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封深吸一口气，脑袋里对于这两串数字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这应该是先天神塔的层数。
他看着圣清雅，只见圣清雅柔和的看着白玉棺中的皇。
叶封朝着圣清雅点了点头，便准备离开前往其他层。
“等等”
这时，圣清雅忽然唤住叶封。
叶封疑惑的看着圣清雅，等待着她下一句话。
圣清雅犹豫了一会儿，缓缓开口：
“玄女……她…过得还好吗？”
“我的印象中，我不认识玄女。”
叶封摇了摇头，不明白圣清雅突然问他这个是什么意思。
圣清雅有些不解的伸出手，不知从哪抓出一幅这样的画面：
一只金龙正与两只凤凰纠缠，凤凰一冰一火，围绕在那只金龙旁边。
圣清雅看着那只寒冰凤凰，嘴里喃喃着：
“冰凤凰，玄女的命格里面不该有凤凰命格啊！”
“玄女啊玄女，你到底要干什么？”
圣清雅揉着眉头，心里有些烦闷。
她有些不明白，玄女到底怎么了，命里无这件事，她却偏要一意孤行？
玄女不是修的无情道吗？
叶封听着圣清雅嘴里的低喃，看着那只冰凤凰有些发呆。
那只火凤凰应该就是天风，也就是沈心语。
那么冰凤凰，叶封的脑海中忽然记起来，之前叶瑾言有一次莫名其妙散发出来的寒冰气息 。
冰凤凰，玄女，叶瑾言……
他的脑海中又蓦然出现之前看到的壁画，披头散发，单膝跪地，身上布满干涸血迹的女子。
一切的事情仿佛串了起来，有了解释……
“清雅，我身上有玄女的气息？”
叶封再问了一遍，想要确定一些事情。
圣清雅点了点头，她看着叶封现在的状态，顿时想起了种在外面的双生花。
那里好像有画师留下的壁画。
上面正是有着她和玄女的画像。
最后玄女战死的画面也被留在了上面……
叶封得到圣清雅的答复，心中已经了然。
叶瑾言……应该就是玄女！
那个画面中战死的女战神。
他平静的盘坐在地上，目光看向圣清雅：
“清雅，能跟我讲讲玄女的故事吗？”
圣清雅面色微变，但是也没有拒绝，眼神中出现了一抹回忆之色：
“玄女啊”
“玄女主修无情道，天赋异禀，次修杀伐之道，是先天人族中强大女战神。”
“她原是先天人族征战的先锋，后面宇宙太平，她也没有过多的事情，便被皇跟在我身边，因此我们之间的关系很好。”
“最后，万族谋逆，玄女战死……只不按照她的实力，那些土鸡瓦狗不应该能将她逼成那样。”
圣清雅看着叶封，叹了口气。
“那她，是因为什么？”
叶封听闻圣清雅所说，心中隐隐有不妙的感觉。
“她啊，是道心破碎，大道反噬，却硬抗着去抵挡外敌。”
圣清雅无奈道，看着皇的身躯，这都是皇造下的孽啊……
“什么意思？”
叶封对于这些所谓的道啊什么的，都只是一知半解。
面对什么都不知道的，圣清雅倒是没有露出一丝不耐烦的神情，温和的说着：
“玄女修的是无情道，道心破碎，大道反噬的意思就是……她不再无情，她……动情了。”
叶封闻言，心里咯噔一声，这还用想，肯定是他啊！
按照叶瑾言黏他的程度，这肯定是对当初的皇动情了。
圣清雅似笑非笑的看着叶封：
“所以……你明白了吗？”
“明白什么？”
叶封茫然的看着圣清雅。
圣清雅叹了口气：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走玄女的老路，选择了自己的道就要继续走下去，不然毁灭的只会是你自己。”
“可我若是走尽所有大道，那么我怎么可能会败？”
叶封忽的一笑。
圣清雅缓缓摇头：
“这个想法你提出过了，也实践过了，不也是输了吗？”
“什么？！”
叶封傻眼了，诧异的看着圣清雅。
“道君，你的第二世，不是么，大道三千，你没走完，也走不完，没有那么多时间让你可以走。”
圣清雅淡淡的笑着，不知是在笑叶封，还是在笑什么。
叶封摇了摇头，算了，这件事以后再想。
“清雅，那你口中玄女的凤凰命格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她似乎是强求了命格，她的命里不该有凤凰命格的。”
圣清雅闭上双眼，她沉睡了太久，时代更迭，旧人不再，她又如何能全知全能？
叶封点了点头，随即站起身来：
“清雅，那你能否告诉我，为什么神城安然无恙，而玄女战死沙场。”
圣清雅走到边缘，俯瞰着这片天地，喃喃道：
“是玄女心存死志，没有谁算计她，只不过是她自己不想回神城，想要自己找个方式离开。”
“哀莫大于心死，皇的逝去，玄女认清了自己的心，所以她想随皇而去，可是她身上的责任让她没有办法就这么一死了之。”
“所以她选择死在沙场上，也算是给她身上的责任一份交代。”
圣清雅伸出手，一朵鲜花在她手掌上幻化出来。
她轻轻将这朵花插在叶封胸口的衣服上，轻轻的笑着：
“你好好对她吧，你欠她太多了。”
叶封点了点头，随即离开了这先天神塔第十万层。
圣清雅看着叶封离开的背影，双手撑在旁边的白玉棺上，面色苍白，咬着嘴唇：
“玄女，这一世，我成全你们，希望你们能够好好的。”
圣清雅缓缓闭上了眼，心中无比难受。
玄女当初因为她的原因才会压抑着对皇的感情，为了成全她，甚至拒绝了皇的暗示。
“玄女，我欠你的，我还给你……”
圣清雅抱着皇的尸身所在的白玉棺，眼眶中流出两行清泪。
当初她是有私心，独占了皇的尸身。
哪怕皇死了，她也不愿意放手，将皇放在白玉棺中，据为己有。
甚至自私的将玄女的尸身葬在别处，而不是将其与皇的尸身放在一起。
她不想看到在两人合葬，那一幕会刺痛她的双眼。
“玄女……皇，叶封……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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