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们一起回去。”
他跟苏墨熟悉路况，老领导的警卫员还是留着保护他老人家吧。
章国昌想的是，他也算得上是半个亲人，如果真的严重到那种地步，他也能搭把手，总比老领导的警卫员能帮得上忙。
得知他们即将启程回青山大队，王大娘从团聚喜悦中及时抽身，赶忙去给他们缝制的厚衣服拿给他们。
“路上夜里冷，别着凉感冒了。”王大娘仔细的嘱咐着杨青黛：“京城一切我们都会帮忙照看。其他几个孩子回来了，我们也会跟他们说一声的。”
杨青黛朝他们挥挥手：“外面冷，赶紧回去。要是不严重的话，我们会把马大叔跟马婆婆带回来过年。”
经过一天一夜的全力加速，终于在第二天的傍晚抵达青山大队。
负责开车的苏墨跟章国昌灰头土脸，满脸胡渣，被杨青黛跟唐丹妮赶回家梳洗休息，顺便烧火暖炕。
按他们对大队长还有杨书记的了解，肯定早早就为他们准备好日常使用的东西。
杨青黛跟唐丹妮匆匆赶到杨书记，恰巧看到杨佑平跟谢起云，一人拎着一篮子东西准备出门。
“杨书记\/世伯，婶谢儿\/姆姆。”两人齐齐喊人。
杨青黛脸色焦急：“我师父怎么样了？”
“吓，你们回来得可真快。”
见她俩，杨书记夫妻也是惊愕，还以为最快也得明后天才能到。
谢起云将篮子一并让杨书记拿着，挽着她俩的手臂：“上午刚做完手术，医生说应该没多大问题了。我们这会正准备去看望马大叔。”
“是在镇上的医院吗？”唐丹妮问。
“是咯，”杨书记无奈，“原本想送去市里的医院，老马怎么都不肯，只能听他的，到镇上医院将就。”
“发生了什么，我师父怎么就突然病得那么严重？”
杨青黛不解，他们离开前，给马大叔跟马婆婆把过脉，身体好得很，想不通两年时间怎么就病危了？
杨书记骑着自行车载着谢起云，杨青黛仗着自己力气大，载着唐丹妮，一句话一口风。
“唉，夜里起夜给摔的。”杨书记顶着风，吃力的踩着自行车。
谢起云拍拍他后背，“我来说，马大叔半夜起夜，听到外头有动静。拿了门后的棍子摸黑出去，小偷是捉到，他自己一个踩空也摔了。
磕到了后脑勺，晕了过去，腿骨也摔断，亏得马婆婆浅眠，掌灯出去才发现马大叔晕倒在外面，还有俩小偷。
等到马婆婆喊老杨跟大队长过去，马大叔是被冻醒了，捂着脑袋一直喊头晕，大家七手八脚送去医院。
新来的医生说什么是脑部积血，要立马送到省里的大医院动手术取出血块，不然会生命危险。”
谢起云顿了顿，“老杨跟大队长觉得这么大的事情，必须告诉你们一声，就急吼吼给你们拍了电报过去。”
“然后呢？”唐丹妮不免得着急。
她是在京城接触过西医，知道颅内积血动手术的风险有多高。
“什么积血，都是那个小医生不懂，胡说八道的。”杨书记刚停下自行车，就气呼呼的骂：“还没成的半吊子庸医。”
嗯？
杨青黛与唐丹妮看了对方一眼，看来是事情有转机了。
“唉，就是说，学医不精，真的是会害死人的。”谢起云口气也不是很好，“幸亏那个医生的老师过来复诊，说只是什么脑、对，脑震荡，不是什么脑内积血。大腿骨断了，需要做个小手术，修养几天就好。”
杨青黛\/唐丹妮：……
这个庸医真该拖去打死再鞭尸。
心里吐槽归吐槽，听到马大叔没事，两人提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
大腿骨的伤，慢慢养就好了。
“我要出院，我不要住医院了。”
四人才刚到病房门口就听到马大叔吵着要回去。
“回什么回，在医院好好待着，必须等到我们确认您没事了，才允许出院。”
杨青黛推开病房门，架势十分“强大”，惊得身后三人以为她要翻天了。
马大叔跟马婆婆先是一愣，进而是惊喜。
“你怎么回来了？”
马大叔还伸长脖子往外面看。
“不用看了，小子苓已经去汉斯国学习了，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的事情。”杨青黛双手抱胸，“再告诉您个好消息，刘老春节会回京城跟我们一起过年。”
杨青黛上下打量着他包着白纱布的脑袋，夹着木板的腿，“我觉得，他应该挺想瞧瞧您老现在这副‘动弹不得’的模样。”
马大叔：！！！
“不行，你不许告诉刘老头。”马大叔努力维持着自己的尊严。
唐丹妮在一旁安慰着马婆婆，看着他们师徒俩斗嘴。
“婆婆，大叔做完手术醒来精神就这么好，您就不用担心了。来，这是杨书记跟婶儿给带来的晚饭，您先用点。”
“好好好，我先吃点，才有力气骂骂这个爱逞强的小老头。”
原本狭窄的病房在他们几人进来之后显得更加拥挤。
来查房的医生脸色黑沉沉的赶人，“不是病人就赶紧走。乱糟糟的，空气都被你们这些乡下人给污染。”
我去，多久没有听过这种话。
杨青黛软了许久的拳头又硬了。
“世伯，该不会就是这个半吊子庸医给我师父误诊的吧？”
“对，就是他。”杨书记认得他的脸。
“谁、谁是、半吊子庸医。”年轻的小医生梗着脖子，还想动手赶人。
没成想，杨青黛反手一挡一推，人就摔成门外，引来其他病房的人还有医生频频侧目。
杨青黛居高临下，将人堵在病房门外，“哟，你这医生是纸糊得不成？我就抬手挡开你脏手而已，你自己怎么就飞出来了？”
往外探头看的观众噗嗤的都笑了。
不能怪他们没有同情心，只能怪这位小医生平时总是趾高气昂，得罪了不少人。
没有顺势落井下石，已经是他们教养到家了。
“你！”
小医生从地上爬起来，拍拍白大褂上的灰尘，“我现在就去叫人把你们都赶出医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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