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六年级的刺头,取笑赵依萍,说赵依萍是个骚货,晚上陪两个土鳖虫睡觉,还有一大堆难听的话。
赵依萍也是忍受不了,好几次说要告诉老师和爹娘,罗念总是阻止她,说这是小事,不要把事情搞大了。
今天文心见告诉她,说石颂文和罗念又被堵在厕所里了。她气急了,中午回到家吃午饭,听说冬生来到了,就想起文心见说过冬生在乡下是个混混,于是就瞒着石颂文和罗念,两人来找冬生了。
只不过是六年级的几个学生,冬生哪里会怕啊,下床穿鞋,拍着胸膛说:
“带我去,你们只要告诉我说是哪几个,我保证把他们教训得服服贴贴,也不把你们透露出去。”
“好,你要是帮罗念哥出了这口气,我赏你钱。”
赵依萍家里有的是前,而且她从开始读书,就有自己的零钱,现在比冬生还要富裕呢。
“我要你的赏钱,那我还算个人吗?一会你偷偷带我出去,小姐先在家里拖住颂文和小东北。”
“嗯,那你跟我来,现在就走。”
赵依萍拽着冬生的手,出了客房门,又弯弯绕绕,避开了石颂文和罗念吃午饭的小厅,溜出了家门。
赵依萍这个人啊,傲气得很,要不是石颂文和文心见是她的表哥表姐,她是不屑为伍的,也觉得这些人土里土气。
不过她对罗念可就没有这种感觉,从见到罗念的第一眼起,就已经被迷住了。也正是因为罗念,她也才对石颂文和文心见改变了一些看法。
她对冬生可就是真真正正有土里土气的感觉了,但为了帮罗念出气,现在也对冬生十分友好,出到外面街道,看到人家卖肉饼的,去买了几个过来。自己只拿一个,其余的都塞给冬生。
“吃饱一点,一会有力气打人。”
冬生笑了,觉得这傲气的小姐还蛮好玩的。有肉饼吃,不吃白不吃,他通通笑纳。
“你哥,你姐怎么都不在家啊?”
“都去省城读书了,我以后也要去省城读书的。”
赵依萍有些骄傲,她一个大哥,两个姐姐,现在可全都在省城呢。
“哦!”
冬生嚼着香香的饼,有点失望。他最爱看大姑娘了,老早就听文贤贵说过,文贤欢有四个儿女,大儿子赵什么能,二女儿赵依洋,三女儿赵依华,四女儿就是这个赵依萍。他跟着文贤贵和石宽,也来过文贤欢家几次,都未能看到那两个小姐长得漂不漂亮,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去省城读书了。
冬生问赵依萍,赵依萍也有话问冬生。
“你们怎么管罗念哥叫小东北啊,土里土气,叫罗念哥多好。”
“好像他娘是从东北嫁过来的,所以就叫小东北吧。”
对于罗念的这个小名,冬生根本不知道是什么缘由。他同时对高老师也一无所知,只知道是外地来的,就胡乱的说着。
“他娘是省城的,胡说八道。”
赵依萍白了一眼冬生,感觉肉饼给多了。她经常问罗念一些事情,知道罗念家是省城的,只不过问到罗念为什么叫小东北时,罗念自己也摇头。
“省城不是在东北吗?”
冬生没去过其他地方,省城在哪一方他根本不知道。
赵依萍又白了一眼过去,都想把肉饼抢回来了。想问的问不到,就问其他的。
“那你为什么叫冬生?”
这个冬生就知道了,他嘿嘿傻笑。
“我娘冬天生的我,就取名冬生呗。”
“……”
聊着聊着,赵依萍一把扯住冬生,拽到了一旁,手指在前面几个长得有大人般高,但脸上还带着这些稚气的小子,压低声音说:
“就那几个人,他们吃过午饭,不会去学校那么快,准要在外边玩到敲预备钟了,才会进学校,这么巧被碰上了。你快过去打他们,那个穿黄衣服那个,叫做谢治平,把他打重一点,他骂我是小骚货。”
“好,你在这等着。”
饼已经吃完了,冬生舌头在口腔里卷来卷去,把那些残渣咽下肚。又掏出一根烟来点上,晃着脑袋走过去。
那几个刺头学生竟然也抽烟,谢治平掏出一包淡绿色壳的烟,分给了其他人。很显然,他是这几个人里的头。
有一个长得比较矮的,掏出洋火划燃,双手拢着,殷勤的递到了谢治平的面前。
谢治平低下脑袋,正要把烟点了,冬生却靠上前,噗的一口,把那洋火吹灭。
谢治平这个家伙平时肯定是伙食好,已经有冬生这么高了,而且块头还很大。突然看到眼前出现一个人,他有些愣,叼着烟问:
“你是谁,要干嘛?”
冬生那铁壳的打火机还在手里,他咔嚓一声划燃,递到了谢治平面前。
这帮点烟的,也不知道是敌是友,谢治平心里有些忐忑,但还是就着火把烟点燃了。
冬生只帮谢治平点烟,其他人把脑袋凑过来,也想就着打火机点烟时,他却把打火机盖盖上,顺手拿过谢治平手里那还剩下半包的烟,连同打火机一起装进了自己的兜里。
“你叫谢治平吧?到那边去,我们聊聊。”
谢治平只不过是在学校里的刺头,欺负一些低年级的同学而已,面对冬生这个显然是社会上的人,他是有点不安的。也不知道冬生叫他去干嘛,他看向身边的几个人,脑袋一晃,走了过去。
他要是知道冬生把他叫去小巷是要打架的,肯定撒腿就跑。只是冬生像个江湖客一样,神神秘秘,搞得他也想一探究竟。
这里不是安平县的主街道,行人比较少,小巷里就更加安静了,正是打架的好地方。进小巷时,冬生就看到墙壁上有半块砖头是松动的,顺手抓了出来。
进到小巷里面一些,谢治平回过头来,小心翼翼的问:
“大哥,叫我们来……”
冬生嘴叼着烟,不等谢治平把话说完,手一扬,砖头对着那脑门就拍了过去。
“叫你们来下跪的。”
这太突然了,谢治平都还没来得及反应,额角就挨了一砖头,一个窟窿立刻现出来,血也喷涌而出。他嘴里的烟掉地,人踉跄着后退,惊恐的叫道:
“你谁呀?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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