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明军的进攻就变得正常了许多。
张之极仍然不参战。他与昌平总兵尤世威结成了攻守同盟。
在后边观望。
朱纯臣和袁崇焕还有姜镶组成了联合指挥部。
袁崇焕虽然手下人最少。却成了实际指挥者。
战斗也很简单。
五军营出动两万人向前推动工程器械。
关宁军和大同军的士兵共同组成一支突击队。进行攻城。
孙传庭防御的游刃有余。这些士兵虽然强悍，但是架不住城上火力强大。
虎蹲炮依然是那么好用。大面积的杀伤，让这些人叫苦不迭。
这些明军可没有建奴的战斗意志。期间溃散了数次。
直到袁崇焕命令祖大寿也带着骑兵组成督战队。
吴镶亲自带兵指挥作战。
就这样，才开始有冲上城墙的士兵。
但是毕竟人少，很快就被杀死在城墙上。
袁崇焕看着自己这边攻击如此拉胯，自信再次受到打击。
当初自己向这些人靠拢到底对不对。
如果自己不这么做，估计皇帝这个时候就在清算整个京城的文官了。
可自己毕竟不是皇帝心腹。自己就像是一件工具。
他放下心中烦乱的想法，专心指挥作战。
“传令祖大寿，骑兵绕城，用弓箭压制城上。”
祖大寿得令后开始带着关宁铁骑进行覆盖射击。
城头上的上万立刻变多了。
孙传庭看着不断飞过来的箭雨。
“传令，火铳手和虎蹲炮优先攻击骑兵。震天雷向远处扔。”
只见祖大寿的骑兵瞬间遭到了火器的打击。他们手里的马刀和三眼铳根本就是摆设，全靠弓箭输出。
袁崇焕不得不撤下骑兵。毕竟这是关宁军的根本。
“传令，让河南兵压上去。城下的弓箭手和鸟铳压制城头。”
一上午时间，城下的尸体已经过万了。
如此激烈的战斗。让河南兵和京营士兵再一次溃败了。
甚至搞得关宁军和大同兵也纷纷溃逃。
孙传庭自然也不会放过任何杀伤敌人的机会。
“红夷大炮，给我追着敌人打。”
城上的炮弹不断收割这些明军的生命。让这几方势力都生出别样的心思。
袁崇焕妄想组织第二次进攻。可是姜镶却不愿意了。
因为这么短的时间他的兵损失将近五千人。
京营的徐允祯也不断的在朱纯臣身边耳语。
左良玉的河南兵更惨。刚开始攻城，士兵就溃败了。这些河南兵被自己杀死不少。
袁崇焕看着他们各怀鬼胎，不由得愤恨。
“事到如今你们还不肯出力么？这样下去何时能打破城池。”
姜镶冷笑一声，“袁大人，咱就说除了你我的边军，这还有能打的么。咱们俩就是把兵打没了。也进不去啊。”
这话的打击面可太大了，真伤人啊。
朱纯臣不敢得罪袁崇焕，可不怕姜镶。
“放你娘的屁，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说话的，真当老子的军法是摆设么。来人，来下去砍了”
袁崇焕见事情闹大了。赶紧过来圆场。
“将军息怒，这姜镶有口无心，咱们还要通力合作呢。”
朱纯臣气呼呼的坐下了。姜镶也老实了。自己差点人头落地。
徐允祯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突然灵机一动。
“咱们虽然没有了大炮。还有不少火药啊”
众人被他突然一句话弄得莫名其妙。
袁崇焕感觉他这话大有深意。
“你详细的说。”
徐允祯一笑。“如果咱们弄一堆火药，放在城门上。一起引爆，会不会炸开城门。”
姜镶对于这不屑一顾。
“这个城门没有一百斤火药，根本别想炸开他。但是一百斤火药的爆炸。城外这些士兵会死很多。这你懂不。”
这回轮到姜镶尴尬了。这帮人像看傻子似得看着他。
所有人都刻意地回避这个问题。只有他傻傻的提出来了。
朱纯臣这时候拍板了。
“今日暂且这般。明日就执行这个计划。”
建奴这边仍在血战，论战斗意志，这些明军真没法和人家比。
多尔衮看着登城的士兵不断被打下来。也没什么好办法。
刘泽清骑着马跑到多尔衮身边。
“不能再打了。我部损失太多了，这样下去我的士兵是要哗变的。”
多尔衮看着刘泽清，伸手拔出佩剑，剑尖直指李泽清的咽喉。
“你，带头冲锋。”
刘泽清好歹也是一镇总兵，自然不服。
“有胆你就杀了我。我的士兵肯定会杀了你。”
他身后的亲兵立刻挺着刀枪上前包围了多尔衮。
八旗兵自然不会惯着他，给他们来个反包围。
多尔衮斜着眼睛看向刘泽清。
“你信不信，我的两白旗先击溃你，再攻城。”
刘泽清看着自己附近不断汇聚的八旗兵，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好，今日便不与你计较，待我打破了城池再与你分说。”
刘泽清打马便走。亲自带兵冲锋，在城下指挥起来。
还别说效果还真有。山东兵的士气果然高涨。争抢着攀爬云梯。
另一边的的明军不攻城了。所有火铳手都被调集过来。
城上火力顿时翻倍。震天雷的供应也充足了。
整个城墙下的尸体已经铺满了地面。
阿济格骑马来到多尔衮的面前。
“十四弟，快撤兵，那边明军都回营，咱们独木难支啊。”
多尔衮虎目含怒。
“这帮蛮子这靠不住啊。大金以后要多训练披甲人。哎，撤兵吧。”
多尔衮回到营地立刻被他的哥哥们围住了。
蒙古尔泰率先找事情。
“多尔衮，你为何收兵，大汉何时下令撤退了？”
阿济格不惯着他。
“这用不着你管。大汗那里我们自会解释。你算个什么东西。”
蒙古尔泰被怼，刚要发作。人家三兄弟直接去见皇太极了。
建奴的撤兵，宣告着今日得战斗结束了。
城内死伤也很惨重。弓箭和城上的搏杀总共造成了七千多人的死伤。
而对面双方死伤了两万余人。而那些汉人奴隶死伤了三万多。
要不是有这些奴隶替他们分担伤害。恐怕敌人的死伤还会更严峻。
朱由检看到自己的部队损失如此惨重。心里不免酸楚。
他站在城墙上望去。好似在等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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