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叶玉敏锐地发现，这个青丘九尾狐妖身上穿着的正是杜小墨那件隐身衣。
因为人首蛇身的关系，杜小墨隐身衣是没有裤子部分的。
所以，眼前的青丘九尾狐妖除了惊艳之外，还特别诱人。
叶玉目光都忍不住在那双修长美腿上停留了片刻。
若隐若现，真不愧是狐狸精。
可惜叶玉越是这样，青丘九尾狐妖对叶玉的厌恶越加浓厚。
“你管得着？负心汉~”
叶玉皱了皱眉，这个“负心汉”竟是莫名让叶玉想起了杜小墨。
想当初，杜小墨就最喜欢动不动喊他“负心汉”，“薄情人”。
尤其是她常常挂在嘴边的那句“天下男人皆薄情，待我咬死负心汉”。
此刻犹如昨昔，历历在目。
叶玉这才惊然发现，原来杜小墨已经很久没叫他“负心汉”了。
哪怕在万灵城时她就吃醋了，吃的还不止一个人儿的醋。
那可是有温五娘、水灵、水敏等等好几个美人儿的醋。
然而，即便那般，她还是没叫“负心汉”。
甚至，称呼也从最常用的“小玉玉”变成了“玉玉”。
“你将杜小墨怎么样了？”
进入九层塔后，叶玉首次同时拔出了饮血剑和寒冰剑，眼中杀意凛然。
“哟~，现如今倒是知晓假惺惺问起小墨了，之前心疼其他女人时咋不想起小墨对你痴心一片，爱意满满？”
叶玉看着青丘九尾狐妖咬牙切齿，满脸恨意，心中不禁掀起惊涛骇浪。
青丘九尾狐妖看似跟杜小墨关系非同一般。
只是不管如何，对方为何会知晓自己刚才那一刹那心疼。
叶玉忽然惊觉刚才那股恨意似乎不是普通感觉，而是心有灵犀那种。
那种心有灵犀之感从来都只在他和杜小墨身上出现过。
如今又有一个青丘九尾狐妖？
莫非她也是太阳太阴仙魔诀产物？
因为她跟杜小墨同样来源太阳太阴仙魔诀，所以她同样能够使用背影空间。
“你跟杜小墨是何关系？杜小墨人呢？”
叶玉收敛了杀意，只是手上双剑却没放下。
目前，青丘千年狐妖是敌是友尚且不知。
毕竟那股恨意实在太过深刻，犹如实质。
若是目光能够杀人，叶玉相信自己已经被眼前青丘九尾狐妖杀死千遍万遍。
“臭男人倒是会装疯扮傻，你会不知我恨玉便是杜小墨，杜小墨便是我。”
虽然早有预料，可叶玉还是被震撼了一番。
这太阳太阴仙魔诀果然是诡秘莫测，完全超乎了叶玉所想。
不过，叶玉震撼归震撼，还是发现了其中疑点。
“如若你便是杜小墨，为何你又要自称‘恨玉’？”
其实看着恨玉身上隐身衣，叶玉心中倒是信了几分。
“装疯卖傻倒是挺有一套，我都差点信你不知‘命格’一事。”
恨玉虽则每次说得都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吞叶玉模样，可却始终没有动手。
叶玉稍稍心安，若是眼前青丘九尾狐妖真跟杜小墨共用“纯阴之躯”，叶玉还真不能跟她打起来，简直无异于自相残杀。
可是她说的事情叶玉却完全毫无印象。
别说他，哪怕是曾经达到凡间修为巅峰的阿难与孔圣魔人记忆中都没有。
难道“命格”还要阿难甚至孔圣魔人以上存在才能接触得到？
叶玉心中揣摩，很快就将命格定义为类似“人格”。
只不过命格显然要比人格更为高端，或许跟时光命运都有关系。
毕竟刚才那一下错觉实在不像错觉，更像是看到了未来某个场面。
最为关键的是场面中人物竟然真的离奇出现了。
以前杜小墨每次变化都会有所诱因，可这一回太过离谱了。
就因为自己预见了尚未发生的一个场景？
那么一刹那杜小墨便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杜小墨出现以来可从未如此。
“杜小墨是否陷入了沉睡？”
叶玉根据自己推断，尝试着套话。
“哟~，露出狐狸尾巴了，这不是很清楚嘛？”
恨玉倒是配合，或者说太过沉浸在对叶玉的仇恨，对其他不甚所谓。
叶玉更加确认了“命格”便是类似人格的玩意儿。
不同的是命格会连身躯样貌甚至命运全都改变了。
这简直就是全然变成了另一人儿。
“隔墙有耳，不宜多说，不若到上一层再做详谈。”
叶玉终究还是在意藏匿蒲公英丛中的青丘白狐。
若是那青丘白狐有些手段，听得两人对话，告知主子，主子又告知上层，层层递进，不知会牵扯进来多少人儿，牵扯出多少事儿。
叶玉不想滥杀无辜，尤其是如今他修为终究还是太弱。
此些能够进入九层塔弟子必是经过宗派严格挑选，方能拥有如此珍贵名额。
要么资质上佳，要么还肩负着师命，关系错综复杂。
叶玉杀多了终究容易惹来一身骚。
“胆小如鼠，怯懦退让，前怕狼，后怕虎，真心让人鄙夷。”
恨玉说到愤恨之处，樱桃小嘴狠狠一嘟，吐出了黑雾缭绕的阉刀。
阉刀一出，当即虚化，同时一个瞬移，灭杀了全没反应过来的青丘白狐。
青丘白狐甚至到死都没没弄清自己如何身死道消的。
叶玉倒是看得清清楚楚，这才让他更加觉得难以置信。
要知道恨玉和杜小墨可是两个命格，就相当于是两条命，两个人。
然而，恨玉居然可以使用杜小墨的本命灵器“阉刀”。
这意味着恨玉和杜小墨本质上又是同一个人儿。
极其矛盾，又是两个人儿，又是一个人儿。
叶玉感觉此种情况已经完全超脱了他的理解。
修习太阳太阴仙魔诀时，他便知晓定会诡谲莫测，变化万端。
可他终究还是低估了诡秘之道，全然超脱了他的想象和理解。
叶玉甚至想要来上一句“胡闹，不可理喻”。
这完全超脱了他所认知的现实，可偏偏这又是铁一般的现实与事实。
当无法反抗真相，叶玉只能选择接受。
当然，这糟糕的感觉真的称不上“享受”。
“话说恨玉你能使用杜小墨魔神通，你们记忆是否共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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