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着手卸下箱子的门扇，林大哥一边向大家解说： 「你妹妹希望能给自己的箱子装把锁，叫我帮助改进箱门。所以我答应当场进行改造工作，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因缺乏必要的工具，林向东还需返回家中提取才行。
「什什么？你妹妹想要锁上箱子门？」 傻大震惊看向何雨婷问。
李大妈、秦嫂及前来的一易大爷，贾太太跟小赵也皆表示惊讶不已。“为什么需要对自家东西上锁呢？”众人纷纷提出疑问。
\"雨婷失窃了5角钞票，因此想给她的箱子上把锁，也没什么不可以吧。”
「这影响不太好。」「说什么话啊，屋子里的钱财都被窃走了还在乎什么不良影响吗?」
经过片刻吃惊的消化之后，憨大立刻反对了何雨婷加锁的提议.
“那你不加锁就应该锁住房子的门户了。” 雨婷面不改色地说道。
“雨...雨... 雨婷！”傻大哥气愤难当难以继续言语。
「不成问题！咱们院区未来一年还要参评优秀居住院区评选呢，肯定不可以把房门都锁住的！」易大爷立刻出声阻止。尽管如此，在何雨婷坚定的态度面前，哪怕憨大的强烈反对也无法改变局面。
上锁的房子会引起他人不满，毕竟只要一家门一紧闭的话，接下来一年里他们社区想评优就没有希望了。然而个人箱柜加上一道锁，则完全是每个人的自行选择。
何雨丝毫无法替她傻哥哥的柜子加锁，至少能为自己衣柜加上保护。
回到家，林向东向娄晓娥提起这事。
娄晓娥也能体会何雨的心情。
虽然仅遗失了五毛钱，对娄晓娥而言根本不值一提；然而有人胆敢擅闯何雨家中窃取财物却是严重过失。
林向东从家中取来工具改造何雨柜门。
厚重的实心柜扉单手便难以搬动。
林向东协助何雨完成锁柜的改良工程，引起众人围观。
老王大婶、老张大婶及多位邻居聚集闲聊。
「雨小妹就是性子直率。」
「林小弟的木工真是一流，与百花胡同一的老师傅并驾齐驱呢。」
「我房间的衣柜正好也可以加挂锁。」
「回头得麻烦林兄弟改造我们的衣柜才行。」
当这群大婶交谈之际，林向东已经成功将柜门改装到位。
林向东精心设计，不只使柜门具备加锁功能，更增添美感。
待一旁的何雨笑容绽放：「林大哥，请问工钱是多少？」
「你都尊称我兄长，就别客气了。」林向东笑着应答。
即便收取费用，恐怕也只有区区几分钱。因此林向东大方地表示无须给钱。
得知无需支付酬劳，何雨随即再度感谢。
随后何雨兴高采烈地带着衣柜回去安装锁具。
安好之后，她又寻找适合的钥匙孔。
把珍贵物品收置衣柜并上锁之后，何雨总算松一口气。
尽管衣柜本来就能上锁，但由于日久受损，所以失去此功能。
即使傻哥哥未窃其财，何雨也正思索如何修理衣柜。
这次因为她被偷取，于是请林向东即刻帮忙处理。
现何雨欢心满溢，傻柱哥哥心里却不爽快。
尽管她未加装房门锁链，但将卧室里的衣橱上锁让傻柱心感不悦。
纵然柜子已加锁，傻柱也未再多说些什么。
…
「这次我真是自寻烦恼啊！」林向东不禁苦笑着。
免费协助何雨改装门板后，结果引起了几位大婶前来请求，有的要他修补凳子，还有的让他调整餐桌。
既然之前为助何雨分文不收，难道此时帮她们要收吗？
狭心的傻柱，加上秦淮如、贾张世，还有不懂得感激的小棒梗，或许对此颇有微词。
然而，林向东也并无太大担忧。凭借他的家庭背景、社会声誉与放映员工作职位, 只要他不出大的偏差，一切尚无需过度忧虑。
打发完这些大婶之后，林向东瞥一眼自家后院，却见聋老夫人并未出现，未替何雨说话一句。
刚刚踏入工厂的大门，林向东将自行车停放妥当，便有两人向他走近。
“聂科长？”林向东有些惊讶。
来者之一是保安部的聂科长，另一位则是他未曾谋面的陌生人。
“向东啊，这次找你是有件事希望能请你帮个忙。”聂科长说。
林向东笑道，“您这么说真是太客气了。”心中却升起警觉。
能从这位姓聂的口中听到“请求”二字实属不易。
尽管他不愿得罪对方，但他也不敢轻易同意。
“这是我侄儿聂爱民，刚进厂没几天，高中毕业生，他对放电影很有兴趣，不知道能否请你多指教一下他？”
在这个时代，高中毕业生的学历还是很值钱的，即便比不上大学，毕业后也较容易找到好的工作机会。
瞥了一眼聂爱民，林向东并未多言。
通常而言，作为高中生，又加上是聂科长的侄儿应该有那么些傲气，但也不能一概而论。
他对聂爱民的性格还未有了解，若贸然收入门下，实在有些为难。
然而，既然聂科长主动开口，如果直接拒绝显然不太妥当。
毕竟这位聂姓科长是保卫部的负责人，在厂内有着相当的权力。
尽量避免与其冲突是比较明智的选择。
权衡再三后，林向东决定暂时答应。
这个时代，哪有过师傅还被 ** 欺凌的事呢？
假若聂爱民品质不佳，届时找个适当的理由排除他就是。
依传统规矩，徒弟入门初年需要跑跑腿干些杂活，每年的节日都得向师父致赠礼物，更有甚者会承担照顾师父养老的任务。
就像易中海，他本来可以领养一个小孩，或者他的众徒子徒孙们，却无人愿意负此大任。这也说明他的人生经营上可能有所欠缺吧。
或者说，在易中海的心目中可能只有傻柱和秦淮如二人较为重要。
此外，易中海也认为林向东是一个值得投资的对象。
看到林向东点头应允后，聂爱民的脸上绽放出了笑容。
现今的收徒仪式虽然没有过去复杂到要跪拜叩头的程度，但是送上一根香烟或者端茶敬师还是必要的礼仪之一。
只见，聂爱民从口袋里取出一包香烟。
林向东一见聂爱民拿出来的香烟，眼里不禁闪过一抹光亮。
不得了，竟然是珍贵的熊猫牌，这烟真是太好了！
也只有在他岳父家里偶尔尝到这种口感淡雅又烟雾细腻的感觉。
如同熊猫般珍稀的动物一样，这种烟绝对是烟中珍品。
连娄振华也对这熊猫牌赞不绝口。
毕竟，在百货大楼中，这熊猫香烟都是按支计费的。
“师父，请吸烟。”
聂主任递给了林向东一支，并拿出火柴给他点燃。
而林向东也不客气。
紧接着，与林向东一番简短交谈后，聂主任离开了，去了保卫科。
当林向东携着刚收到徒弟聂爱民出现在宣传部时，所有的同事们都很吃惊。
“向东，你也收到徒弟了啊？”
“这孩子看起来很有精神。”
厂里其实有许多人都渴望成为林向东的学生，但以前林向东总是不着急。没想到如今就冒出一个新徒弟。
尽管聂爱民相貌普通，并且肤色略偏黑，让人感觉踏实可靠，不太像知识分子，而更像一位农民兄弟。
但关于聂爱民的身份，林向东并没隐瞒——反正也无法隐瞒。
众人知道了他是聂主任的外甥之后，议论的声音也逐渐减小。
除非由工厂安排指定人选，否则收谁为徒全在于林向东自己的决定。
即便由聂主任提议，林向东也可以拒绝，但他并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不消一刻钟工夫，林向东便接受了聂爱民奉送的第一碗敬师茶。
……
对于工厂内公厕的清扫者许大茂来说，这个新闻他也得知。
当听闻林向东新收入一名保卫科聂主任的侄子为徒的消息时，令他的心情极为不佳。
因为在此之前，他许大茂原本一直是厂中的放映技师，而那时林向东只是一个学徒钳工罢了。
可是，许大茂却不幸遇到了霉运，竟然忘记了自己的工作技艺，
如果说是由林向东捣乱，那也不可能，毕竟后者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所以只能说这是他许大茂自己倒霉。
由于不甘心永远从事打扫卫生间的工作，于是开始重新研学习放映技巧，只是现在还不足以来恢复他的身份。
无论如何，到了来年许大茂一定要再度夺回收映师职位。
……
上午很快过去。
由于得到了一个学徒的协助，林向东工作变得轻闲许多，需要的时候就可以指挥学徒去做事。
至于放映技术教授并不急于一时，一般按照规则会让聂爱民跑些腿、做一些零活至少持续三年的时间；哪怕对他稍显照顾些的话，也要他做至少半年的类似工作。
因为聂爱民受过高中教育，写文章或者设计一些标语对他而言都不是大问题。
这一整个早上林向东差不多是在混时间了。
等到中午，林向东放下了手中的报纸，端起搪瓷壶喝了杯茶，起身拿着两只食盒往饭堂走去。
见到聂爱民还在忙碌，林向东便示意他暂时停下。
“再一会儿，我就做完这最后一点，然后再去用餐。”聂爱民带着笑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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