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已到，当小丑在镜头前公布体育馆时，蝙蝠侠都已经快赶到了。
而在他之前，就近的戈登也已经救走了两个检察官，小丑甚至还浑然不知，坐着直升机悠哉悠哉地前往了体育馆。
别问他如此明目张胆地坐直升机为什么没有警用直升机追他。
周朝先都可以在直升机上吊死部长。
更何况在哥谭，无限可能。
就在他飞到体育馆上空时，却发现了令他也感到意外的一幕。
“没想到蝙蝠侠动作这么快，他在拯救罪犯？口桀口桀口桀。他难道不知道，这些都是我献给终极杀人王的祭品吗？”
小丑心中生出了挑拨杀人王和蝙蝠侠厮杀的毒计来。
只可惜他一直没有和杀人王当面谈话的机会，现在只能通过电视直播的镜头向杀人王转述。
“杀人王，看到……”
电话响起，黎谱直接关掉了电视，接起电话。
“L先生，有一位翠丝.梅里黛恩小姐说是您的朋友，需要通话吗？”
“不用。带她上来，顺便冲一杯热可可给她。”
“好的。”
不一会，门外敲门声响起，黎谱过去打开门，就看见双眼通红的翠丝站在门外。
她猛地扎进黎谱怀里：“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t。”
“没事。有我在，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你。”黎谱显露湿婆情圣相，温柔抚慰道。
翠丝感动地直发抖，主动将冰凉柔软的双唇送了上来。
黎谱应付着亲了两口，将她带进了浴室，道：“你先泡个热水澡安安神，我还有点事要办。”
等翠丝放热水开始泡澡以后，黎谱回到沙发上，戴上了面罩。
发现表演欲旺盛的小丑已经从直升机上下来，正带着手下和蝙蝠侠展开激烈枪战，或者用单方面殴打更为贴切。
蝙蝠侠对付小喽啰用的“瞬移大法”，到了小丑面前就失效了，被小丑一梭子子弹打得重伤倒地。
接着小丑上前就是一脚足球踢爆头，将蝙蝠侠踢得七荤八素。
“蝙蝠侠。晚上在楼顶乱跑的异装癖，打扮得像一个喜欢Sm的基佬。让我们看看他到底是谁。”
小丑开枪打断了蝙蝠侠的双腿，然后扯住了他的头套。
就在他准备掀开的时候，他身边的两个手下忽然一头栽倒。
小丑一惊，随后大笑起来：“是你吗！杀人王！我们终于有机会面对面了！”
“蝙蝠侠。距离我们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黎谱的声音从虚空中传出。
蝙蝠侠喃喃道：“不、没有……还没到12点……”
“时间不是这么算的。应该从我们约定的时候开始算，时间已到。”
蝙蝠侠强打起精神来，对小丑喊道：“快跑！去向警察自首！”
小丑却根本不理他，举着枪向周围疯狂扫射起来，大喊道：“快出来！杀人王！快出来让我们见一面！”
蝙蝠侠喝道：“快去自首啊混蛋！他会杀了你！”
小丑把打空子弹的枪一扔，嬉笑道：“其实你也不过是个装成圣人的疯子。装模作样也改变不了你精神变态的本质。我们都一样，你知道的，我根本不害怕死。”
蝙蝠侠喘着粗气，腿上不断地失血让他视线逐渐模糊起来。
这时他耳边再次传来黎谱的声音：“蝙蝠侠。你快死了。”
“黎谱……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哈哈。我是来问你一个问题的。”
“……”
“哥谭的治安，在蝙蝠侠出现之后，到底是变好了，还是更加恶化了？”
蝙蝠侠一怔，无论是影武者联盟，还是像小丑这样的疯子，似乎都是随着自己的出现而出现。
在这之前，虽然哥谭黑暗，但总归是在一种扭曲的秩序下，维持着基本的平静。
他默不作声，身体越来越冷，而黎谱的声音再次出现。
“你临死之前不妨回想一下，真正令你害怕，令你极力阻挡宁愿为之付出生命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蝙蝠侠脑中开启了走马灯，从目睹父母被枪杀，一直到层出不穷的罪犯，他抓了一年，哥谭却从未有任何改善。
“只是犯罪吗？”他自己也不确定起来。
小丑插嘴道：“杀人王！你在哪里？跟我说句话啊！”
“当然不止是犯罪。”
“那是什么？”
“是你一直明白，却不愿面对的东西。要我亲口说出来吗？”
蝙蝠侠闭上了眼睛，临死前这块遮羞布似乎要被黎谱扯开，这让他远比光着屁股倒在酒店门口时更加羞愧。
接着黎谱毫不留情地揭开了这块遮羞布。
“是阶级矛盾，你从一开始就明白，却又在极力遮掩的东西。你耗费巨资捣鼓你的高科技玩具，玩着你的警察捉贼的游戏，把矛头转移到罪犯和疯子身上。但你却对哥谭为何会诞生如此巨量的社会边缘人的根由视而不见。
以为扶持一个哈维.丹特，让监狱多关几个人就有用了？社会财富的畸形分配一日不改变，罪犯和疯子迟早有一天会挤爆监狱。遇到洪水只知道堵塞而不知疏导，你的器量比起你的父亲差远了。”
蝙蝠侠眼角滑落泪水，肩膀微微抽搐了起来。
小丑道：“跟我说句话好吗？杀人王？”
“蝙蝠侠。这里只有你我两个人。告诉我你的真心话。你想因羞愧就此死去，还是想活着继续你父亲的遗志？”
小丑怒吼道：“我不是人啊？我到底是不是人啊？”
蝙蝠侠沉默了片刻，嘶声道：“我……我想活下去。”
“如你所愿。”
捕食者医疗喷雾被喷洒在蝙蝠侠的伤口上，他的伤口在短短几秒内便止住了血。
小丑双手在周围到处挥舞：“你在哪里啊！当我求求你！你快出来啊！”
“蝙蝠侠。你的救援马上就会到。”
几分钟后，一架漆黑的蝙蝠侠战机从天而降。
老管家和一个黑人老头急匆匆地从战机上下来，将蝙蝠侠扶进飞机。
登上战机前，蝙蝠侠问道：“t。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我都没阔过，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做？自己慢慢研究去吧。”
“小丑就麻烦你了。”
“小丑？哦，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丑罢了。”
无足轻重？
这个单词如同万钧巨斧狠狠劈入了小丑的脑门，他的脸色瞬间狰狞起来。
他掏出引爆毒气弹的遥控，歇斯底里地大吼起来：“杀人王！我会告诉你！谁才是真正的疯子！”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按下开关，他的半个脑袋已经先一步被爆成了碎西瓜。
蝙蝠侠闭上眼，蝙蝠战机缓缓升空。
酒店中。
黎谱摘下面罩，他对小丑的终极侮辱已经完成。
所谓小丑，在他看来无非是底层小人物的精神异化现象极端化的一个代表性人物罢了。
随着阶级矛盾加深，越来越多底层人都出现了边缘性人格障碍。
因为缺乏关爱，部分人情绪变得易激动、焦虑、抑郁、人际关系困难、偏执冲动。
他们会通过某种方式向别人彰显自己的力量感，来掩饰自己的懦弱胆怯。
他们的方式一定充满攻击性，以伤害他人的方式来博取关注，轻则辱骂贬低，重则虐猫虐狗，打骂老人儿童。
并乐此不疲。
虽然很可怜，但更加可恨。
应对这类小丑，哪怕你叫上一百亿个基头四将他侮辱，效果都不会太好。
最好的方式反而是无视他，让他一个人上蹿下跳唱独角戏。
这就好比当着所有人面撕开他藏起来的伤口，告诉他你还是那个没有任何人在意的小丑，让他颜面扫地，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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