、暗淡玉简、血珊瑚、金色册子…各种杂物。
李青牛瞧了两眼，回忆起上次在地摊被骗的经历，竟莫名的有些许感慨。
跟魔教里的一些人相比，骗子似乎都变得可爱了。
“这位爷看中了什么？”摊主老头笑眯眯地问道，一眼就看出，地摊前的三人里，高大男子是主人家。
“这次不能被骗了。”李青牛蹲下身，仔细打量着地摊上的每一物，眼底时有九幽地狱炎闪过。
“都是垃圾。”看过一圈后，李青牛点评道。
摊主老头老脸僵住了，转瞬黑如锅底。
“确实都是垃圾。”钟非烟一脸赞同道。
“小子，我喊你爷，你砸我场子？”摊主老头幽幽道。
李青牛微笑，随后伸手拿起地摊上的一本金色册子。
“这个，我要了。”
“这是无字天书，传说有缘人可以从中悟出通天大道。”摊主老头连忙说道。
“无字天书？”李青牛眼皮子跳了下，翻开后，果然全都是空白纸张。
他脸有点黑了。
本想着随便买本书看看，没想到连书都没有。
这骗子未免也太黑心了吧…
“多少钱？”李青牛冷着脸问道。
摊主老头微笑道:“无字天书只为有缘人准备，爷您要是觉得您是有缘人，您就多给点。
您要是觉得您跟天书无缘，那可以少给点。
给多给少全凭您的心意。”
李青牛眉头渐渐拧了起来，已经听出这摊主老头话里的阴险之处。
本以为有过上次被骗的经历，这次绝对不会再被骗了。
可此刻，他感觉自己已经快要掉进眼前这摊主老头的陷阱里了。
“主人，这是个骗子。”钟魅儿传音提醒道。
“这还用你说？这城里哪个摆地摊的不是骗子？”李青牛腹诽，瞧着摊主老头，冷冷问道，“我给的多，万一还不是有缘人怎么办？”
摊主老头神秘一笑，“这只能说明，爷您给的还不够多。”
李青牛:“……”
“那你说个数。”李青牛冷笑道。
摊主老头叹气道:“小老儿只要一开口，这天书便沾染了铜臭。
您想要，自觉心诚即可。”
“心诚？”
李青牛心中一动，当下取出数十枚下品灵石，在地摊上摆放出了‘心诚’二字。
“现在，我心诚了，要还不是有缘人，那就只能说明你是骗子。”李青牛微笑说道。
“爷，您真认为您心诚了吗？”摊主老头悠悠问道。
李青牛皱眉，暗哼一声，收回‘心诚’灵石，认真想了想，忽然心生明悟，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心诚了。
明白过后，便是不舍。
“算了。”李青牛摇头，把金色册子放下了。
“看来您已经找到心诚的价值了。”摊主老头微笑道，“不妨试一试，把您认为的心诚之物交给小老儿，然后再从小老儿这里买回去。
这样，您只是损失一笔钱财，便能成为天书的有缘人。”
“可我为什么要成为天书的有缘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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