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楝一大早就收到同城快递。
他关注了几个cosplay的博主，这些博主不光是男性而且身材胖瘦和封楝很相似。
既然准备给楚韫一点甜头，封楝的准备工作还是完成得很好的。
昨晚承诺给楚韫之后，他就从同城的两个博主那里，找同城闪送去帮他拿衣服。
一共5件。
第一件是一个很肉？欲的女仆装。
还配套有兔耳朵和兔尾巴。
封楝摆出来看了一眼就面红心跳的。
穿着这种衣服拍照给另一个男人看，这几乎超出了封楝的底线。
尤其是楚韫在火锅店，那个嫌弃得不愿意多分一个目光给他的禁欲模样。
让封楝总有一种想要摆布玩弄楚韫的冲动。
他深深吸了口气，随手拍了张发给楚韫。
至于什么时候他本人穿，等他心情好了再说。
他发完后随手把手机扔在床上，转身去了音乐室。
殊不知，刚才激动之下，封楝全然忘了切换账号。
月落西山。
封楝再次拿起手机时，发现楚韫给他发来消息。
他漫不经心地点开。
楚韫：【发错了？不过封先生你这套衣服很好看，请问有链接吗？】
封楝神色茫然，不明白楚韫整天一副殷勤的语气怎么变得如此客气。
随即他瞳孔紧缩，封先生？
“他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他怎么知道我姓封，叫我先生...”
慌得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封楝，终于发现盲点。
这是他正常用的‘封楝’的账号，不是‘小恋’。
幸好...
“啊！我不用活了！”
封楝痛苦地将头埋进枕头里使劲捶着床。
他怎么能顶着一个男人的身份给楚韫发情趣照片！
“臭不要脸，还要链接！”
封楝用他仅会的几句脏话来回骂着楚韫。
好一会儿后，封楝红着脸羞恼地打字。
【抱歉楚先生我发错人了。
没有链接，这是我在店里买来给女朋友穿的，楚先生也想买来给女朋友吗？】
他刻意解释了一句发过去。
楚韫回的很快：【嗯。】
看到这个高冷的嗯字，封楝牙都要磨碎了。
他深吸口气退出封楝的账号，转而登陆小恋。
果然，又有几条楚韫的未读消息，而且都是语音。
封楝冷着脸点开。
楚韫低沉又缠绵的声音在卧室里回荡。
只字不提他收到一件女仆装照片的事。
播放完语音，封楝拿起那件女仆装随手扔进衣柜里。
这件衣服注定要在衣柜里吃灰了。
他不想再拖延，但还是目光悻悻地盯着其余4件衣服发了会愣。
--
楚韫神色讪讪。
一是因为他跟小恋解释他为何大半天没跟他联系。
小恋只淡淡回了他一个【嗯】。
楚韫看到这个冷漠的嗯字，异常眼熟。
他刚刚就发了这么一个字给封楝。
想到封楝，楚韫很快想起刚才主动问对方链接的事。
.....
不知道是因为楚韫救过他，还是别的。
总之在楚韫看来封楝的态度过于热情。
这时候楚韫理智回笼，才想起封楝是个穿白袜的同性恋。
或者那件暴露的女仆装就是封楝自己要穿的！
楚韫深吸口气脸色沉重。
这些诡计多端的gay，多给他们发一个字，都会有被沾染上的风险。
也幸亏楚韫有这个条件，但凡换个男人说这句话，必定会被骂普信男。
另一边。
封楝还不知道他已经被楚韫标记成危险人物。
他换上一件黑色的女仆装。
镜子里的男孩姿容昳丽，表情冷淡。
他身姿纤细，喉结凸出，胸部平坦。
任谁都不会将他错认成女孩。
而他漂亮的锁骨在光亮下映照出一个窝，如同勾引着人凑进去吻上一口一般。
短裙的下方边边上坠着一层白色蕾丝花边，裙摆非常短。
封楝虽然身高不到180，但比例极好，腿非常长。
这条短裙的裙摆堪堪遮住他的屁股和大腿根部。
衣帽间里灯光是暖色系，这些光线照在他白得像是透明瓷器的肌肤上，竟然显出几分娇艳欲滴。
他万分不自在地收紧双腿，本来这是个很寻常的动作。
但因为此时他还穿着这件女仆的短裙，这个动作就像是限定版又大写的勾引。
封楝意识到这一点后他又僵硬地站直身体。
好一会儿后，他忍着羞耻拿出手机对着镜子找角度。
只不过他像是一个漂亮的木偶一般，做什么动作都木讷极了。
他泄气。
骗人真的好难啊！
最后没办法，他点进卖这件coser服博主的主页翻看。
这位博主是一个男孩，不知道具体多少岁，但是每个视频的点赞量都极高。
封楝找衣服的时候看过，但都是笼统地看了几眼。
等他穿上类似的衣服，点开视频后，听到里面暧昧的bgm再搭配博主性感的动作...
封楝脸红了。
算了，他一个都做不到。
这个爱情骗子谁愿意当谁当好了。
楚韫将最后一行代码写完看了一眼时间。
已经是晚上10:30了。
他起身活动了一下脖子和腰，随即想下楼跑一圈。
只不过在他换好衣服和鞋子后，随手摸起手机才发现微信上有小恋的未读消息。
好多条未读。
他脚下猛然一滞。
难道是...
因为想象，他嘴里立刻变得干涩起来。
楚韫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喉结，右手颤颤巍巍点开微信。
屏幕上有一条撤回消息。
楚韫福灵心至，立刻往上翻。
他无比镇定，点开图片后来不及仔细看，更来不及点保存，只能一个个截取屏幕。
他截完一个，对面的小滑头撤回一个。
楚韫眼睛里闪过笑意，手里动作却不断。
小恋真是可爱，她或许以为楚韫根本没看到。
最终，小恋发过来8张照片，除了楚韫第一张没来得及看到就被小恋撤回。
其他都被他截图了。
“呼！”
比他当年高考以及第一次卖出程序时还要紧张。
对面撤回后，似乎以为万事大吉了。
一如往常的高冷连个解释的只字片语都没有。
但是楚韫从跟她接触的这些日子里，已经知道小恋是个口硬心软的小可爱。
他脱下跑鞋，郑重其事地坐回沙发上点开相册。
白得发光的女孩霎时出现在楚韫面前。
楚韫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敢想象小恋真的乖巧地穿上了女仆装。
‘滴滴。’
红色再次晕染屏幕，楚韫虽然懊恼，却异常熟练地从沙发上抽纸塞进鼻孔。
屏幕上的血迹擦得不怎么干净。
一点点浅浅的红色盖在照片里人的腿上。
白皙修长的腿穿着白色透明到膝盖的丝袜，她腿微微弯了一下，侧面对着镜子。
楚韫放大图片，一眼看到小恋粉色的腿窝。
那一点红色恰好印在她的腿窝处，像是纯洁的幕布上一点点的小瑕疵。
不惹人厌，反而让楚韫多了几分遐思。
...他想，小恋这么白，指定受不了他稍微重力捏几下似的‘欺负’。
鼻腔里再次灼热，楚韫皱眉抬了抬脖子。
只是想到照片里的女孩是小恋。
即使小恋只露出精致的下巴和完美修长的脖颈和锁骨，就足以让楚韫心思浮动。
盯着房顶，楚韫意识到，他彻底完蛋了。
只怕这辈子都会被小恋吃得死死的。
他嘴角露出无意识的笑。
这时，手机又进来消息，他举起手机看。
是小恋发来的消息。
小恋：【...你是不是已经看到我发的照片了？】
楚韫：【什么照片？】
小恋：【没什么。】
楚韫：【我最喜欢那张背对我只露出下巴的那张，我没想到小恋穿露背装这么好看，还有腰窝。】
消息发出去后，对面沉默片刻。
楚韫看着手机上方的名字从‘正在输入中..’到‘小恋’，来回变幻。
足以让楚韫猜想到小恋此时的表情是多么懊恼。
好一会儿过去，小恋的消息还没发来。
昵称也定格不动了。
楚韫微微蹙眉，正在想小恋是不是生气了时，消息忽然进来。
小恋：【既然如此，那你就多看一看。
等哪天我被逼着结婚以后，你可就再也看不到了。】
‘砰！’
楚韫猛地站起身，神色从不敢置信到阴冷晦暗。
他那时的预感果然很准。
小恋的长辈在强迫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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