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华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觉得郑主任想隐瞒什么。”
程益正看着照片墙上郑主任的照片，自言自语道：“这个郑主任，看来不简单啊。”
博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突然，博华发觉其中一张照片和珠宝店的男死者非常像。
姓名：厉封行。
职务：内科主任。
博华说：“程哥，这个内科主任厉封行，好像是珠宝店的男死者。”
程益正闻言浑身一震，他大脑快速思考着：“如果是这样，那情况就复杂了。”
博华点点头：“我去问问这个‘厉封行’的情况。”
博华询问前台护士：“内科厉主任的办公室在哪？”
前台护士：不好意思，厉主任这几天没来上班。
博华追问：他什么时候来？
前台护士：对不起，我不清楚。如果需要问诊，可以找其他医生，他们都很专业的。
“谢谢。”
博华对程益正说：“程哥，我们先回处里，再去问问小六，看看他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线索。”
程益正果断地说：“走，我们现在就回去。”
……
程益正和博华来到审讯室，见到了小六。
小六一见到博华就微微低头。
他想起4月4日晚上在裁缝店门口与博华擦肩而过的情景，生怕博华认出自己。
小六心惊肉跳，暗暗想道：“完了，他会不会认出我？要是他说出我那天晚上的行踪，我可就麻烦了。”
实际上，博华那天晚上跟踪珠宝店的两名守卫时，察觉到茉莉酒店附近街道有人监视。
所以博华从裁缝店购买袜子离开时，专注走自己的路，刻意不观察周围的人，以免引起注意。
博华并没有认出当晚在裁缝店门口出现过的小六。
程益正严肃地问：“小六，你再仔细想想，4月4日晚上你去找郑主任问诊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
小六皱着眉头，努力回忆着：“我当时觉得伤疤很痒，就去找值班医生问诊。他让我买点明矾擦擦，然后我就回药房取药了。好像没什么异常的情况啊！”
博华问道：“你再好好想想，比如郑主任的表情、语气或者周围的环境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小六听了博华的话，眼睛一亮：“我想起来了，当时我去的时候，他带着帽子，围着围巾，对着镜子整理着衣服，好像是准备下班了。”
博华眼前一亮，称赞道：“很好，这个线索很有用。如果确认了郑主任的嫌疑，你的嫌疑就会小很多。”
小六立刻说道：“长官，真的不是我，请你一定要帮我。”
博华微微点头：“我们会尽力不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长官，我没有杀人。我根本没有仇家，没必要杀人啊！”小六焦急地说。
博华摇了摇头，转向程益正：“程哥，我现在向陈组长汇报这个情况。”
“好，辛苦你了。”
博华离开后，程益正说：“小六，你提供的线索很重要，我们会继续调查的。你如果想起什么，都要及时告诉我们。”
小六连连点头：“我知道了，我一定配合。”
博华来到情报二组办公室。
队员们大多数都不在，只有李超泉和两名队员在这里办公。
“博华，组长不在这里。”李超泉微笑着说。
博华问：“他们去珠宝店了吗？”
李超泉摇摇头说：“我们昨天追踪到了一名养鸽人，不能确定他为谁服务，组长正在布置对他的监控。”
博华心想：赶紧收网抓捕更多日谍才是大事，这种杀日谍的义士没必要太过费心的寻找。
博华决定暂不打扰陈组长的行动，自己一个人查就可以了。
博华身着一身笔挺的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显得格外英挺。
他再次走进第一医院的大厅，目光锁定前台的小护士，然后礼貌地走上前去。
“你好，美丽的护士小姐。我想了解一下，郑主任和厉主任之间的关系如何？”
小护士被博华的风采所吸引，心跳不禁加快，但她很快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和场合，努力保持着职业的微笑。
“先生，您问的这个问题……”小护士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着如何回答。
她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注意到他们的对话，才继续小声说道：“我们副院长被调去上海，岗位出现空缺。这两位主任正在竞争副院长的职位。”
博华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博华沉吟道：“那么，护士小姐，你认为他们中的哪一位会胜出呢？”
小护士微微一笑，她轻轻摇头：“这我可不敢胡乱揣测，两位主任各有所长，医术高超，人品也好，谁能胜出，还得看院长和院务的决定。”
博华轻轻一笑，赞赏道：“你真是个善良的姑娘，不偏不倚，让人敬佩。好了，不打扰你工作了，谢谢你。”
说完，博华礼貌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前台，留下小护士在那里，心脏砰砰跳动，对这位风度翩翩的先生充满了好感。
博华来到郑主任办公室，办公室里整洁有序，墙上挂满了荣誉证书，桌上摆着病历资料。
他扫了眼衣架，看到了挂在上面的帽子和围巾。
博华质问道：“郑主任，4月4日晚上，你值班的时候，为什么病人20点45分来到医院，你21点多才去治疗？你还有别的病人吗？”
郑主任心里一惊，他装作不好意思地说：“那天晚上我查完病房，确认了一切正常，觉得有点困了，就睡了一会儿。可能是通知的护士没找到我，所以耽误了些时间。”
博华步步紧逼：“那天晚上20点30分，小六找你问诊的时候，发现你戴着帽子，围着围巾，穿着便装，准备离开医院。有这回事吗？”
郑主任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质问道：“这是我的私事，和你们有关系吗？”
博华冷冷地说：“内科的厉主任，4月4日晚上21点被人杀害了。你知道吗！就在你离开医院的那段时间！”
郑主任听到这个消息，浑身一颤，随即一喜，心中暗自庆幸竞争对手的消失。
但他听完博华的后半句话，很快意识到不妥，脸色大变，连忙说道：“长官，这和我没关系啊！”
博华在心里仔细梳理着之前了解到的情况：
1，郑主任和男死者竞争副院长的职位，有作案动机。
2，据小六和病人家属的证言，4月4日晚上郑主任离开过医院，有作案时间。
3，郑主任企图隐瞒那段时间发生的事，很有嫌疑。
4，珠宝店的两名死者身上各3个伤口皆为致命伤，凶手熟悉人体结构，而郑主任是外科主任，具备这种专业能力和手段。
博华觉得郑主任有以上诸多疑点，但目前没有确凿证据，只能先将他带回党务调查处进一步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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