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伟的建筑坐落在市中心附近。
正面看去，像是由三座塔楼拼接而成。
左右两侧的塔楼比中心部分要更高，周围绽放着密密层层的天使羽翼，特殊材料在阳光折射下放射着异彩。
正中心，是一个“天使”的形象。
纯白的圆弧立体相扣，每一个圆环上都有无数的眼瞳紧挨着，好似正在轮转。
正中心跟“天使之眼”类似，同样是一颗巨大的眼球，与其的差异估计就在翅膀和圆环之间。
整栋建筑呈白色基调，没有特别的装潢，只有各种特殊的晶石材质让它从不同角度看上去，有时是彩色的，有时是猩红色的。
这似乎在预示着，天使和恶魔，仅在一念之间。
这是恩提教堂，小丑专门建造的天使教本部。
周围的场子已经被清空，不允许没受邀请的人靠近哪怕一米。
而在教堂旁维持治安的，是叶良池和薛杰的老熟人。
一张张扑克牌脸令他们俩记忆犹新。
“她要进去了！”薛杰紧张地和叶良池说道。
教堂的正门口，在一位位扑克牌人的迎接下，孟湘灵变成了一位大腹便便的白发老人，穿着定制的合身西装，拄着拐慢悠悠朝里走去。
她的脸上不苟言笑，有一种活够了，看谁都不顺眼的感觉。
这是三人通过那名身为警察的邪教徒的身份，查到的身份信息。
当孟湘灵和叶良池赶到的时候，警察已经死去多时了。
好在孟湘灵模仿后依旧是活人，只不过憋死后的尸体特征还是出现在她的身上。
幸亏她是个女生，通过化妆的手段轻松解决了这个问题。
但最严峻的，还是记忆问题。
死掉的人可没法提供任何技能。
米国的警察局系统孟湘灵不会用。
最后来了个将计就计，让叶良池刮花了脸，由孟湘灵将其押送进去。
这种小伤，等后面回了总队，医疗支队想要治好简直轻而易举。
孟湘灵想要调取信息，理由就是一个亚洲面孔，刮花了脸自称是天使教的信徒，担心他是间谍，所以要查一查看看。
学会了这项技能后，就成功利用它找到了这个老头的身份情况。
他本来是黑帮出身，靠着涉黑手段翻身成了明面上的商业大亨。
因为常年的血雨拼杀，这就导致他的危机有很敏锐的感知力，与对方的实力差距，仅从气势上就可以判断出来。
所以当小丑威胁他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就投敌了。
搞清了人物脉络，再由亲信入手，依靠三人的杀人能力以及伪装能力，轻而易举地就处理掉了对方。
在这之前，还通过伪装学习了一些行为习惯和细节。
如果不深入交谈，表面上还真看不出和本人有什么差别。
眼看着教堂的大门关闭，叶良池和薛杰忍不住揪住了心脏。
……
孟湘灵的位置在第一排。
运气很好，因为这个黑帮老大投敌很快，所以在小丑的眼中，作为跑腿的人里，地位也比较高。
毕竟这家伙很有眼力见，行事果断，雷厉风行，是小丑很喜欢的帮手。
整个阳光州举足轻重的人物加起来也顶多只能坐到第三排，整个教堂后部都是空空荡荡的。
但这个礼拜可不是走仪式。
唱歌、朗诵、冥想等等行为一个不少，这让孟湘灵不得不惊讶小丑为了这个邪教还付出蛮多。
只不过作为天使教的教皇，小丑全程没有出现，在礼拜进行途中，最大的负责人似乎是四个牌面为国王的扑克牌人。
这也不禁让孟湘灵怀疑，这个邪教的完善都是他交给别人做的。
否则教皇不出现在现场，这算什么事？
不过这也让孟湘灵感到一丝庆幸。
最强者不在，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孟湘灵看过关于扑克牌人的情报，这些人似乎并不是全部都是自愿加入小丑的，更多是被胁迫的。
这些扑克牌脸就像一个装了定时炸弹的头套，但凡他们敢背叛，瞬间就会被小丑无视距离无视时间地抹杀掉。
这种情况，在后续崔楼的审查中就出现过。
在崔楼的异能下，这些俘虏不受控制地说真话，然后毫无征兆地就死了！
要知道，那可是收容支队！已经是华夏总部最安全的地方了！
各种反制的手段层层叠加，可小丑就是做到了。
在此之前，队长曾在凤凰市的现场问过一些关于小丑的情报，但是那个时候并没有触发什么特别的异常能力。
原因可能是小丑听不懂中文，当然这个理由有点蠢。
另一种可能性比较被大家认可。
就是黑桃7说的那点情报，对于小丑来说根本就不在意，甚至故意让他说的。
但这个理由如果被确认的话，那就代表小丑是明面上宣战，证明自己确实是在搞小动作了。
思绪纷飞，孟湘灵麻木地跟随众人进行礼拜的流程，一直心心念念着“天使之眼”。
漫长的等待，终于到了一个特殊环节。
“Next, please place your hands on your eyes and wait for the arrival of the angel。（接下来，请双手按在自己的眼睛上，等待天使的降临。）”
孟湘灵照做了，周围的人也照做了。
他们闭上眼睛，双手捂住，手指间的缝隙仿佛有圣光透入。
很快，孟湘灵就感受到特殊的能量气息出现在前台中央。
周围的普通人感受不到能量气息，但孟湘灵很敏锐地察觉到了。
同时，一阵极其强大的，光是触碰就感受到莫名心悸的能量气息出现在了后台。
这一触碰，吓得孟湘灵连忙收回能量感知，全力压缩自己的能量气息。
毫无疑问，那是小丑。
他正隐藏在某个地方，防止“天使之眼”出现差错。
孟湘灵的心脏怦怦直跳，这时她才发现，自己高估自己的承受能力了。
仅仅是一瞬间的触碰，就让她开始紧张，小丑有没有可能以纪念馆察觉到了有外人？
忽地，孟湘灵才想到一个问题。
如果小丑不露面，只偷袭，那自己根本就没有模仿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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