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月看着肖蕊与秋艳的这一幕，并没有上前，她一直等秋艳走后才进去。
肖蕊并没有与纪晓月说秋艳又来的事，只与她说：“楚楚说今天我们的生意卖爆了。那些外国人专门打听了我们的店过来买。”
说着，她疑惑的问：“为什么卖给外国人的价钱和中国人不一样。”
纪晓月朝她咧嘴一笑：“大家都是中国人，肯定一起坑国外人啊。国外的人有钱，能骗一点是一点。而且我们的物价与他们不一样。国外他们买东西吃东西都是要给小费的，我不过是把小费算进了单价里面。”
后世，京城的几条街卖的那些又贵又丑的特色东西都是给外国人的。
中国人可不骗中国人。
只要会忽悠，你都无法想象外国人多财大气粗。
想到这，纪晓月给肖蕊丢下一句话：“我今天去给你打听牛家的事了，我去找我公公有点事，你等我会儿。”
纪晓月上楼之后就敲开了傅刚正书房的门。
傅刚正低头忙着处理材料，看到是纪晓月，笑着说：“今天我们单位的几个老家伙都夸你的英文不错，像是出国留学过的。还有你店里的东西，都好吃。他们都专门打听了你店的地址，说要过去买。”
纪晓月轻笑着说：“明儿我让胡姐给您单位再送一些去。你们觉得好吃就好，以后如果要订餐可以找我们，我让人送过去。”
与他们打好关系，以后还愁没门路吗？
这可都是省级大领导啊。能与傅刚正同事的，说出来都要吓死人。
而且纪晓月心里也明白，八十年代末的领导还是正直的，他们不会白吃的。
傅刚正轻笑着说：“行！我与他们说。”
说完这个，纪晓月立刻又开口了：“我看这次国贸会外国人不少，这些外国人愿意来国内，都是想要来我们中国发展的。您给他们带些纪念品回去，能宣传我们的中国文化。我国的丝绸或者是别的具有中国特色的东西选一样给他们作为纪念品带回去，让他们把我们国家有特色的东西推广出去，您觉得如何。”
傅刚正听到这话，眼睛一亮：“对，我们可以用这种方式把具有民族特色的东西推广出去。要送一些他们一定会用的，还得有中国特色的。”
傅刚正点头：“我找人开个会。”
纪晓月看自己公公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拍手转身出去了。
下楼之后，纪晓月与肖蕊招手：“我给你打听出来了牛家要干什么了？”
肖蕊惊讶：“你从哪里去打听的啊？”
纪晓月笑着说：“中国有句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和那些巷子口的婶子说，给我去打听牛家的消息，一条有用的消息一块钱。这不，我花了点钱全都是有用的消息。只要吸引力足够大，你想要他们给你打听牛铁柱穿什么颜色的内裤都能给你打听到。”
肖蕊听到这话，噗嗤笑出声：“那你给我打听到什么了？”
纪晓月冷哼：“牛家娶你是真，不过牛铁柱是想要把你娶回去给自己生儿子，不是让你给他儿子生。”
肖蕊端着搪瓷杯在喝水，听到这话一口水喷出来：“牛铁柱，他可真敢想。”
肖蕊之前就觉得牛铁柱看自己的目光不对劲，她只以为是牛铁柱想要收拾自己。没想到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居然往这边想呢。
肖蕊挑眉冷笑：“他的年纪比肖家平都大了两岁！”
纪晓月看着肖蕊，对她说：“牛家这边你浪费的时间太多了。我们要准备准备收拾了，免得夜长梦多。”
肖蕊蹙眉：“我想想！要不我和之前勾引牛小虎一样，然后你带着警察过来，说他强暴！”
纪晓月：“……你就没别的办法，想个正常一点的？”
肖蕊皱眉：“我觉得这个很正常。”
纪晓月想了一下，对肖蕊说：“我打听到牛家老头有个姘头。到时候你去把牛铁柱骗过去。其他事交给我。”
肖蕊听到纪晓月说的，眼睛都亮了：“你……你要……”
纪晓月朝肖蕊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到时候我再把那几个大婶叫上，给点钱带着牛老太一块去捉奸。”
肖蕊点头：“这下精彩了！”
两人在这边合算着这事，她们都没想到这事给了她们更大的惊喜。
……
纪晓月与肖蕊说完了牛家的事，保姆就来找纪晓月：“门口有个顾嘉诚同志要找您。”
纪晓月点头：“让他进来。”
纪晓月看到狼狈的顾嘉诚，被吓了一跳。
就三天时间，之前风度翩翩的顾老师成了面前这个满脸胡渣的屌丝。
“纪晓月，我想好了，我要对付我爷爷。你是不是能帮我？”顾嘉诚人虽然颓废，但他那双眼睛亮晶晶的。
纪晓月点头，开口说道：“顾老师，我能帮你，但是我也想要你帮我。”
顾嘉诚盯着纪晓月问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纪晓月问顾嘉诚：“收拾了你爷爷之后，你还想唱戏吗？”
顾嘉诚痛苦的摇头：“我以后不会再唱戏了。以后顾家人我不会再让他们唱戏，我要让顾念最得意的东西从此再无传人。”
顾嘉诚听到母亲亲口说怨恨自己之后，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两天不吃不喝，今天出来，他想明白了。
他以前以为爷爷是因为望子成龙，对于他们的期望太高，所以才会那么严厉。
后来他想明白了：顾念既想要子孙有成就，又不想子孙的成就比自己更好。
他要永远的把他们踩在脚底下。
他曾经想过死，可那天纪晓月的话让他明白了：顾念并不爱他，就算死了也不能惩罚他。能惩罚他的只有让他身败名裂。只有让他最在意的一切全都一夜之间倒塌，他才会悔不当初。
他母亲的绝望，父亲的痛苦，这些年他的折磨，他都要在顾念身上讨回来。
纪晓月点头：“我舅舅开了一家传媒公司，你舅舅也会加入。我需要几个有名气的人一起加入。你是国内最年轻的京剧小生，如果用你做噱头，我们公司肯定能吸引不少有名头的人。我还想你演你舅妈《大时代》剧本的男主角，有了你这个名人，我们的电视剧不会太差。”
顾嘉诚听到纪晓月这话，震惊的看着她：“你是不是一开始就在打我主意？”
纪晓月摇头：“我一开始只想要你开心的活着。后来觉得既然你都好好活着了，肯定要有价值的活着。你母亲只是心理疾病，国内暂时还没有特别专业的心理医生。但是国外有专门的心理医生。你可以带着你母亲去国外治疗，也能等国内的医疗水平逐渐发展了，你母亲的病早晚是能治好的。”
顾嘉诚听到纪晓月这话，盯着她追问：“我母亲的病真的能治好吗？”
“嗯！”
许是纪晓月给了他希望，顾嘉诚点头：“好！我可以答应你演我舅舅的戏。不过我舅舅对演员的要求很高，他并不一定会看上我。”
纪晓月听到这话，噗嗤笑出声：“京剧小生传奇顾嘉诚的第一部转型之作。不为你这盛世容颜，也为看看你到底演了什么东西，那些人总会捧场。”
纪晓月就连电视剧的广告语都想好了。
顾嘉诚看着纪晓月，突然开口：“我母亲很喜欢你，你有空能多去看看她吗？我想要把她接回来，她不愿意。如果可以，你能不能帮我去劝劝她。”
纪晓月听到这话，静默了下问道：“你母亲为什么不住你舅舅家？”
顾嘉诚垂眸，静默了会儿：“我舅舅和我妈闹翻了。具体发生了什么我并不知道，反正我舅舅这些年与我联系却从来不打听我母亲的事。我追问过舅舅，他说让我自己去问我母亲。我母亲那人如果不是自己愿意告诉我的，她是不会说的。”
纪晓月点头：“等我再去看你母亲之后，我想想要怎么收拾顾念。”
纪晓月要去打听一下在顾夫人身上发生的事。
“顾嘉诚，我想要知道你爸为什么自杀，还有你小叔和姑姑？对，还有你奶奶，她好像也是自杀的。”纪晓月问顾嘉诚。
顾嘉诚听到纪晓月的话，静默了会儿轻声说：“他们是被我爷爷逼死的。我爸在京剧方面天赋很好，十二岁已经名震国内外了，还有了自己的表演流派，可突然有一天他被我爷爷带着去了鸦片馆，最后染上了抽鸦片。”
顾嘉诚其实并不清楚其中所有的事，他只记得父亲的死相很吓人，是用自己的长辫子吊死在家门口的，那不甘心闭上的眼睛和长舌头让他做了很多年的噩梦。
“你不会告诉我，你小叔和你小姑也是一样的死法吧？”纪晓月皱眉。
“差不多！他们都是吸了鸦片最后自杀的。”顾嘉诚垂眸轻声道。
他们学京剧的人最宝贵的是嗓子，一旦抽了鸦片，他们的嗓子就废了。
“你爷爷可真够狠的。”纪晓月摇头嘟囔了一句。
顾嘉诚盯着纪晓月问道：“我要做什么？”
纪晓月说：“去问问你舅舅，为什么和你母亲闹翻。你想要报复，只有让你舅舅一块帮你。顾念是京剧界的泰斗，你要毁掉他的一切，就要毁掉他最在意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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