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夹击,外加骑军优势,柳宗的大军慢慢被分割成了三部分。
其中一部分已经开始陆续放下兵器投降。
浑身浴血的余从英看着战场行事越发不对,便慢慢往柳宗身边 靠拢。
“陛下,我们被包围了,怎么办?”
柳宗没有没有想到柳如烟的大军能如此之快的追上,看来他们早就已经谋划好了天衣无缝的计划,就等着自己主动放弃茯苓城。
“从英,怕死吗?”
余从英咧嘴一笑,生死看淡。
“自从跟随陛下起兵那一刻,我便已经将命托付给阎王了。”
柳宗没有想到这般时候,余从英还这般坚定的跟随自己,不愧是自己最信任之人。
他伸出一只手,一拳砸在余从英的染血的战甲上。
“朕果然没有看错你。”
余从英的伸出手,搭在柳宗的肩头,如同当年出入沙场时一般。
“陛下,从英定当生死相随。”
忽然,余从英心一横,手上浮现一道强大的灵力,瞬间将毫无防备的柳宗击晕。
他顺手翻身,落到柳宗的千里赤骑上,抱住柳宗,呢喃自语道:
“陛下,末将不怕死,但是你不能死在这里。”
“亲卫军,护送陛下从南侧突围。”
“是,将军。”
护在柳宗周围的亲卫军立刻转变阵型,向南突围。
余从英跃马持枪,两侧亲卫军紧紧追随,如同一柄利剑,撕裂战场,向南而去。
夏纯发现了南逃的余从英等人。
“将军,我去追。”
熊长野拦着住了他。
“他是生是死,已经没有太大意义。”
“我们需要立刻肃清战场,赶往觅州边境。”
熊长野清楚,西陵真正的威胁不是柳宗,而是蚩冥大军,不能因为一个柳宗而乱了大局。
他比谁都想亲自宰了柳宗,为萧瑜报仇。
但是为大局考虑,他不能这般做。
放任柳宗杀出重围,西蜀大军才能溃败的更快,才能少死更多的 人。
随着柳宗逃走,失去主心骨的蜀军纷纷放下兵器,选择投降。
战斗比熊长野想象的还要结束的快,死的的人也更少。
若是余从英不曾中途打晕柳宗逃离,大战不会如此简单就取胜。
冯元龙看着满地尸骨的战场,眼中尽是苦涩。
本就孱弱的西陵,经此一战,恐怕只会越发孱弱。
熊长野将一个水壶递给冯元龙,一屁股坐在一匹战死的战马身上。
看着满地尸体,战甲都是一样的,若不是西蜀大军脖子上系着红布,压根分不清敌我。
“他们曾经都是我西陵的将士,许多人估计到死都不明白为何要自相残杀吧。”
冯元龙咕嘟咕嘟的猛灌了半壶水,一屁股坐到熊长野身边。
“这样也好,大战结束之后,西陵便再无君臣之争,陛下的治国之策也不会在处处受阻。”
“以后西陵便会化作一块铁板,上下一心,必然能兴盛起来。”
相比冯元龙的乐观,熊长野知道的更多,显得也就越发悲观。
“天下局势已经分崩离析,西陵还有安于一隅,默默发展 时间吗?”
“哎,大楷是没有了。”
“天下已经分裂的太久了,百姓早已苦不堪言,是时候有人站出来,为天下百姓求一个太平盛世了。”
冯元龙的记忆中,熊长野一直是一个乐观向上之人,他从未见熊长野这般悲观过。
“不要这般悲观,陛下虽是女儿身,却不输任何男儿。”
“说不得将来有一日,我西陵还有机会东出剑门关,与诸国争一争霸主之位。”
熊长野只是微微一笑,有些话不适合说出来。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将来的事谁说得准呢。”
“还是先行解决当下的危机吧。”
说话间,蒙绣策马而来,人未到,骂骂咧咧的声音先到。
“狗日的柳宗,逃的真他娘快,愣是半点影子没有见到。”
翻身下马的蒙绣看到冯元龙,微微一愣,然后咧嘴一笑。
“欢迎回家。”
说罢,一把夺过冯元龙手中的水壶,猛灌起来。
冯元龙看着蒙绣,迟疑了片刻,方才问道:
“你们都不怨我的吗?”
蒙绣将水壶丢还给冯元龙。
“谁都有走错路的时候,你只是太过重情重义。”
“我知道 你这些年对萧将军的死 一直 耿耿于怀,方才上了柳宗的贼船。”
“浪子 回头金不换,能够回来,便是好事。”
“哦,对了,我在茯苓 城见到弟妹和孩子们,他们都无事。”
听到妻儿无事,冯元龙 激动的站起来,不可置信道:
“可是真的 ?”
“孩子我可能认错,弟妹我岂会认错。”
“陛下已经将他们安置妥当,你想要去见的话,现在就可以去。”
熊长野也开口道:
“去吧,觅州还有我们呢。”
冯元龙却是摇摇头,已经走过一次错路了,这种时候身为觅州将军,他又岂能丢下觅州百姓于不顾。
“他们母子平安,我就放心了。”
“如今蚩冥大军兵临觅州,我岂能弃觅州百姓而去。”
“我势必要与 觅州共存亡。”
熊长野翻身上马,笑道:
“既然如此,那就出发。”
短暂的休息过后,只留下就少部分兵马,打理降卒,大军拖着疲惫之躯,匆忙赶往觅州 西部边境。
次日,刘安振的大军和熊长野 大军在觅州边境汇合 。
原本边境是有一座高大的觅西城的,可以有效克制蚩冥大军 北上,一直是蚩冥的眼中钉肉中刺。
柳宗为了表现和蚩冥合作诚意,在半年多前打着重建的名义,欲将觅西城毁于一旦。
被拆了西城之后,极力阻止不成的冯元龙答应出兵攻打重州,柳宗方才收手。
只是由于半年多来,一直在打仗,西城也未能重新建起来。
接近日落之时,蚩冥的大军出现在视野里。
统兵之人,乃是蚩冥王朝大皇子赤候魁,也就是顾浔老熟人赤侯慈的大哥。
两人乍一看还有几分相似,不同之处是赤候魁比赤候慈看起来更魁些许。
他看着陈兵觅州边境的西陵大军和西晋大军,微微遗憾。
“柳宗还真是废物,竟然连几日都坚守不住。”
随后,他又继续道:
“我还以为他们会龟缩二十里外的觅西城,没有想到竟然敢陈兵觅西城前,有趣。”
不同于南疆其余两部,蚩冥的大半疆域 乃是侵占中原疆土,就连制度都是效仿中原。
九黎和尤幽都是实行传统的大祭司的制度,蚩冥则是实行中原帝制。
大祭司在蚩冥,仅仅只是起到图腾信仰作用,并无实质性大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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