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杨宿一起拍戏？”我问冯颖。
“是，这次又和杨老师合作，还有柳姐。”冯颖说：“之前的那部收视率还不错，导演想着拍个第二部。”
我点了点头：“这活，我接了。”
“你是杨老师的粉丝？”
“嗯？什么意思？”
“之前你不同意，听说杨老师也在就同意了，不就是他粉丝吗？”
“……”
粉个锤子。
我没再和她废话，让她赶紧走。
“我纸还没烧完呢，爷爷该没钱花了。”
“钱什么钱，他都投胎了，赶紧走。”
“真的假的？”
我没再理她的傻问题，先行一步。
“喂，等等我啊。”
杨宿把我的电话留下来，是知道自己可能会出意外吗？
可什么样的意外，会让他陷进去？
虽然他有些不着调，但他也是这世间现存的唯一一只九尾狐狸，青丘后裔，当世妖仙。
我有点想不通最近到底是怎么了。
很多未知的东西开始活跃了起来，那这次又是什么？
而明知危险，他还要去的地方是哪？
我以为就算大劫来临，至少也要百年后。
毕竟一群刚刚开始修炼的人，拿什么抗衡这一切？
不势均力敌，算什么劫？
可我发现好像错了，没人会等你发育。
天地气运变化，连我都开始察觉出来了，那些东西，不可能不知道。
想了想我停了下来。
不行，得摇人。
能让杨宿陷进去的存在，我还没自大到可以无惧。
这么想着我给温堇打电话，号码是之前走的时候存的。
“杨宿可能出事了，江北葫芦山，我先过去，你也来，我怕对付不了。”
“狐狸死了？”
“还没那么容易死。”
明知危险，还不留些自保的后手，那他的脑子可以切开看看是不是进水了。
“可惜。”
“……”
什么仇什么怨？
老邻居不是一直挺好的吗？
我是第二天上午才到的地方。
青山绿水，鸟语花香。
一群人穿着古装戏服在到处走动，周围的人在搭建场景，是剧组的演员和工作人员。
我有点没反应过来：“这是你说的第二部？”
“对啊。”
“古装？不是都市吗？”
“前世今生。”
“……”
“导演说，如果这次收视率也不错，那就三生三世。”
好吧，换个服装换个背景，又是一个新剧。
我想我也能行，拍个百世轮回给你。
话说我还没干过导演的活。
一个男人小跑过来：“是陆先生吗？”
“是我。”
“太好了，您可来了。”
“说说什么情况？”
“我也不清楚，刚到这，杨宿就突然说要进山看看，还不让人陪，正好戏还没开拍，我也没拦着，只是留了您的电话给我，说有事就打这个电话。第二天他还没出来，我就打了，可打不通。我想报警的，但导演不让，新戏开拍，这事要是传出去就废了，而且杨宿也说过，找你就行，我就想等等，这里也算景区，应该也没什么危险，但没想到三天还没回来，如果还打不通，我就打算报警了，陆先生，杨宿去哪了，你知道吗？你是警察吗？”
“啊？我特殊警察。”
“特……殊？”
我点了点头，眯着眼看着整座大山。
两座山峰一高一矮，高低起落横卧其中，山奇秀水，清泉细流。
阳光挥洒而下，似有淡淡金芒。
有青石小路蜿蜒而上，隐于草木之间，藤蔓缠绕，绿树成荫。
从我的角度往上看，还能看到大大小小的建筑，错落有致隐于其中。
风景不错，可我什么也没看出来。
然后我感觉有人盯着我，扭头，就看见一个女人，穿着一身青衣。
“柳青？”
我看了眼周围的人，想了想，走过去：“借一步说话？”
柳青点了点头，然后带我去了一个房间。
关上门，我无视周围一群人看我的眼神问：“杨宿去做什么了，你知道吗？”
“小仙柳青见过大人。”柳青微微向我行礼：“杨爷说，有东西在吸引他，他想去看看。”
“什么东西？”
“他没说，但小仙似乎也能感觉，有东西在吸引我，若隐若现，可小仙实力不强，无法确定具体位置。最近小仙甚至有点控制不住法力，差点现出原形。”
“你也有感觉？”
我试图将阴气侵入地下，想找到什么，可什么都没有。
我看着柳青打量着，之前在电视看不出来什么，可见面我就发现，对方一身妖气，原身竟然是条青蛇。
而吸引妖的东西，还能让杨宿不顾危险去的。
我脑子里想了一圈，然后看向窗外。
葫芦山，传闻是很久以前自天而落的一个金葫芦，坐化而成。
像这种和神话有关的名山大川不在少数，有人们的信仰，也有可能是真的。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
如今来说，也算一种宣传手段。
只是年代太久，口口相传，也不得考证。
而与葫芦相关，还能让妖有感觉的东西，我想到了招妖幡。
葫芦腹中灵幡蕴，天下群妖俱往行。
或许，不知什么原因，就遗落在了这里。
法宝坠落，是女娲出事了吗？
那场封神的开端，由女娲开启。
难道又要重来一遍吗？
她对狐狸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而作为人族始祖，圣母娘娘，却亲手终结了最后一个人王。
其实想想也是，帝辛干的那点事，也真不是个东西，要我，也受不了。
我没再多想。
往事已矣，谁是谁非，用老头的话来说，这是大道之争。
不管她怎么想的，眼前最重要的是杨宿。
自从唐老头他们走进鬼谷的那一刻开始，这场人神之争，就已经拉开了帷幕。
劫运并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我想，这次之后，我是不是也应该回一趟地府了？
“方向是哪？”
“就在后山，具体位置我就感觉不出来了。”
我点了点头，也没多说。
小蛇妖几百年的道行，能修出人身，已经算是天赋异禀了。
而且周身妖气清透，没有血气，也没害过人，反而隐隐有功德加持。
“你不在山里修行，跑出来做什么？还当演员？”
“大人，小仙修炼至今五百年，听说人间很热闹，就想来看看，正好有杨爷的照拂，我就跟着出来了，小仙从未害人。”
“……”
好奇。
上一个好奇的蛇妖什么下场？
那时我刚出世没多久，可亲眼瞧着热闹的。
我看了她好一会开口：“你与佛有缘，我认识个和尚，你给我签个名，我推荐你去实习怎么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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