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都要？
是啊，为什么只能选其一呢？
只要自己坐上那个位置，然后给瑞安另辟一个她理想之所，又有何难？
想通之后，顾言之豁然开朗，当即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公子，你要去哪儿？”
无双看的有些懵，对着顾言之的背影喊道。
“自然是去告诉楚凝自己的答案。”
到了瑞安的院落，不等他入内，便被门口的守卫给拦住了去路。
“公主人呢？为何不让我进去？”
明明之前都进出自由，为何现在却被拦住？
“公主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
守卫面无表情的说道。
顾言之皱眉，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他有些想不通，难道就因为自己没有第一时间给瑞安她想要的答案，所以她生气了？
可......不应该啊！
正想着，隐约听到殿内有人说话。
“公主与何人在里面？”
“钱侍卫让人传话，说要见公主，公主便让人将他带来了。”
又是钱仲卿！
提到这个名字，顾言之都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若不是他，瑞安也不会受那么重的伤。
殿内。
瑞安靠在床榻上，看着跪在地上的钱仲卿。
因为被废了武功的原因，钱仲卿看上去很虚弱，脸色也极差。
“听说你要见本宫，如今见到了，你想说什么？”
瑞安的声音很冷，是钱仲卿以前从不曾感受到的冷意。
“殿下，是仲卿错了，还请殿下不要赶仲卿走。”
钱仲卿从未像现在这么卑微过，这一切不过是因为他喜欢瑞安。
“那你告诉本宫，你错哪儿了？”
钱仲卿错愕，似乎没有想到瑞安会这么问，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既然你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又为何说自己错了？”
瑞安的眼里满满的失望。
本来，若是钱仲卿真的知道错了，让他以后就这样留在公主府，也未尝不可。
可如今看来，他根本就不明白自己为何生气。
“是属下不该对公主心存妄想，更不该看到公主喜欢顾言之而起了杀他之心。”
钱仲卿说着说着，变得有些激动。
“可这一切，不过是因为我喜欢殿下你啊！”
“难道喜欢一个人，也有错么？”
钱仲卿始终想不明白，为何自己陪伴在瑞安身边这么多年，她却始终不看自己一眼。
而那顾言之，不过才出现一个月，就赢得了瑞安的心。
瑞安彻底失望了，她不想再做解释，因为就算她解释的再多，想来钱仲卿也不会理解的。
他这种人，根本只是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你没错，是我错了，当初我就不该同意父皇让你来到我身边。”
当初皇上说要安排一个贴身侍卫的时候，瑞安刚开始是拒绝的。可后来看到钱仲卿的时候，动了恻隐之心，这才将其留在身边。
现在看来，从一开始，就是自己错了。
“殿下，你不要这么说，一切都是仲卿的错，还请殿下不要抛弃我。”
钱仲卿用膝盖走到瑞安面前，伸手想要去拉瑞安的手，可却被瑞安躲过了。
“罢了！”
钱仲卿冷笑，眼底尽是伤心。
“如今仲卿武功尽废，留在公主府也帮不了殿下什么，既然公主不想见到仲卿，那仲卿走便是了！”
说完，钱仲卿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朝着门口走去。
瑞安真的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明明是他的错，现在却要怪自己抛弃武功尽失的他。
“站住！”
钱仲卿顿时欣喜万分，以为瑞安改变了主意。
可接下来的话，犹如一盆冷水，彻底浇灭了钱仲卿滚烫的心。
“你的武功，我会想办法。”
“等你武功恢复，我会让父皇将你重新安排进暗卫。”
这是瑞安唯一能做的了，她不想欠钱仲卿什么，只能将他送回原来的地方，让他可以重新开始。
钱仲卿眼里的光瞬间暗了下来，他没有说话，低着头离开了。
从殿内出来，看到顾言之正站在那里往里面张望，不由恨意涌起。
“如今顾公子开心了？”
钱仲卿走到顾言之面前停了下来。
“什么意思？”
顾言之并不知道殿内发生了什么，听到钱仲卿这么问，大致也猜出一二来。
“你如今还想不明白么？”
“你如今的下场，都是因为你自己，与他人无关。”
顾言之还是第一次遇到像钱仲卿这样的人，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将所有的错都归结到别人身上。
就好像他做什么都是对的，都是有理由的，错的都是别人。
“若不是你挑唆，公主又怎会弃我不顾？”
顾言之见钱仲卿死不悔改，不想与之再纠缠下去。
“楚凝，我能进来么？”
顾言之高声问道。
得了瑞安的许可，顾言之便不再理会钱仲卿，径直走进了殿内。
见瑞安的脸色似乎好了不少，顾言之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当真打算将钱仲卿赶出公主府？”
瑞安挑眉，她没有想到顾言之会问这个问题，本以为他会迫不及待先要将钱仲卿赶走呢！
“如今他没了武功，若在被赶走，怕是会没命的。”
顾言之虽然十分讨厌钱仲卿，可他深知瑞安善良，是绝对不想她沾上不必要的鲜血。
“放心，我已经想到办法，能帮他恢复武功。”
顾言之大惊，被废的武功还可以恢复？
这是以前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
看来自己是挖到宝了，瑞安比自己想的还要厉害的多的多。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问钱仲卿的事？”
瑞安见顾言之如此震惊，甚至忘了自己来的本意，便开口问道。
顾言之连忙摇头。
“我只是随口一问，他的事情又与我何干，只是我担心他这种人，若是真的被赶出公主府，会不会做出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来。”
关于这一点，瑞安也想到了。
钱仲卿这个人执拗的很，而且根本不听劝，等离开了公主府，定然是要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来的。
只是，事情毕竟还没有到那一日，就暂时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如......”
顾言之眼里露出狠光，瑞安立马拒绝。
“不行！”
虽说自己现在对钱仲卿的确很失望，可他毕竟在自己身边多年，曾多次舍命相互，自己是断然做不到如此狠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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