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十字光波”这种大招，连两名经验丰富的保镖和教练都表示第一次听说。
沈谨自然好奇，不过她以为和印小豪有关，人家才是眉角鹰的御兽师。
所以，要搞清那个贱人的秘密，让印小豪看清她的真面目，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让她进双林。
* * *
星联附中校长室，帅司泽一脸包容地看着自己的得意门生：“锦晨啊，我知道你惜才。可校规已经延续了上百年，正是我们一代又一代的教员严格履行，才让咱们学校成为百年名校。”
李锦晨：“老师，我已经打听过，她是纳兰兰的女儿！从小被称为天才少女，初二时自主觉醒脑域，她的梦想就是来咱们星联附中。”
帅司泽叹口气，“没了御兽典是事实，如果为她开了这个口子，如何向其他普通人交待？”
“可她的御兽天赋真的很好，面试时能指挥我的蟹钳蚁，还有，我怀疑‘谐振翅’也和她有关。”
“这样吧，先观察。如果她真有那么好的天赋，以后再给她转学也可以。”帅司泽还是非常“委婉”地拒绝了。
因为几十年教学经验告诉他，普通人在御兽一途上，不可能超过有御兽典的人。
* * *
双林中学，空航赶回训练场，没找到纳娅，听说她家里有事，先走了。
虽然有点可惜，却没耽误他拉上校队成员和西门单这个拖油瓶一起聚餐，美其名曰“庆祝眉角鹰晋升为将级”。
地点当然是老城区商业街上新开的一家火锅店。
空航让少年们点菜，自己则点酒。
钱明想起之前的承诺，让他把大贝舌召唤出来。
塞给它一瓶酒，“那，答应请你喝酒的。”
空航瞪眼：“臭小子拿老子的酒做人情，抠不死你！”
骂归骂，手下动作不停，给少年们各倒了一杯，“来！今天高兴，允许你们喝一杯。老子干了，你们随意！”
校队成员们相互做着鬼脸，看来连输五场，里子面子都丢光的事已经翻篇了。
空航不管少年们的窃喜，一个下午没喝酒，可把他难受坏了。
“顿顿顿！”
吹完一瓶，打了个酒嗝，用空酒瓶点着大熊几人：“小兔崽子少喝点！就一杯！”
又转向印小豪：“小王八蛋，你特么什么时候搞的‘十字光波’，竟然还不让老子知道！藏得挺深啊！老子今天可算栽你手里了！”
印小豪摸着光头，“老空，真没藏！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我家眉哥这么厉害，竟然无师自通搞了这么大的一招！哈哈哈哈哈！”
西门单替兄弟说话：“我作证！真不是豪哥干的！”
这话说得，怎么听着不对味呢！
印小豪直接往他嘴里塞了几块肉，多吃少说不扯后腿。
大熊等人不信两人的话，“吹吧你们！‘十字光波’可是臭丫头喊出来的！你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西门单把到嘴的肉吐碗里，口齿清晰地指正：“人家叫纳娅，娅姐！谁敢叫她臭丫头，就让我们眉哥揍谁！”
西门单说得底气十足。
谁让眉角鹰现在成了校队里级别最高的宠兽，更别说人家那招“十字光波”，完全可以称霸全校，哦不，称霸全区！
空航已打开第二瓶酒，闻言点头，“要是让老子知道哪个小王八蛋欺负她，老子特么地削死他！”
说得狠，却没人怕。少年们齐齐切了声，杠精钱明直接怼回去：“你心软是你的事！她要敢扯校队后腿，我们绝不轻饶！”
“嗨！哪来的脸说老子！”空航虚空甩出个大巴掌，“一招被秒！废物点心！你还不饶人家，先问问人家饶不饶你！”
撸了把胡子拉碴的脸，斜着几人不服气的样子，“眼珠子瞪出来都没用！特么的，你们就是打不过她！每人回去写500字作文，好好分析分析怎么输的！”
几人顿时垮了脸，这事轻易翻不了篇了！
能进双林的学生，没几个爱学习。尤其是校队的这些，个个都是学渣中的战斗机。
一听要写作文，立即头大。
杠精钱明第一个表示抗议，“咱们校队参加的是御兽比赛，又不是作文比赛！”
空航打了个酒嗝，“呸！少特么讨价还价！高考作文800字，老子才要500，叽歪个屁！”
李睿弱弱开口，“老空，我没对战，不用写了吧？”
“你个孬种玩意还有脸了！写！把老子那场对战详细分析一遍！”空航理直气壮布置作业。
李睿的脸顿时变成苦瓜，“老空你的对战时间长，招式多，肯定超过500字了！”
杠精钱明拍桌子笑，“岂止！1对2，1000字也齁不住！”
“1对1吧，反正翻斗金刚也没出手。”孙强帮李睿想出个好主意。
“呸！”空航啐了孙强一口，“小王八蛋脑子尽用在偷奸耍滑上了！就写1对2！”
“可是……”李睿还要挣扎一下。
“闭嘴！把脑袋里的屎都倒干净了！好好想想，为什么翻斗金刚没出手！为什么不出手却还站在场上！”空航瞪了一圈众人，“都给老子好好写！哪个敢敷衍老子，就滚出校队！”
少年们嘴里塞满食物，含糊地应付了几声。
只有李睿食不知味，早知道如此，还不如上场走一圈。输了是没面子，可是总比写千字大长篇强吧。
见他难过，少年们顿时觉得心情好了起来，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别人的痛苦就是自己的快乐源泉。
等大家闹够了，空航用空酒瓶隔空挨个点了一圈，“你们给老子说说，今天小丫头的指挥宠兽方式有什么特别的？”
杠精钱明抢答：“最特别的就是不指挥！”
少年们又笑作一团。
空航呸了他一口，“果然脑子里塞满了屎！你们该不会到现在还觉得她是运气好，靠宠兽厉害才赢了对战吧？”
众人点头，只有西门单有些犹豫，可他就是个蹭吃蹭喝的普通人，不敢随意点评。
“点个屁的头！眼睛里糊了臭臭泥的屎吧！连这都没看明白！老子特么还不如教头猪呢！”
骂得起劲的空航不经意对上西门单欲言又止的目光，“小瘪三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吞吞吐吐吃屎呢！”
西门单清了清嗓子，“我认为娅姐不是不会御兽，而是故意不指挥。”
杠精钱明阴阳怪气打断他：“娅姐娅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舔个多厉害的御兽师呢！还‘故意不指挥’，你当她是职业御兽师呢！”
“我娅姐就是厉害怎么啦！有本事你赢她呀！”有印小豪在，西门单一点没有身为普通人的自觉，怼得理直气壮。
空航不耐烦摆手，“吵个屁。你说说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西门单像得了圣旨一样昂起头，“不指挥有两大好处，一是节约时间，二是迷惑对手！”
“啪！啪！啪！”
空航拍手，竖起个大拇指，“可以啊，小王八蛋眼光不错。”
又转向或茫然或疑惑的几人，“你们都回去晃晃脖子上的屎盆子，再写个分析报告，500字！”
“啊？”
学渣们的哀嚎声惊天动地，引得饭店里其他客人频频侧目。
怎么转眼就两篇作文了？
李睿这回不敢吱声了，生怕空航作妖，让自己的小作文变成大长篇。
空航顿顿顿又干掉一瓶酒，抹了下胡子，“关于‘十字光波’的发生原理，你们也分析分析……”
“老师，您辛苦您喝酒，来来，我给您再开一瓶！”孙强从椅子上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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