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云家作为制药世家，这么多年下来确实是有了几个主打产品，在江浙一带也确实干的风生水起。”
张凡轻轻挥着手中的刀，悠悠开口道。
“你们的几种药剂涵盖了麻醉、增益、治疗几个方面，周围几座城市一大半的武者都要从你们这里买药。”
“但问题也就出在这里了。
你们的药物种类太少，所以药物效果是你们最大的倚仗。
你们的药物配方完全保密，这也就让你们几乎可以垄断整个市场。
你们赚的太多，所以会有人眼红。
而且你们云家内部本就不是铁板一块，有人分得少，自然也会不开心。
那怎么赚钱呢？很简单，药方嘛！
现在你们云家已经丢了一张了，找到内鬼了吗？
接下来丢的又会是哪一张？A药剂？b药剂？”
“够了！”
云蜚语把嘴里的丝袜吐出来，尖叫一声。
“不不不，我还没有说完。”
张凡嘴角依旧扬着一抹弧度，看着眼前已经炸了毛的云蜚语，接着说道：
“刚才我说的只是你们云家的无能和愚蠢，只是想告诉你们，没那么大本事，就别硬吃那么大锅的饭，省得撑死！
接下来，我才要告诉你我会怎么做。”
“你们云家的方子实在是太单一，太老套了，只能在咱们这一片地方糊弄糊弄人罢了。
为什么孟家敢动你们？还不是因为你们好欺负啊！
要是你们有更多的药方，并借此接触更多的势力，那你看看孟家还敢动你们吗？
不光如此，你们云家，把整个云氏集团变成了一个腐朽落后的家族企业，人员管理在我看来就是个笑话！
命令下达的流程繁琐，员工的福利待遇甚至还会被管理层克扣。
还有一大帮子走后门、凭关系进公司的家伙当蛀虫！
这些东西加一起，导致每天那么多人都是在混日子！
还有你们的管理层，都是一帮混吃等死的废物！
你们能被自己的人卖了，而且这么久都没查出来是谁干的，你自己说说，我都在想，不会就是你自己干的吧？”
云蜚语被张凡骂的一愣一愣的，半天才缓过来。
“怎么可能是我干的？！我卖我妈，那不是有病吗！”
“不是吗？”
张凡显得有些失望。
“不过就算你说是你干的，我也会信的。因为我觉得，以你的脑子可能真的会那样干。”
“你……！”
“塞上塞上，我还没说完呢！”
张凡冲着黑衣人摆了摆手，随即，云蜚语的嘴巴又被另一只丝袜给塞住了，只能发出愤怒的唔唔声。
“等到我接手了集团，不光能拿出更多的新药方，还会对集团进行改革，裁撤冗余人员，把那些被塞进来挂个名领钱的家伙全都扫地出门！”
“你们剩下的股份我不会再强制收购，只要保证我是集团的最大股东就可以了。”
“别的嘛……给你说了你应该也听不懂，这些就够了。”
张凡伸手从她嘴里把丝袜拔出来，随后嫌弃的丢在地上，又拿手在云蜚语衣服上擦了擦。
“那现在，我是应该放你走，还是应该拿你换点东西呢？
你应该能记住我刚才说的话吧？
啧，要是让你传话你真的能传好吗？”
云蜚语拼命吐着口水，直到口干舌燥了，这才开口道：
“我呸，你敢拿丝袜塞我嘴，你等着，等回头我就拿丝袜塞你嘴里！
我劝你赶紧放了我，不然我……
唔唔唔……”
张凡见她依旧是一副滚刀肉的模样，便又捡起丝袜塞回了她嘴里。
“算了算了，看你这样子也卖不了多少钱，放了你好了！”
张凡摆摆手，黑衣人便松开了手，从云蜚语身上爬了起来，默默站到了张凡身边。
云蜚语没了束缚，一个大跳站起身，伸手把嘴里的丝袜薅出来，跑到书桌旁，伸手端起一个盛着水的杯子就开始漱口。
张凡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
“那是我涮毛笔用的笔筒啊，这么喜欢墨水啊？不至于吧！”
云蜚语闻言一愣，噗的一声，直接化身小花洒，喷出了黑色的水雾。
“你，你等着！”
云蜚语再也没有心情待下去了，一推门便跑了出去。
张凡则又在后面大喊：
“诶诶，你脸上全是黑的，不擦擦一会儿人家以为碰见李逵了！”
云蜚语也不答话，捂着脸接着往外跑，消失在了门口。
一瞬间，张凡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目光冷峻的盯着云蜚语消失的方向。
“为什么放掉？”
黑衣人突然开口，听上去是一位年轻女子，声音之中带着一丝不解。
“你觉得她真是一个傻子吗？”
张凡双手负后，开口道。
“她刚才看似暴躁，但每一次怒骂，只要开口就有意无意的引导我接着说下去。
而我说的那些问题，她听的时候表面羞愤，实则平静，或者说早已经预料到我要说什么。
那些问题也正是她想要解决的，但是无论是药方还是人员，她都无从下手。
这个时候我告诉她我有办法，但是代价是让云家失去对集团的掌控。
她如果一开始没有表现出这种样子的话，那势必就要当场开始谈条件，这样就落了下风。”
说到此处，张凡有些烦躁的晃晃脑袋。
“这个家伙，一直都在装傻，说不定在她妈面前都没有露出过真面目。”
“你不也是吗？这么多年，你家里人不也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人？”
黑衣女人忍不住吐槽道。
“我这是藏拙，藏拙！要是让我那帮哥哥姐姐知道我是个这么冰雪聪明的美少男，那我还能好过啊？”
张凡极为谦虚的摆摆手，没有一丝异样的、很不要脸的捧了自己一句。
“但是你现在呢？不打算装了？就为了那个东方亮？”
黑衣女人显然有些不悦。
“哈。”
张凡的身体僵了僵，随后洒然一笑。
“他是我朋友，最好的朋友，而且还是我的弟弟。
除了我认同的几个家人以外，没有人对我那么好过。
士为知己者死，更何况我这样做了也不会立马就死。
藏拙也是要有个限度的，一直藏下去，那就是真拙了，不是吗？”
“那我呢？你说除了你的家人没人对你好，那我呢！你把我当什么？”
黑衣女人终于彻底生气了，她一把扯下头上的兜帽，露出了绝美的容颜，和那一头银色的长发。
张凡转过身来，目光之中满是温柔。
“因为你就是我的家人啊，郗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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