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周莹莹家，洪叔拿着红灯笼，准备爬上梯子往上挂，周莹莹赶忙来抢：“洪叔，洪叔，我来挂。”
洪叔：“你一个女孩子家，不要爬高。”
周莹莹：“我没问题的，那些男孩还不如我呢。”
吴子光家老宅，吴子光同样在挂灯笼，奶奶在下面抬头指挥：“再高点，再高点。”
除夕夜，周莹莹家，饭桌上摆满了菜，爷孙三默默坐着，等着周莹莹父母，空碗筷摆着。
吴家老宅，桌子上摆着八道菜，奶奶上座，吴子光下座，左右各摆着一副空碗筷，吴子光向奶奶敬酒：“奶奶，这杯除旧酒我敬您，祝咱们家辞旧迎新，一年更比一年高。”
吴子光奶奶端起小酒盅，泪光莹莹：“好，除去晦气，迎接新年！”
温市高铁站，吴子光来到售票口，递上学生证：“到省城。”
售票员：“这才大年初三，这么早就返校了？”
“嗯，学校那边有事情。”
校园里更加冷清了，只有寒风刮着落叶到处乱飞，吴子光背着行囊打开了兴趣小组的门。
兴趣小组内，吴子光从包里掏出两块木板，开始组装试验电路，一路用铜丝，一路用银丝，下面垫着白纸，通电后，吴子光分别摸了摸它们的温度，开始加大电流，很快，铜丝下面的白纸开始发黑，而银丝下面的白纸没有动静，吴子光点点头，喜上眉梢。
吴子光开始用银丝缠线圈。
天很快黑了下来。
兴趣小组内，桌子上摆着几个半成品线圈，吴子光烧了一壶水，就着热水吃冷松糕。
绍城某豪华酒店，包厢内，周莹莹一家五口，钱云中一家三口，桌子上摆满山珍海味，服务员还在上菜：“清蒸河鳗。”
周老爷子摇头道：“云中，菜点太多了。”
钱云中豪爽说道：“过年嘛，得讲究年年有余，吃不完才对嘛，这道清蒸河鳗，滋阴补肺，义父您多吃几口。”
“好。”周老爷子动筷子，其他人吃别的菜。
兴趣小组内，吴子光继续干活，一个小电机组装成形。
包厢内，大家酒足饭饱，开始聊家常。
钱云中问穆桂芝：“穆主任，您开发区那片空地荒着有四五年了，管委会有何打算？”
“云中哥，自家人在一起吃饭，就别叫我主任了，” 穆桂芝笑道，“最近几年也没有新企业入驻，那片空地只能荒着，但那是工业用地，现在国家管控的严，想转变成商业用地，基本没可能。”
钱云中点点头，有点儿愁眉不展。
周老爷子开口：“怎么，盯上开发区了？”
钱云中应道：“现在想找块地太难了，老城区要保护，不让拆迁了，基本农田也要保护，不能越红线一步，公司那么多人，总得找点事做。”
周玮开口说道：“房地产市场基本已经饱和，该买房子的都买完了，刚需不多，也就几个手里有闲钱的想换套舒适点的房子，云中哥不妨换换思路，从房地产开发的圈子里跳出来，做点儿别的产业。”
钱云中：“别的产业我也不懂啊，隔行如隔山，你没看见前几年温市那批改行做光伏的、造船的、开矿的老板们纷纷破产跑路，太吓人了。”
周玮：“温市人有个特点，有一块钱，想做十块钱的生意，在改革开放初期，确实收到了惊人的成绩，但现在产业分工趋于精细化，竞争激烈，加上中西部地区大开发，温市已经没有了产业优势，利润空间压缩，他们再用老一套的办法做事，肯定要翻车，云中哥你如果想进军别的产业，初期千万别投入太大，更不能加杠杆。”
钱云中：“还是阿玮站得高望得远，这杯酒敬你。”
“自家人不必客气。”周玮也端起酒杯，两人遥碰，各自干了。
周莹莹听得无聊，站起来：“不好意思，我去趟卫生间。”
酒店走廊，周莹莹给吴子光打电话：“在哪呢？”
兴趣小组内，吴子光接电话：“陪我奶奶呢。”
周莹莹：“没陪你女朋友逛街、看电影啥的？”
“前两天陪过了。”
“发张你女朋友的照片我瞅瞅呗。”
“我这手机发不了照片，”
“切！让你换手机你不换。”
“能省就省点儿嘛，等哪天挣大钱了，我一定换。”
“给你的钱全还债了？”
“我留了一点。”
“我可以跟你奶奶说几句话吗？”
“她，睡着了。”
“这么早睡？”
“老年人嘛，没啥事就睡了。”
“那你在干吗？”
“看书。”
“怪不得这么安静！诶，温市过年热闹吗？”
“还行吧，没有以前热闹。”
“晚饭吃的啥？”
“松糕，你喜不喜欢吃，我给你带点？”
“我又没吃过。”
“行，那我给你带点，我奶奶亲手做的，保证好吃。”
“好诶，好诶，还有什么好吃的？”
“其他的——不好带啊，要不这样，你回来后我把温市好吃的东西一一给你介绍，你喜欢什么我就让我女朋友寄过来。”
“又说你女朋友，我生气了。”
“刚才是你说起的。”
“你一个大男人还跟我斤斤计较？”
“你又不是小肚鸡肠的小女子。”
“你就喜欢娇滴滴的小女子是吧，像孟晓雯那样的？”
“别把人家孟晓雯扯进来，她听从你的吩咐，每天给我送饭，你对她好点儿。”
“她没勾引你吧？”
“你别毁人名声好不好，她爸妈把她当宝贝捧在手掌心的。”
“你还见过她妈了？怎么样，相中你没有？”
“你怎么三句话不离男女之事，我哪有那么大魅力。”
“往你身上扑的女子还少吗？上至中年孩儿妈，下至幼儿园小姑娘，我知道的就有六七个了，不知道的还不知有多少呢。”
“行，那我改。”吴子光无奈道。
“怎么改？”
钱丰找过来：“莹莹，原来你在这，我找你老半天。”
周莹莹对电话里吴子光说道：“有人找我了，先挂了。”
周莹莹回头：“钱丰哥，啥事？”
“没事，你出去好半天，我担心你。”
“给同学打个电话，嘿嘿。”
“什么同学，聊那么半天？”
“要不怎么叫煲电话粥呢，女生专利。”
“哦，咱们走吧，爷爷他们想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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