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当和槐花拎着那兜没送出去的水果，蔫头耷脑地走回中院易中海家。
刚走到家门口，正在择菜的一大妈就见姐妹俩眼圈通红，小当嘴角还憋着委屈，槐花更是鼻子一抽一抽的。
连忙放下菜篮子迎上去：“这是怎么了？去给东来家送水果，怎么哭成这样？”
槐花再也忍不住，“哇” 地一声扑进一大妈怀里，抽噎着把林东来拒绝的事说了一遍，连带着林东来那句 “连基本的切菜调味都不会” 也学了出来。
“一大妈，林东来根本不给我们机会，还说我们做不好，砸他招牌…… ”
“傻叔和于姨也不肯帮我们，我们就是想赚点钱买点好吃的孝敬你和一大爷，怎么就这么难啊！”
小当也红着眼圈补充：“他还说傻叔和三大爷手艺好，说什么也不肯换我们，就算我们只要一半工钱都不行！”
一大妈搂着槐花，心疼得直拍她后背：“好孩子，不哭不哭，是他们不懂事，咱不跟他们置气！”
转头又瞪着易中海刚进门的背影：“老易，你听听！咱闺女受委屈了，你可得为她们做主！”
易中海刚遛弯回来，手里还拎着一袋糖炒栗子，一听这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把栗子往桌上一放，蹲下身看着哭唧唧的姐妹俩，语气笃定：
“别怕，有一大爷在。不就是腌菜的活吗？我去跟林东来说，他看在我的面子上，总得给个机会。”
一大妈连忙点头：“对对，你去说肯定管用！你是院里的一大爷，这点面子他还能不给嘛？”
小当和槐花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连忙止住哭：“一大爷，您真好！要是能成，我们肯定好好干，绝不给您丢脸！”
易中海最喜欢听这姐妹俩的夸奖，拍了拍胸脯，转身就往林东来家走。
他心里琢磨着，这也不算什么大事，林东来肯定得卖他个人情。
可没承想，到了林东来家，刚把来意说明，林东来就皱起了眉：“一大爷，不是我不给您面子，实在是这腌菜的活不能换。
傻柱和三大爷的手艺您也知道，客人就认这口，换了小当和槐花，万一味道变了，客人不满意，我这饭馆的招牌就砸了。”
易中海急了：“她们俩年轻，学东西快！你让傻柱带带她们，多练练就会了，还能少花点工钱，多划算！”
林东来语气坚定拒绝了：“一大爷，这不是划算不划算的事。”
“腌菜是精细活，没个把月的功夫练不出手，换了她们俩，光练手就得浪费多少黄瓜调料？我这小本生意，经不起折腾啊。”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再说了，小当和槐花连切菜都没练过，昨天还偷偷去傻柱院里偷看切菜，这心思就不正。”
易中海被说得哑口无言，脸涨得通红，可还想再争辩：“你就不能……”
没等他说完，林东来打断他：“一大爷，真不行。”
“您要是为了这事跟我置气，我心里也不好受，但这活，我真不能换。您回去劝劝小当和槐花，找个正经活干，别盯着这腌菜了。”
易中海碰了一鼻子灰，只好悻悻地转身去上厕所。
刚走出院门口，就撞见二大爷刘海中提着些吃的从外边回来。
刘海中见他脸色不好，故意凑过来打趣：“老易，这是去哪了？脸怎么跟猪肝似的？”
易中海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可刘海中偏不依不饶：“看你这样，刚从东来家出来吧？是不是去给小当姐妹说情，被林东来拒了？”
“我就说嘛，你别总想着当好人，那俩丫头连亲妈都不认，能是踏实干活的主？你啊，就是自讨没趣！”
这话像根针，狠狠扎进易中海心里。
他本就一肚子气，被刘海中这么一激，顿时气血上涌，指着刘海中骂道：“你少在这说风凉话！我乐意管，跟你没关系！”
“哟，还急了？” 刘海中笑着摇了摇头：“我这是好心劝你，别到时候没帮上忙，还把自己气着了。”
话音刚落，也不管易中海生气不生气的，哼着曲儿往后院走了回去。
易中海站在原地盯着刘海中的背影，只胸口一阵发闷，眼前发黑，差点栽倒。
他扶着墙慢慢走回家，一进门就瘫倒在椅子上，浑身发冷，直打哆嗦。
一大妈吓坏了，连忙扶他躺在床上，找来体温计给他量，烧到了三十八度多。
小当和槐花见状也慌了，姐妹俩也跟着端水拿药，忙前忙后的。
易中海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叨叨着，心里又气又悔。
气林东来不给面子，悔自己不该逞能去说情，更气刘海中的风凉话。
得知事情的经过后，一大妈坐在床边，一边给她擦汗一边骂：“都怪刘海中那老东西，嘴那么欠！还有林东来，一点情面都不讲！”
看着躺在床上的易中海，姐妹俩心里也不是滋味。
毕竟都知道易中海是为了帮她们才气病的，可事到如今，腌菜的活还是没指望。
伺候好易中海后，小当姐妹俩趁着一块上厕所的功夫，又进行了一次交流。
槐花凑过来，小声说：“姐，一大爷也帮不了咱，要不这事，咱就算了吧？”
“算什么算！” 小当咬着牙，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劲。
“凭什么傻柱和三大爷能赚钱，咱就不能？林东来不是不给面子吗？我就不信，他是块捂不热的石头！”
她琢磨了半天，忽然眼睛一亮，凑到槐花耳边，压低声音说了个主意。
槐花听完，脸瞬间红了，连连摇头：“姐，这…… 这不行吧？太丢人了！”
“丢人？没钱才丢人！” 小当瞪了她一眼：“你想不想给一大爷和一大妈买点好吃的，想不想让街坊们高看咱一眼？”
“只要能拿到腌菜的活，丢点人算什么！再说了，咱又不做什么出格的事，就是跟他好好说说，撒个娇，他心软了，说不定就答应了。”
槐花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妹妹俩实在太想赚钱了，都想摆脱现在这种寄人篱下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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