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这秘境一进来就数万人，千渊这厮应是料理旁人都没什么闲暇了，竟还能抽空单盯着自己？
难道是对自己一见钟情心生暗恋……啊呸！难道是对自己有莫名仇怨？
聂云婳甚至都在思索是不是上古遗珠上应龙的气息刺激到了这位老祖宗？
千渊却是伸手指向了自己的眼睛：“我看见的。”
她霎时有种恍然顿悟的感觉，想起了之前她自己看见的幻境中央淡红色的光！
聂云婳赶紧转眸再看，那光已经变成了白色！难道说，这颜色会同里头出世的东西有关？
“你能窥破气运？”她脱口而出。
千渊傲然颔首：“没错，万事万物皆有气运。而我，的确有望气之能！”
望气之能，聂云婳曾经也只是在传说中听闻过，这世上门派之众，高手之多却从未有一个，精通此术。
结合自己今日发现的异状，聂云婳猜测，这望气的本事，可能与应龙有关！
这事儿就算问千渊他应该也不知，聂云婳想了想便道：“其实望气之术，我也略知一二。”
千渊笑了笑，不置可否：“我这第二个问题，你是如何能脱离这幻境钳制的？”
聂云婳微微一笑：“这就恕我不能告知了，倘若我说与你听了，你岂不是知晓如何拿捏我了？”
千渊一甩袖子不在意的道：“说不说由你。我有此一问，不过是对你有几分欣赏。”他斜睨了聂云婳一眼道：“你也知晓，若没有我的关照，想在这秘境生存，是有多么的艰难。”
聂云婳当然知道，而且她今生惜命，自不愿去冒险，只是似千渊这种存在，性子定是古怪的。
任谁也不敢毫无保留没有秘密。
“再者，留在此处陪我有何不好？”千渊道：“数万年那么多人都选择了留下，你为何不愿意？”
“说啊？”他声音低沉。
聂云婳在千渊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杀意。
先前还一副合作交易的情态，不过一转眼，似乎就改变主意想要杀人了。
她委实拿不准他这会儿没有杀她到底是因为这幻境有所不同所以没法儿动手还是说有旁的因由没立时动手。
聂云婳本能地感觉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整个心脏似乎都紧张得停止了跳动，她吞了下口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我，我几时说过不愿意留下？”
“噫？”千渊脸上人性化地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神色瞬间变得柔和了太多：“这么说，你是愿意的？”
聂云婳违心地点头：“是。”庆幸的是千渊并没有似况大佬一般能看透她心事的能力。
“那你先前为何那般抵触的样子？”千渊有些不信。
聂云婳只得惊讶道：“先前？”
千渊点点头，盯着聂云婳的眼眸：“或者说，你不如告诉我你为什么愿意留下？”
她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犹如鼓点，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子。
“你最好不要思考得太久，我会觉得你在编造谎言。”千渊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深邃得仿若能看穿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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