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有些不耐烦了，他刚才认为里奥有些不同。
敏锐的感觉让他选择来找里奥。
但是里面的孩子似乎过于胆小了。
正在西弗勒斯准备暂时离开时。
“吱——”
他背后传来了门开了的声音。
西弗勒斯猛的转身。
门是被打开了，但是只有一点点的缝隙，从缝隙中露出了一双眼睛。
像小狼一样的眼睛。
“我要的不是你”
西弗勒斯仗着身高，居高临下的看着。
“我知道，但是……”
西弗勒斯坦开双手，脸上肌肉抽动了一下，露出一个不明显的冷笑：“你似乎没有选择”
大人的压迫并没有让男孩退缩，他直视对方。
从西弗勒斯眼中看不到任何有利于他们的情绪。
里奥抿嘴考虑，自己到底要不要相信他。
他抬头看向面前这个接到他信号就赶来的大人。
“你是凯信任的，我信你”
西弗勒斯有些意外从小孩口中听到的名字。
他看了一眼楼梯的方向，一把推门。将门和小孩都推了进去。
西弗勒斯自己也进去了，顺带着关上了门。
他提着里奥的领口，将他按到桌子上：“你认识凯？你很信任他？”
里奥被西弗勒斯这样对待，还以为西弗勒斯是想要伤害他。
其他孩子也都这样以为，他们已经拿起了手边的“工具”。
只是被里奥阻止了。
里奥意识到西弗勒斯并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他话中对凯的在乎，让里奥知道这是可以让凯信任的人。
所以他放松了肌肉。没有再想攻击。
“凯救过我，救过我们”
里奥看向西弗勒斯身后的孩子。
西弗勒斯顺势看去。
对上的是一群拿着各种“工具”的孩子不安的眼睛。
西弗勒斯看了一眼孩子们又看了一眼里奥，哼了一声，放开了里奥站好。
“咳…你身上有凯的味道，但是另一个人身上更浓”
里奥像是在解释自己为什么知道他们跟凯有关。
“我的鼻子很灵，可以闻到每个人身上的味道”
————
艾伦跟着玛丽，上了二楼，又过了一个中间的廊道。
玛丽才停下来，她站在那里，面向艾伦
“先生，到了，院长正在讲课”
艾伦隐约听到了前面的房间中传出来的零碎的单词声。
长者教得悉心，小辈也学得认真。
玛丽正要去敲门，被艾伦拦住了。
“等一等吧，不着急”
玛丽依言停下，她也很尊敬院长。
能不打扰是再好不过了。
艾伦耳畔是儿童的读书声，他靠在栏杆边上。
房间中的教学已经进入了尾声。
随着门被打开。
一位谦和温柔的中年女士抱着几本书从里面走出来。
她声音温和的叮嘱了孩子暂时呆在教室里，她要去拿另一本图书，回来就读给他们听。
这位院长抬头看到了门外的玛丽和靠在栏杆上的艾伦。
她的脸上有些小惊讶，但是很快恢复平静。
“玛丽？”
玛丽走到院长身边：“这位是艾伦先生，他和同伴一起来看孩子”
闻言，院长上下打量着艾伦。
“你的同伴呢？”
“他……”
艾伦语塞，总不能用尿遁吧。在女士面前是不是有些不雅啊。
艾伦有些迟疑，但是他还没找到理由。
院长又说：“你们不是来看孩子的吧”
院长将手上的书交给一旁的玛丽，对她吩咐道：“去把图书室中我挑选出来放在桌子上的书拿来”
玛丽点头，接过院长的识字用书，跟艾伦浅浅的打了招呼，就离去了。
艾伦则是被院长的话给惊住了，他与这位院长只有一次书信的往来。
并不是很熟悉对方。
院长笑了：“我知道你，不过你来的时候不好”
“？”
院长转身向尽头的办公室走去，示意艾伦跟上：“凯还好吗？那孩子很讨人喜欢”
“最近不太好，生病了”
艾伦回复院长，眼睛却看着她的表情。
梅尔尼眼睛始终注视前方：“那真令人怜惜”
“有时候小孩子太讨人喜欢也不好，冈特先生，还没有谢谢你的支票”
“关于凯的那部分还有剩余，我现在就拿给你”
艾伦摆手：“不，不必，你们比我更需要”
闻言梅尔尼停了下来：“这不是好的想法”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艾伦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失礼。轻视了院长。
“如果你愿意给孩子们，我很高兴”
“但是，你以后不必来这里”
艾伦有些不解，也有些生气。
“为什么？”
梅尔尼没有回答，只是将办公室的门打开，示意艾伦进去。
————
“说清楚”
西弗勒斯整理了一下刚刚被自己弄乱的衣袍。
里奥直接在桌子上坐着：“凯刚来的时候，什么也不懂，还发着高烧”
说着里奥脸上有种嫌弃的表情，凯刚来的时候，他是看不上的。
“芙蕾亚他们说什么都听，被耍得团团转”
里奥说着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一直变化。
“所以很快他们就盯上了凯，等到凯把所有带的东西都送出去了”
“你知道的吧”
里奥突然看向西弗勒斯：“他会遭遇什么”
他觉得这个大人身上有着和他们相似的气质。
里奥看了一眼自己照顾的孩子们。
“后来，院长联系上了他的舅舅”里奥停顿了一下，明白了另一个人身上为什么有这么浓的凯的气息。
“院里的情况好一些了，拉芙他们也有了更好的医治”
听到自己的名字，拉芙从伙伴中走出来，来到了里奥哥哥身边。
女孩嘴巴是像小兔子一样的。
对上孩子的眼睛，西弗勒斯停顿了一下子，就移开了：“所以是艾伦救了你们？”
“……不”不止这样。
里奥没有说出原因，这是大家约定好的要帮凯隐瞒起来。
“艾伦先生是凯的舅舅吗？”
里奥问道。
西弗勒斯点头。他观察着里奥的表情。事情肯定不止里奥说的这么简单。不过他们脸上的好感不是假的，
“那是艾伦先生救的我们”
西弗勒斯没有接着这个话题说下去，他们跟凯没有矛盾：“所以你拦着我们想说什么？”
里奥的表情变得很艰难，仿佛他要说的是个很大秘密，足以震惊所有人。
“那些孩子，消失了”
“不是被接走了，他们消失了”
怕这个大人不懂自己的意思，里奥重复了一遍自己的意思。
“什么孩子消失了，这里的孩子消失了？”
西弗勒斯追着问，他已经感到这件事可能和凯的头痛有关。
“被接走的孩子，他们是在凯走后的被接走的”
里奥努力让自己把话说清楚。
“他们一批批的来，都带走了一个孩子，眼神很恐怖，不像是看孩子的”
“他们不是因为爱孩子，才带走孩子的”
里奥像是想起自己在与其中一个人眼神接触的恐惧，房间里的其他孩子围了过来，将里奥圈在中间。
“他们是一伙，我能闻出来，他们彼此之间接触十分密集”
西弗勒斯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严肃的脸色，这很明显是一件阴谋了。
但前提是没有人骗自己。
“对对……对”
里奥有些激动的说：“那些孩子是经过筛选的”
“所以他们不是来选孩子的，而是来找人的”
“找……”
里奥止住了未尽之语，这个聪明的孩子明显已经想明白了，这些人要找的是谁。
是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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