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差点摔倒，赶忙循着聂云婳说话的方向一把拉住了她的裙角。
“按理说唯一的可能就是此处灵潭与另一面是相连的。”聂云婳道。
小安平复了心中的情绪，在黑暗中也凝眉思索，直接否定了一个说法：“如果说这里的灵潭与另一面是相通的，可灵力在相通的介质里应该是相通的，没道理那边那么强烈浓郁，这边这么微弱的。”
聂云婳弯下身摸索着从地上捏了一块烧焦的泥土，轻轻一撮，便化作了无数的粉尘。
“你说的对，按常理就是这样，但，如果是有别的情况呢？”她眼眸一眯，从怀里掏出一个珠子来。
这是从桐城的坊市里捎带的，这东西就是个修士用以照明的东西，可以在某种有小型法阵加持的托盘上用灵石作原料照明。
也可以像现在一样，通过灵力加持直接照明。
聂云婳伸手轻轻一托，这珠子便悬浮在空中，她手指掐诀，明亮的光芒就朝着水面飘了过去。
这座只有很浅灵力的水潭，面上没有半丝波动，就和这整个半面的天地一样，似乎是死掉了。
当光明降临，小安借着余光看向了附近的地面，只见上头有各种已经碳化的绿植等物。
“这里似乎遭了火灾？”
“嗯。”聂云婳点点头，目光却是随着光源的移动细细观察着水面的情况。
小安可以说不知者无畏，看着看着就朝前走了两步蹲下去准备将手伸入水中。
聂云婳眼角余光扫到一把拽住了他的后衣领子：“你做什么？”
“看看这水如何啊。”小安理所当然地说。
聂云婳翻了个白眼：“然后呢？你想如何？”
“当然是下水了。”小安眨眨眼睛。
“下水？”聂云婳一顿，脑子里顿时豁然开朗：“我怎么没想到。”
“什么？”小安不明所以。
聂云婳忽然冲着小安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笑得这小子头皮发麻：“你，你想怎样啊？”
聂云婳将珠子唤到了头顶照明，抄着手笑道：“你说的很有道理，既然外面已经毁了个彻底，根本不可能查出什么蛛丝马迹。”
她原本就是打着碰运气的意思过来的，如果没发现什么自然是直接离开了。
“当我看见这水潭之后之所以没有想过下水，是因为我根本不识水性，虽说修仙者闭气功夫十分厉害，但这潭水，谁也不知有多深。如果游的速度不快，遇到危险了根本跑不掉。”
“我可不能冒险，不过。”聂云婳盯着他：“你却不一样，你本就是植物出身，又是蛙形态。”
她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点了点死寂的潭水：“潜下去一定没什么问题吧？就算不能拿到什么有用的东西，逃命应该也不在话下吧？”
小安眼皮子跳了跳：“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现在。”聂云婳倾身过去戳了戳他的胸口：“是我的奖品，通俗来说，就是奴隶！”
“主人就不必叫了，我可不是千渊那种恶趣味的。以后叫我聂姐姐吧。”被一个实际年龄一万多岁的小妖兽叫姐姐，也是很有成就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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